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小會兒後,歸雪間往上靠了靠,兩人離得太近,他的睫毛很軟,壓在於懷鶴的臉上,每一根都很清晰。
於懷鶴問:「在想什麼?」
歸雪間的嗓音很啞,遲疑著問:「現在是不是該上課了?」
於懷鶴「哦」了一聲:「不想上。」
歸雪間眨了下眼,睫毛在於懷鶴的側臉留下很輕微的痕跡。
是的,他們兩個人一起逃課了。現在還是於懷鶴的生辰,他有決定自己怎麼過這一天的權利,歸雪間……他也沒辦法去上課,他要陪著於懷鶴,而且兩條腿很沉。
歸雪間思緒混亂,有點杞人憂天:「要是司徒先生過來抓我們怎麼辦?」
主要是司徒先生對兩人的囂張行為早已不滿,似乎有教訓他們的意思。
於懷鶴好像是笑了,歸雪間能感覺到這個人胸腔處傳來的震顫,他隨意道:「帶著你一起逃跑。」
歸雪間皺眉,想到那個場面,實在是令人崩潰。
於是,他反駁道:「你應該會自己的房間。」
於懷鶴說:「不要。」
歸雪間:「。」
他又想了想,覺得司徒先生很忙,應該不會有空過來,他完全沒必要思考這麼可怕的事。
一旦停下胡思亂想,歸雪間便無法抑制地想起昨夜發生的事。
不是後悔,也不是不願意提起,是一想到那些,歸雪間的體溫升高,心跳加快,平靜會被打破。
於懷鶴的要求很多,歸雪間才開始以為,因為是這個人的生辰,自己才予取予求,實際上不是。
其實他從來沒有拒絕過於懷鶴。
過程和歸雪間設想的不太一樣,但於懷鶴的反應很好,應該很喜歡,似乎也算成功。
歸雪間不是沒有得到快樂,但他的承受能力太差,徹底失控太過危險,淪陷其中時不想逃離,清醒時又很躊躇猶豫。
失神的片刻間,於懷鶴一直看著歸雪間。
歸雪間烏髮如雲,在纖瘦的脊背上散亂開來,宛如垂墜的綢緞,顏色是純粹的鴉黑,泛著光澤,看起來很美。
於懷鶴伸手,撥開歸雪間的長髮,露出覆蓋在下面的身體。
歸雪間的皮膚很白,又非常脆弱,上面布滿了淤青和紅痕,非常明顯。
那些由於懷鶴留下的痕跡,好像也變成了歸雪間身體的一部分。這些的確會隨著時間消失,但曾經存在過,於懷鶴隨時可以再次印上。
就像現在,於懷鶴握住歸雪間的腰,手指微微收緊,與腰間的那一點淤痕重合了。
歸雪間的呼吸變得急促。
他覺得不可以。
……如果不是昨天那樣,難度太高,超過他的承受極限,好像也沒什麼不行的。
但於懷鶴什麼都沒做,只是將某些即將要消失的痕跡加深了,重新抱起歸雪間。
他說:「睡吧。」
歸雪間沒反應過來:「?」
他以為這個人會像在歸元門那樣玩很久。
於懷鶴低頭,吻了下歸雪間的眼睛:「不是困了?」
歸雪間的眼皮越發沉重,再也支撐不住,又陷入了昏睡。
擁抱著入睡也很美好,足以讓於懷鶴在生辰這天選擇做這樣的選擇。
和歸雪間在一起就可以。
*
一兩次逃課,問題不大,沒被先生發現。
時值年末,又該考試了。
這一年裡,歸雪間和於懷鶴大多時間都在外面,沒有上課。幸好兩人對讀書這件事都很有天賦,成績依舊很好,沒有墮了書院大比魁首和多卷閣排行第一的名頭。
丹青的泥人被封在一個法器中,法器內自成一個世界,與外界與世隔絕,裡面的聲音卻可以傳出來。
這樣既可以保持對第三魔尊丹青的警惕,也不會錯過消息。
泥人曾經報過幾次信。
紫犀閉門不出,似乎已經著手復生第一魔尊之事。
深淵和魔都是魔族的老巢,堅若堡壘,又有無窮無盡的岩漿和極為濃郁的魔氣,人族修士甫一靠近,就會被魔氣侵蝕,修仙界對此沒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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