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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下,歸雪間的身體動了一下,好像是要逃跑,其實沒有掙扎的意圖。

他只是沒有經驗……太超過了,和過往的每一次接觸都不同。

於懷鶴好像誤會了什麼,手指強硬地插入歸雪間指間的縫隙里,十指交握,將歸雪間的手壓在頭頂的樹幹上。

歸雪間徹底不能動彈了,只能承受這個吻。

好一會兒,他好像適應了一點,拾起僅剩的些許理智,本能地回應著。

於懷鶴的呼吸好像很平緩,逐漸加深了這個吻,神情略帶著一點過度專注的冷,歸雪間的嘴唇很柔軟,在於懷鶴的唇舌下慢慢變成另外的形狀。

曖昧滾燙的氣息混合著春日裡不知名的花的香氣,在兩人周圍流淌著,也將他們圈在這個似乎與世隔絕的樹蔭下。

於懷鶴吻的很深,也吻的很重,歸雪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他好像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只是隨波逐流。

接吻是這樣的嗎?歸雪間有點茫然地想。

模模糊糊間,沉溺於接吻中的歸雪間又忽然回過神,於懷鶴的舌頭不怎麼費力地撬開他的嘴唇。

歸雪間是個很脆弱的人,他被保護得很好,接受能力有點差,忽然遭受這樣的侵入,本能地合上牙齒,好像咬到了什麼。

下一瞬,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擴散開來。

歸雪間對血很敏感,他意識到了什麼,瞪圓了眼。

但身前的於懷鶴毫不在意,他的眉眼映在日光下,顯得非常鋒利。

很快,歸雪間再也掙扎不了了,於懷鶴吻得太深,好像奪走了歸雪間的呼吸。

歸雪間的後背抵著樹幹,失去所有力氣,不自覺地往下滑,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的手腕被鬆開,於懷鶴將他整個人託了起來。

熱度蔓延開來,歸雪間像是一團雪,不能承受這樣滾燙的熱。

明明……明明於懷鶴本該也是冷的,他像是一把出鞘的劍,卻快要把歸雪間融化了。

歸雪間沒有辦法,抓住了於懷鶴的頭髮,他的手陷在這個人的長髮間,和烏黑的髮絲,雪白的髮帶糾纏在一起,鶴紅色的玉墜是這黑白交纏間唯一一點鮮亮的顏色,裝點著歸雪間纖瘦細白的手指。

日光和煦,微風輕拂,在這樣的小道上,兩個人安靜又激烈地接吻。

也是第一個吻。

終於,在歸雪間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刻,於懷鶴鬆開了他——只是嘴唇,他是一團融化了的雪,完全陷在於懷鶴的懷抱里。

歸雪間仰著頭,沒有一點力氣,從下頜到後頸又繃得很緊,急促地喘息著,就這麼看著於懷鶴。

於懷鶴的嘴唇破了一小點,那點血混合著水澤,非常顯眼,他卻毫不在意,好像也不覺得疼。

……修為再高,嘴唇也會被咬破。歸雪間的臉頰更熱,想要偏過頭,視線卻留在於懷鶴的身上,無法移開。

好一會兒,歸雪間伸出手,想要替這個人抹去,又被捉住了手。

冷白的膚色下,於懷鶴的體溫竟也很高。

他半垂著眼,眼眸亮的驚人。

其實於懷鶴不是擅長壓抑情緒,而是很少會對別的人或事產生劇烈的情緒波動。

他是個天生冷淡的人。

對別人而言,以於懷鶴這樣的年紀和修為,早已足夠得意的了,他卻很少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只有在歸雪間面前,只會對歸雪間如此。

下一刻,歸雪間被打橫抱起。

於懷鶴的聲音自頭頂傳來,他說:「你不是走不動了?」

歸雪間想要辯駁,他沒有那麼弱小,接一個吻,就連路都走不動了,是雙葉峰離見白峰太遠,他早就累了。

接吻只是最後一根稻草。

但說出來就太奇怪了,歸雪間沒有說話。

於懷鶴的腳步很穩,托著懷裡的人的脖子和腰,掌心有一點薄繭,輕輕摩挲著歸雪間的後頸。

走了小半刻鐘,歸雪間將臉埋在於懷鶴的胸膛,悶悶地說:「放我下來。」

於懷鶴的嗓音略帶著沙啞:「怎麼了?」

歸雪間拾起為數不多的理智,又要起臉來了——雖然臉的溫度還是居高不下,不能讓人看見。

他說:「有人。」

於懷鶴瞥了不遠處的人影一眼:「沒人。」

歸雪間不安分起來,試圖從於懷鶴的懷裡跳下來。

跳是跳不下來的。

於懷鶴的決定實在很難改變,不過還是退後了一小步。

他停了下來,改抱為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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