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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歸雪間已經很久沒想到前世的死了,他的人生早已在那個春日落入於懷鶴的懷抱時就改變了。

歸雪間頗費了一番功夫,才適應了大乘期的修為,一直鑽研學習《四十一字真言法訣》。身體在靈力的滋養下有所好轉,但畢竟前十八年都體弱多病,改變得很是緩慢,看起來還是很弱不禁風的樣子。加上靈力收斂,靈府太過廣闊,沒人看得出來歸雪間已經是個大乘期的修士了。

每天晚上,他都和於懷鶴相擁而眠,很多時候將書院的規定拋到九霄雲外。

反正也沒人能管得了他們兩個。

但逃課不能太頻繁,所以有時候在靈府,有時候用腿。

好處是身體不會精疲力盡,也有壞處。從靈府出來後,接下來的一整天,留在神魂上的餘韻會影響到身體,但凡和於懷鶴有一點接觸,歸雪間都會止不住的顫抖。用腿的話,大腿根的皮膚會被磨得很痛,有時候歸雪間會懷疑弄破了,忍不住流淚。

下一次還是會做。

六月的一個夜晚,歸雪間修行法訣,於懷鶴練劍。

練完劍,兩人又開始了比試。

說是比試,更多的是鍛鍊歸雪間。

吞食的魔器,魔族的能力,常人難以理解的法訣,這些歸雪間都會,實戰經驗卻太少,不會打架。

月光下,於懷鶴單手握劍,隱沒於夜幕中,唯有肩膀上的兩枚玉墜閃著深紅的光芒。

歸雪間坐在窗台上,手指按住攀緣在牆壁上的藤蔓。

他說:「來。」

又念:「去。」

一時間,藤蔓瘋狂生長,爬滿整個院子,極有攻擊性,對於懷鶴躍躍欲試。擱在架子上的各式武器全都漂浮在半空中,蓄勢待發。

這些全都受歸雪間的操控,靈府和經脈通達後,他可以同時使用魔族的能力和法訣了。

武器和藤蔓一同向於懷鶴襲去,眼花繚亂。

於懷鶴身形高大,腰背挺直,連影子都是好看的。他只憑身法和劍刃,幾乎將所有襲來的武器都打落在地,似乎也有躲避不及的時刻。

一把鐧借著藤蔓的掩護,轉瞬間就要刺到於懷鶴的後腰。

那裡很暗,又被於懷鶴的半邊身體擋住了,歸雪間看不清楚,不能做出合理的判斷,讓鐧在刺破衣服,且不會傷害到於懷鶴的位置停下。

即使真的刺中,這樣品質的武器幾乎也不可能突破於懷鶴的防護,再靠近半寸就是幾個月來的第一次勝利。

傷害到於懷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歸雪間還是沒有猶豫的卸下靈力,收回法訣。

鐧身瞬間脫力。

斷紅自腰側而出,挑中還未落地的武器,清脆的一聲,於懷鶴又贏了。

歸雪間歪了下腦袋,這人果然是故意的。

於懷鶴說過,他會留下普通修士在面對這樣場面時可能會出現的差錯作為破綻。否則想贏天下第一的修士未免太難。

如果再來一次,歸雪間也還是會這麼選擇。

於懷鶴收劍入鞘,身形逐漸被燈光照亮了,走到窗台前,淡淡道:「歸雪間,這麼心軟?」

一個人能對喜歡的人鐵石心腸嗎?

歸雪間做不到。

於懷鶴停下腳步。

他不笑的時候,神情冷淡,壓迫感很強,居高臨下地望著歸雪間,好像要作為勝利的一方收取戰利品了。

歸雪間坐在窗台上,任由於懷鶴的靠近,直至影子完全籠罩住了自己才仰起頭。

他的睫毛顫了顫,露出纖細的脖頸,好像是準備引頸受戮,付出心軟的代價了。

於懷鶴半垂著眼,抬起手,握住歸雪間的脖頸,虎口貼著頸側微微凸起的筋脈。

連天青垂水都沒被觸發,默認了於懷鶴的靠近,好像這個人無論對自己的主人做什麼都可以。

等了半天,於懷鶴也沒用力,與其說是掐,不如說是撫摸。

歸雪間說:「你不也是?」

於懷鶴笑了,手掌往上移動,托起歸雪間的臉,大拇指用力,不太克制、算不上溫柔的蹂躪柔軟的淡色嘴唇。

這能算惡劣的欺負了吧?

歸雪間想咬人了。

但還沒下定決心,就聽到了很輕的響聲。

他幾乎以為是錯覺,卻看到於懷鶴也偏過頭,循聲望去,視線穿過大開的窗戶,落在房間的某個地方。

響聲越來越大了。

下一瞬,於懷鶴跳入窗內,順手將坐在窗台上的歸雪間撈起,直接來到桌旁。

歸雪間抬手,打開用於隔離的法器。

丹青留下的泥人個頭很小,模樣勉強算得上可愛,從沒有異動,現在卻在法器中不顧一切地跳躍著,連腦袋上都有了幾道裂縫,似乎撞的頭破血流,粉身碎骨也不會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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