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著工作了?」 程郗收下了錢,隨口一問。
「對。我聽你話,賣了老家房子。我姐也回來了。我們現在挺好的。」 還真賣了老家房子?程郗很意外。
吳允飛邊說邊還有些不好意思,「柯熠幫忙,給我姐找了個療養院。我姐現在也挺好的。好好看心理醫生、好好吃藥,也許 9 月就能回學校了。我說服了我媽,才賣了老家房子。柯熠介紹的律師,會幫我媽和我爸離婚。他那律師,還給我找了個夜校。柯熠讓她轉達給我說,我靠賣房子的錢過日子,會坐吃山空,讓我省著點花,工作要找、書要念。不要好逸惡勞。我現在晚上上學、白天上班。」
是啊。嘴硬心軟,柯熠才是最至純至善的人。
送走了吳允飛,程郗又開始了她的「躺屍」模式,一瞬間消極,讓她覺得,就這麼爛在泥沼里,也挺好。
突然,隨著「嘶 —」一聲刺耳的異響,廣播站的擴音喇叭里,開關被誤觸的異響聲劃破了整個操場的喧囂。喇叭里傳出了今日的廣播員李辰和蔣青的聲音。
「你怎麼還在看群啊?校花那破爛事兒學校都澄清了。」
「無風不起浪,你信公告還是信我爹是首富?誰知道是不是危機公關啊。而且他爸有前科。渣爹生渣女兒,太正常了好嗎?」
「你真的好八卦啊」
一刻未曾停留,程郗箭步一邁,帶著瞬間上涌的怒意奔向了校廣播站。她到時,大門敞開,裡面已空無一人。
幾乎是前後腳,柯熠、馬莎萌、岑縈、周丞嶼、庫思楠他們也全部沖往了廣播室。除了空無一人的廣播站,連程郗也不在。
程郗失蹤了。
...
天台、地下室、食堂、教室、籃球館、花園、便利店、操場,任何她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她都不在。
一伙人幾乎把學校翻了個遍。
「問了門口保安,說今天迄今沒人出校。她肯定還在學校里。」 江塬搖著頭說道。
「會去哪兒呢?哎你剛剛乾嘛不拉住她,你離她那麼近。」
「你不也沒拉住她嗎?」 伍萌和馬川禾相互埋怨。
「繼續分頭找。」 隨著周丞嶼的一聲號令,一伙人聚集後、又散開。
只有柯熠和岑縈,二人都還站在原地,靜靜對視。
「她可能會在 ... 羽毛球館後門通往後花園的石階那邊。」 岑縈說道。
「謝了。」 柯熠扭頭就邁開了步伐。
「她這會兒只想自己安靜呆會兒。」 岑縈的叫喊聲在柯熠身後響起。
柯熠聽到了,但他沒有回頭。
...
枝繁葉茂的大樹像一把巨傘撐在了羽毛球館後門的石階上,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在樹下人的身上。這是一個絕妙的僻靜之處,除了學校的野貓、甚少有人經過。
程郗此刻蜷坐在台階上,她只是想一個人安靜呆會兒。
身前的人影遮擋了她眼前僅剩的光線。
四個月的相處相伴、耳鬢廝磨、繾綣旖旎,讓她不需抬頭,都能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他站著、她坐著,片刻的沉靜,偶有樹葉被風吹過時發出的「簌簌」聲,兩個人誰也沒說話。
「爽了嗎?」 柯熠率先開口。
程郗點了點頭。
「你名聲還要不要?要的話,我帶你去澄清。」 柯熠的語調慢慢的、淡淡的,邊說邊伸手要拽起她。
「柯熠 ... 」 程郗的頭,此時才抬起來、看向他,「名聲這東西我從來就不在乎。對我而言這東西再壞再臭,死不了、疼不著,別人怎麼看我,根本不影響我怎麼活。我在尚縉的名聲本來就不好,你不也知道嗎?」
柯熠想起初見程郗時,從李愷睿嘴裡聽到的「偏見」,他也是那時,「偏見」的實行者之一,他此時真想狠狠抽自己一頓。
「如果你介意 ... 」 程郗此時移開了視線,看向了地面,「咱倆可以分 ...」
「分什麼?」 程郗想說「分開」,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柯熠打斷。
柯熠的眼神變得凶戾,語氣也變得兇狠,一個字一個字、似是要把程郗揉碎 ... 「分什麼,再說一遍。」
程郗有一瞬間的顫縮,鼻尖已開始發酸,眼眶已有些微紅,不知道是什麼情緒在勾著她、撓著她,「咱倆可以冷靜段時間。」
程郗能感覺到,柯熠在極力歸攏自己的情緒,火氣一波接一波上涌、騰竄,又被他澆滅。他的一隻手抓在了石階邊的鐵桿上,因施力而變得逐漸泛白、甚至有些發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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