當天晚上,四人幾乎打了個通宵,皆是嘖嘖稱奇,說從來沒玩過這麼有意思的牌,一聽說這牌是芊芊發明的,都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芊芊臉不紅心不跳地接受了讚揚。
舒太妃為秦氏講解後,秦氏馬上躍躍欲試地要來一盤,芊芊一笑,舒太妃幾個便拉著秦氏入了麻將桌。
一圈下來,秦氏就停不下來了,一連打了三圈,才不好意思地離坐道:「陛下,您別說,這牌確實比葉子牌有意思。」
芊芊哈哈大笑道:「那是自然!」
她看出來秦氏意猶未盡,便道:「朕還有點公務沒處理好,你們自便。」
她這個皇帝在這反倒讓人放不開,芊芊便給舒太妃使了個眼色,轉身去了後殿。
等跟宋靈毓和董鈺開過會,又被宋靈毓按在文華殿聽了經筵日講,芊芊才有空回昭仁殿。
此時已然夕陽已經掛在天邊,芊芊看著天邊的彩雲,慢步回了昭仁殿。
「砰!胡了!」剛一入殿,芊芊就聽見秦氏激動的聲音。
芊芊沒讓人通報,笑著邁步進來。
「哈哈哈,看來朕這麻將深得周夫人喜愛啊!」
秦氏和太妃們跪地行禮,那秦氏滿面紅光,一看就沒少贏牌。
芊芊不動聲色看了一眼舒太妃,後者向她眨眨眼。
她之前吩咐過舒太妃,讓她讓牌給秦氏,務必把人給讓高興了,舒太妃腦子聰明,讓牌讓得不露痕跡,果然出色完成任務。
眼看宮中要落鑰,秦氏只能依依不捨叩拜告別,芊芊恰到好處地賜了張令牌,道:「周夫人拿著這個,可以隨時進宮,她們幾個都有空!」
政務纏身的幾位太妃:「......」
秦氏喜道:「謝陛下!」
如此,秦氏第二天也興致勃勃地入了宮找舒太妃幾個搓麻將,第三天也是,第四天也是.....
*
周夫人日日進宮搓麻將的消息傳到了梁素那裡。
梁素一開始聽到,只覺著好笑。
難不成女帝一招改成了律法,還真覺著這世道是老娘們說得算?
就算她把秦氏哄得再好,決定權還是在周鴻飛那,周鴻飛怎麼可能讓女人牽著鼻子走。
至於周鴻飛懼內的傳言,梁素根本不信。
笑話,他和周鴻飛共事過,此人雖有婦人之仁,但也是在戰場上一刀能把蠻子劈成兩半的錚錚男子漢,怎會可能會怕老婆。
雖然這樣想,但梁素也回憶起,當初一同在北境作戰,大軍經過農莊時,他通常都會讓手下幾個將領帶著大家找幾個娘們開開葷,鼓舞一下士氣。
但每每到此時,周鴻飛從來都沒有行動,抱著劍帶隊遠遠坐著,臉色還黑得厲害,似乎頗為不贊同。
思及此處,梁素沉吟一番,心中到底是無法完全篤定,叫人備了轎,去了周府。
到周府時,周鴻飛也是剛才城門口衙門歸家,身上的鎧甲還沒卸,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堵小山般威武雄壯。
梁素看了暗暗點頭,心道別的不說,周鴻飛這身量倒是不錯,十分有男子氣概。
就是軍中將領多流行蓄髯,不知為何這周鴻飛明明滿臉青色胡茬,一看就是鬍鬚極重之人,卻一點鬍子都不留。
想到此處,梁素開口問道:「周老弟,你這鬍子颳得挺勤啊,為何不乾脆蓄髯?」
周鴻飛摸了摸自己的臉,笑道:「哎,不留了,這樣看著清爽。」
軍中都是糙老爺們,誰講究清爽?
梁素一聽就不對,皺眉道:「莫不是你家夫人不讓你留吧?」
周鴻飛像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立即爭辯道:「才不是!是我自己不想留的!」
梁素上下打量他,幽幽道:「是嗎?京中傳言,周提督懼內,弟媳說一,你不敢說二...」
周鴻飛臉一紅,像是有點惱了,道:「我懼內?笑話!!我家那口子被我管的服服貼貼的,我叫她跪下,她不敢趴著,我叫她吃飯,她不敢喝粥!」
眼看周鴻飛惱羞成怒,梁素卻放下心來,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傳言為虛,周老弟號稱北關劊子手,一把長槍令韃靼聞風喪膽,想來也不會是讓女子騎到頭上之人。」
周鴻飛猶然有些羞惱,粗聲粗氣道:「那是自然!」
梁素話鋒一轉,又道:「那既然如此,老弟還是約束一下尊夫人吧。」
周鴻飛:「?」
梁素:「尊夫人最近頻頻出入昭仁殿,想來是那女帝知道無法收服於你,轉而去拉攏尊夫人,希望通過她來遊說你。」
周鴻飛似乎十分不喜歡旁人說他懼內,聞言冷哼一聲,道:「那有什麼用,老爺們的事輪得到老娘們插手嗎?」
梁素撫掌道:「說得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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