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錦娘笑道:「官人收下吧,這也是我爹娘和揚哥兒的一點心意。」
如此,蔣羨才收下,錦娘則讓羅大的兒子虎頭用氈子包了送了他書房。家中又讓人整治了酒席,一家人都去花謝吃酒。
用飯時,蔣羨則對揚哥兒道:「你若要中,從今日起不要出門,我出題你寫,每日十篇,我幫你批改。」
若是錦娘和羅玉娥讓揚哥兒每日做十篇,揚哥兒肯定不聽,他精力不濟,但蔣羨說,他答應下來。蔣羨拍了拍他的肩膀:「都是這樣過來的,等你考上了,就不必這般了。」
且不說揚哥兒如何,蔣羨為兒子寧哥兒請了位先生,此人原本進士及第,因惹了執政不喜,故而在野。錦娘又開了錢匣子備下束脩,如此便是六十六兩,一年兩套衣裳,包食宿,把一進西邊的耳房給他住下。
寧哥兒和筠姐兒二人平日在二進的西廂上課,開始專門教經史子集。
錦娘就悄悄和羅玉娥道:「若弟弟中了,將來即便不做官,一年也盡夠了。」
母女二人說著話,錦娘這裡有媒人送來的帖子,「米鋪的趙掌柜,她侄女出嫁,陪嫁嫁妝二百貫。這個太少了,還不如當時的我,我當年都有宅子嫁妝統共兩千多貫,那時候十六郎還沒有功名呢。」
「這個呢,仿佛是個做官的人家。」羅玉娥指著那帖子道。
錦娘拿起來看了看,又請人叫了位紫褙子的媒人過來問,穿紫褙子的是上等媒人,出入於官員之家,揚哥兒現在是起居郎的小舅子,又是舉子,自是不同。
不一會兒有個程媒婆過來,人稱程大家,她見錦娘問起,不由介紹:「這是秘書郎郜家的小姐,郜小姐也是生的花容月貌沉魚落雁,家中錢過北斗,米爛成倉,她家最難得的是陪嫁全幅紫檀木的家俬,嫁妝銀也有三千貫。」
問過媒人婆,羅玉娥都聽的有些心動了,錦娘笑道:「您先別忙,我們且找人打聽一番,若是姑娘性情好,人品好,咱們再說。」
說罷,錦娘請了蔣延之妻曾氏過來,這曾氏是原配過世後續娶的,前幾日隨蔣延過來玩過,和錦娘也說的來,錦娘遂託了她明里打聽,又托陳小郎去附近找丐頭暗訪。
就在她們打探的期間,錦娘則和羅玉娥先備下定禮,反正無論是娶誰都得備下。先是插釵用的金釵,錦娘從自己的妝奩選了一根,用長匣子裝了拿到羅玉娥那裡。羅玉娥哪裡敢要:「我怕貴重物事放我這裡弄掉了。」
「這有什麼,我先給您,免得到時候忘記了。」錦娘遞給了她。
再有下定禮要準備的用絡裝酒瓶,上頭放大花八朵,或者是羅絹生絲,銀珽八枚。魏家當然沒這個條件用銀珽了,便折中用八匹彩緞,正好是錦娘曾經給羅玉娥的。
富貴人家給新娘子的臂釧、手鐲、披墜都要是金的,普通人家準備銀的,錦娘覺得魏家並不有錢,故而準備銀的。至於聘禮,錦娘這裡倒有現成的,紅素羅大袖、黃羅銷金裙一套,再有一頂竇二夫人送給她的玉蘭花仿生冠子,金簾梳兩把,珠花一對、金球簪子一對。
羅玉娥則和魏雄夫婦又買了花髻、銷金蓋頭、五男二女花扇,花粉、洗項、畫彩錢果回來。
再她夫婦二人手裡因買了田,就只有一百貫,又有賃錢三個月的不過十貫左右,用一百貫當聘禮,至於成婚就等明年倒也鋪的開。
又因明年二月就是省試,不少學子進京趕考,有吳縣顧家大娘子的丈夫郝二郎,原長洲縣縣令之子也進京趕考,特地進了拜帖。蔣羨見了他一面,見他也是少年俊才,倒是要留他在府上住下。
這郝二郎進京,也送了厚禮過來,江南綢緞十六匹、茶葉二十餅、柑橘酒六壇、玉做的仙桃杯一對,再有多的,錦娘退了回去,只對他道:「你家雖然富貴,但與我家有舊,土產收下倒罷了,貴重的等你日後中了進士自去打點。」
郝二郎只道:「這是小可之妻讓小可帶來的,夫人這……」
「你娘子為人周全妥帖,這我是知曉的,但你在我家裡,若是太過客氣,我反而不好留你。」錦娘笑道。
如此,遂把他安排到客房住下,白日讓他和揚哥兒一道寫策論、詩賦,晚上回來他與他們講解。原本郝二郎也是國子生,後來老父過世,顧老夫人過世,連著守孝才耽擱了,他作為官場子弟交際說話比魏揚強十倍,但魏揚勤勉謹慎更為踏實,尤其是在策論上相當有天賦,郝二郎倒也不敢小瞧。
又住了半個月,郝二郎在蔣家住著,三餐茶飯酒水都著緊提供,蔣羨還帶他們一起去見了他兄長蔣晏,也是進士出身,魏大學士、范大學士那裡都去行過卷,倒也算不枉此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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