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懷鶴:「嗯。」
不知不覺間,於懷鶴似乎已經非常有錢了。
歸雪間躺在床上,渾身沒什麼力氣,不想動彈,含混問:「於懷鶴,你的靈石從哪來的?」
於懷鶴說:「接的任務,有幾個比較賺錢。」
歸雪間遲疑地問:「什麼時候做的?」
「有空就做。」
從貧窮到富有,於懷鶴只花了幾個月時間。
果然,只有龍傲天不想做的事,沒有他做不到的事。
回憶起於懷鶴之前半夜出門,歸雪間似乎知道這人的時間是從哪來的了。
可過去兩天住的房間十分清冷,歸雪間沒忍住問:「那你怎麼不把自己房間的東西換一換?」
於懷鶴瞥了他一眼:「我嫌礙事。」
歸雪間:「。」
這個理由簡單幹脆到他竟無法反駁。
於懷鶴之前為什麼那麼窮,也有了解釋。他真的不在意這些,賺錢太浪費時間,不如都拿去修煉,報名比試是正好路過,所以才去。
而現在則不同了,因為要照顧自己,於懷鶴竟然在年少時就變得富有,雖然他自己好像沒花,但人生在世,有錢總不是壞事。
……不對。
最近不是自己在照顧這個傷患嗎?
而他是在於懷鶴的房間裡睡著的,又不夢遊,肯定是於懷鶴把他搬過來的,而自己中途還沒醒……
醒來後的氣氛和平時於懷鶴在自己身邊太過相似,他又睡得太舒服,沉溺其中,差點忘了這事。
歸雪間一直仰著腦袋看人,脖子本來就僵了,猝然起身,扭了一下,抽筋了,還是急切地問:「你的傷好了嗎?」
於懷鶴皺眉,扶住歸雪間的肩膀,又按了幾下他的後頸。
歸雪間感覺又酸又麻,但是好多了。
於懷鶴點了下頭。
歸雪間不是很信,主要是時間太短了,那麼深的傷口,癒合得這麼快嗎?
於懷鶴半垂著眼,神情,看起來有點漫不經心,問:「那你要看嗎?」
歸雪間呆住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大腦飛速運轉。
手上的時候,於懷鶴是不給他看的,怕嚇到他。
現在卻讓看了,由此可以推斷出,他的傷口應該是真的癒合了。
想到這裡,歸雪間退縮了,他捏緊了被子,面對於懷鶴的注視,緩慢地眨了眨眼:「算了。痊癒了就好。」
於懷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好像有隱含著的嘲笑,歸雪間的眼神遊離不定,慢慢偏過頭,不看這個人了。
見歸雪間沒有要看的意思,於懷鶴認真解釋了幾句:「他的手是單純的變形,沒有附著靈力或魔氣,造成不了多嚴重的傷。」
看起來血淋淋的嚇人罷了,而被嚇到的只有歸雪間。
於懷鶴說:「謝謝未婚夫幾日來的照顧。」
歸雪間說:「……不謝。你受傷了,我照顧你,也是理所應當。」
他餘光瞥到於懷鶴笑了,目光很輕,似乎很溫柔,輕飄飄地落在自己身上。
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撞了一下,胡思亂想起別的來:「屍體……你是怎麼處理的?」
歸雪間之前也殺過一個人,將屍體塞到儲物戒指里後很犯難。
儲物戒指里的時間是靜止的,屍體不會腐爛,但歸雪間一想起來這事就很噁心。後來,有一次仙船半路停下來,等船客登船,於懷鶴要下去買東西,歸雪間說無聊,也跟下去了,沒逛一會兒又說累了,說在酒樓休息片刻,實則趁於懷鶴不在,趁機把屍體偷偷丟了。
然後,歸雪間跟著仙船離開,那具屍體應當就成了一樁懸案。
於懷鶴思忖片刻:「你真的想知道?」
歸雪間說:「算了。」
可能是方法較為血腥,自己不適合聽。畢竟於懷鶴要處理的屍體有兩具,也沒有能裝得下他們的儲物戒指,且書院四處都有巡查之人,下山也需要報備,怎麼讓這兩具屍體消失得無影無蹤,難度很高。
天色逐漸昏暗,於懷鶴去食堂買飯,歸雪間一個人留在房間裡。
天氣有點悶,很熱,而過去的兩個晚上,他躺在於懷鶴身邊,溫度就很適宜。
歸雪間很輕地嘆氣,在床上打了個滾,又打了一個,刻意忽略自己剛才下意識留出的半邊床,重新享受一個人擁有整張床的快樂。
入夜後,不知道是下午睡了,還是不太適應,歸雪間滾了好一會兒,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
第二天的陣法課上,歸雪間又有了新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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