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別妄自菲薄,你如今也是有宅有鋪的人,且這些都是你的。那戶人家卻有兩個兒子,將來父母不在了,分家也未必能夠分到什麼。」羅玉娥覺得自己女兒做娘娘都可以。
錦娘微微頷首,「那女兒就去見見,若是不成,您可別勉強我。」
「那是肯定的,我何時勉強過你呢?」羅玉娥攤手。
錦娘想來也是,反正見了面,即便中意,也會打探對方脾性,又不是相看了就成婚,如此便同意了。
阿盈得知錦娘要相親,想起錦娘捨不得打首飾,她用自己的私房錢幫錦娘在外面買了一隻珠花幫錦娘打扮。
「你們這真的是倒貼錢上工嗎?」錦娘哭笑不得。
阿盈則道:「每次有客人給我賞錢我都攢下,平日也用不上什麼錢,我的汗巾子,戒指耳墜子還都是您給我的呢。」
錦娘只好道:「好吧好吧。」
阿盈替她梳了個流蘇髻,將頭髮綰成同心髻後,在髮髻底部束上絲帶,髮髻正中插兩朵珠花,一朵是阿盈買的另一朵是之前在周家,周老夫人賞賜的,耳邊戴的是珍珠耳環。臉上則化的是飛霞妝,所謂飛霞妝便是先塗胭脂後塗粉,有白裡透紅,清新淡雅之美。
柳綠的抹胸配著鵝黃色的素羅上襦,下面則是一條珍珠白的百褶縐紗裙,腰間掛上一枚精美的荷包。
「脖子上也得敷粉。」阿盈拿粉撲又幫錦娘拍了一下。
天剛剛亮,魏雄就駕著驢車帶錦娘母女和阿盈一起過去,她們家的驢車外表重新用錦帛裝飾過,如今專門用於出行和送貨。
本來錦娘是不緊張的,但是快到了仁王寺之前,心臟也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然而蔣家母子是先到了,蔣羨今日身著蓮花暗紋交領衫,下面配黛青色的下裳,外罩一件素紗對襟衫子,頭戴青玉發冠,腳踩一雙皂靴,正立在他娘跟前。
路人走過,忍不住看了他一眼,見他模樣清俊,唇紅齒白,誇了一句:「小郎君真是俊俏。 」
蔣羨笑了笑,幫他娘拿扇子扇風。
又聽蔣六夫人道:「也真是的,給你介紹一位珠鋪的姑娘,說的天花亂墜,還好我去暗訪了一回。這姑娘裝樣子還行,也識得幾個字,家中比魏娘子富貴許多,可她寡母獨女不說,我買通她家下人,才知曉那就是個潑婦,不僅常常責打家中下人,又家中嬌寵太過,我不過穿的差些,不小心潑了一杯水在她身上,她臉色大變。若是真娶了這樣的人,咱們母子是徹底落得個貪圖人家家產不假,還家宅難安。」
她可不是無知婦孺,她父親可是翰林,嫁過來時,丈夫還是宰相之孫,當時才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之勢。
又說錦娘等人已經到了仁王寺山腳下,羅玉娥正對魏雄道:「他們就在山腳的塗家分茶店,你別急匆匆的趕著過去,讓人笑話。」
魏雄無語:「憑什麼我被人笑話?」
「因為你長的黑乎乎的唄。」羅玉娥覺得丈夫沒自知之明。
錦娘沒留心爹娘的口角官司,只深吸一口氣,等阿盈下了車,擺了腳踏之後,盈盈走下車,羅玉娥自然上前問候,其實她二人又重新在吳家見過一面。
這是蔣羨頭一次見到錦娘,雖說她的容貌我見猶憐,但眉宇間毫無一般女子的扭捏之態,落落大方的站定,看起來卻清純的不可方物,似乎走來的風都含香。
大人們特地留出空間在前面走著,二人相互見禮,錦娘可沒想到竟然是蔣羨,她曾經在離開周家的最後一日見過他的,雖說驚鴻一瞥,但那樣的容貌卻很難讓人忘懷。
錦娘不知道該問什麼的時候,聽蔣羨道:「五年前我本命年的時候,我母親帶我來過仁王寺,這裡上去並不陡,他們寺里的齋飯中有一道干燜筍絲很好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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