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星君似乎在用祂的力量,對某個存在施加影響?
那是不是可以順便勸一勸那位談神醫,不要隨便發善心了?
梅棠連忙正襟危坐,向著文昌星君專心禱告起來。
然而下一刻,便被文昌星君切斷了聯繫。
切斷前的一瞬間,傳遞過來的信息似乎是:以後少提我。
梅棠:?
嬰兒·李晝自然不知道,為了保證她能平穩築基,模擬器、太陰星君、文昌星君都拼了老命。
她再次睜開眼時,天已蒙蒙亮,薄霧輕晃,圓月漸漸隱去身形,蟲鳥嘰嘰喳喳地叫,一隻三花貓叼著一隻肥美的碩鼠,甩著毛茸茸的尾巴,從窗邊輕巧躍過。
嬰兒·李晝騰地坐起身,摸了摸腮幫子,牙齒已經長得整整齊齊,又摸了摸頭頂,濃密的頭髮手感就是好,毛茸茸的,像在摸獼猴桃。
李晝築基成功了。
她興高采烈地看向娘親,月娘在她身旁躺了半夜,被動浸泡在靈氣之中,如今雖然早早被吵醒,卻沒有一點疲乏感。
月娘正暗自疑惑,一抬眼,看到昨晚還像個普通嬰兒的女兒,一夜之間長大了好幾個月。
月娘:「……」
李晝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月娘,滿心期待著娘親誇她。
要知道,一般人築基可不會這麼立竿見影,她的效果這麼好,都是因為她的基礎打得好。
腎是修行的根基,她的腎修煉得最強壯了。
這就叫天賦異稟。
月娘盯著李晝看了半天,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捏了捏她的臉蛋:「誰家寶寶這麼可愛呀?」
李晝驕傲地挺起胸脯。
月娘笑著點頭:「原來是我家晝兒。」
李晝開心地咧開嘴。
母女倆其樂融融的一幕,驚呆了模擬器中,狀態終於從「昏迷」變成「甦醒」的玉嬢嬢。
她忽然覺得,她還是繼續昏迷比較好。
就算做娘的都會偏愛自己的孩子,月娘這份偏愛,也未免太包容了一點。
何仙芝匆匆走進何氏宅邸,肩膀、頭上,都覆了一層晨露。
廳堂中點滿了燈,慘白燈光下,一具具分成兩截的屍體擺在中央,蓋上了白布。
包括家主在內的族老魂魄,俱立在旁邊,默然無語。
若是尋常人,恐怕在踏進廳堂的一瞬間就會嚇得尖叫不止。
但何仙芝自家人知自家事,因此只是腳步一頓,便皺眉道:「家主,這是怎麼了?」
家主抬起滿是褶皺的眼皮,凹陷的眼睛裡充滿了羞愧與不安:「仙芝,我們被偽神矇騙,釀成大錯了呀。」
何仙芝一怔,接著若有所思地說:「你們也知道了?」
「也?」
何仙芝點了點頭,將萬壽縣中,娛教師娘告知自己的事娓娓道來。
家主一拍桌案,激憤道:「沒錯,那偽神離去之後,我們漸漸恢復了清醒,才知道,它竟敢借著真神的力量,傳播自己的名字,用這種方法,竊取真神的力量。我們何氏本已被真神選為侍者,卻在它的蠱惑下,服侍了它這麼久。」
何仙芝沉思片刻,拱手說:「家主不必憂慮,真神並沒有問罪,祂是玄之又玄,眾妙之妙,萬神之神!區區一偽神的小動作,又怎麼能瞞得過祂?」
家主失落的眼睛裡逐漸恢復了神采:「照你所說,我們該如何悔改、贖罪,重新回到真神座下?」
何仙芝說:「偽神必定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計劃,恐怕還會想辦法盜竊真神的力量,我們有這一次經驗,可以提前布置陷阱,將它捕獲後,獻祭給真神。」
在這之前,再狂妄的修行者,也不敢想著用神靈當祭品。
可現在,何仙芝說出這番話,廳堂中的何氏族人竟然沒有一個反對。
饒是如此,何氏族人也沒覺得自己哪裡不對,反而認為自己前所未有地清醒。
家主更是無比欣喜:「仙芝,你果然是我們何氏的驕傲,就照你說得辦!」
夫椒城外。
好不容易驅散了污染的曇音站起身,神色複雜地望著半妖·李晝。
半妖·李晝已經收起了所有尾巴,吃完了撲騰的觸角尖,正在啃烤雞腿。
雖然烤雞腿掉在了地上,但反正沒人看見,她不嫌棄。
她是個珍惜食物的好寶寶。
曇音深吸一口氣,鼓起全部勇氣,正要說什麼,一群腦袋鋥亮的大和尚一步一蓮花,雙手合十,謹慎而小心地靠了過來。
「阿彌陀佛。」為首的大和尚對著半妖·李晝躬身說,「貧僧慈雲寺住持圓真,想請施主前往寺中,小住一段時間。」
曇音聽到「慈雲寺」三個字時,眼睛一亮,接著又聽到最後一句話,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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