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過完後,呂瓊華有了身孕,她今年十八,容貌正盛,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嬌怯的讓女人都生憐愛之心。錦娘去信給洛陽的呂夫人,又親自讓廚房好生照看,和寧哥兒說一些宜忌。
至於呂瓊華管家的事情,也依舊還是讓她管著。
呂瓊華也覺得反正自己只是分派活計,算不得做什麼重活,錦娘看她雖然怯弱一些,但大夫說胎兒不錯,遂同意了。
從望月居回去之後,錦娘和蔣羨道:「咱們倆再過幾個月,就有孫子或者孫女了,在大名府的時候你還感慨日子過的快,我看現在感慨還差不多,咱們兒子都有孩子了。」
「可是娘子,我怎麼覺得你一點兒都沒變呢?」蔣羨是真的唏噓,感覺一家人經歷了許多,可娘子即便是做了婆婆,還是和以前一樣,和自己一起存錢,每天安排的妥妥噹噹的。
錦娘笑道:「就你嘴甜。」
蔣羨舒了一口氣,如今朝堂算是錯綜複雜,身處其中,總覺得有一種平靜的湖面隱藏波濤洶湧之感。
呂夫人很快從洛陽趕過來,見女兒這裡有單獨的小廚房,不必請安,房裡堆著家裡送的補品,就連太醫也是一旬來一次把脈,下人無不盡心的,倒也放心了。
「娘,家裡一切都好,婆母小姑都照顧我,便是夫君這裡,即便我有了身孕,他也是在書房歇下。」呂瓊華說到最後是由衷的開心。
「你這是嫁到難得的好人家了,可要惜福才是。」呂夫人也就沒什麼好交代的了,她很清楚自己一個娘家人待的太久了,反而讓別人以為她不放心。
好在呂瓊華雖然偶有不適,但錦娘和筠姐兒都是過來人,又很關心她,倒是很快就能幫她排解。
順利坐穩胎後,錦娘也鬆了一口氣。
「外婆。」皎皎在園子裡放紙鳶,見到錦娘從水榭那邊過來,連忙喊道。
錦娘往天空一看:「皎皎,你怎麼這麼厲害啊,紙鳶放的這般高。熱不熱,要不然送些飲子過來?」
皎皎咬唇:「我想吃乳糖真雪。」
「好,我讓人給你買來。還玩不玩的,不玩咱們去正房歇息會兒。」錦娘打了個哈欠,她昨兒也沒睡好,早起過來這邊是吹了冷風,右眼狂跳,準備回去熱敷一下眼睛。
現下天氣溫差太大了,早上還有涼意,中午就熱的不行。
皎皎自然答應,祖孫二人回去,皎皎是去浴房重新盥洗,錦娘這邊開始熱敷,等差不多的時候,乳糖真雪送了過來。
「真好吃。」皎皎眯著眼睛很享受。
錦娘笑道:「好吃就多吃些。」
「往日我和爹爹說買什麼,他都跟我買回來,如今爹爹成日往外跑,卻總忘記。」皎皎跟錦娘說著心事。
錦娘道:「你爹爹如今要科舉,自己都忙,連喝口水都難,更何況是幫你買。日後你要什麼,只管同我或者你娘說了便是。」
科舉要先行卷,雖說之前有蔣羨帶著,但各種文會還得自己參加,自己去闖。這對於曾經高高在上的魏七來說,還要拉下臉,是很不容易的。
但科舉從某種形式而言考的也是心態。
到了八月,魏七郎解試過了,家中自然為他歡喜,但是他中的是別頭試,省試是一道坎。在此期間,只好讓魏七郎閉門讀書,每日十篇詩、賦、策論包含在內寫完,晚上蔣羨回來和寧哥兒一起幫他改,到了次日則把自己寫的不完整,或者破題不妙的地方,再看一遍,這般循環往復。
魏七郎對筠姐兒道:「我都快被逼死了……」
這樣泄氣的話,讓筠姐兒笑道:「別人就是想有你這個待遇還不成呢,你還是好生寫,明日我幫你做臉,如何?」
有愛妻的鼓勵,魏七郎才稍稍振作。
同時,定哥兒考入開封府府學,只不過寧哥兒和家裡人都有另一層擔心,遂讓他住在家中,每日亦是早出晚歸的讀書。
平日家裡宴飲幾乎都全部取消了,連中秋節今年都只是一家人在園子裡聚一聚,老宅那邊讓寧哥兒給蔣六老爺送了一份厚禮過去。
九月,呂瓊華誕下一子,錦娘也為她高興。以她的身子,長期生育未必是好事,早日生了兒子,世俗意義上算是完成了任務,她也不會那麼累。
之前,她都能明顯察覺到呂瓊華自己的著急,連孟夫人都找自己問新婦有沒有身孕。
錦娘這裡正好收了兩筆分紅,之前投了五千貫在船行,今年一起送了一千貫的分紅來。再有人遊說她投資,她都屬於充耳不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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