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的話撕開趙莊生心裡的繭衣,他抱緊李寶福,將頭埋在他肩上,深吸一口氣後,嗓音沙啞:「我在乎。」
「寶福,我在乎你。」
李寶福骨骼被趙莊生勒得太緊,他雙腿圈上趙莊生的腰,雙手壓著趙莊生的脖頸讓他與自己契合無縫才能緩出氣,他說:「我不信,你只在乎那個箱子。」
「早些年娘跟我說,你小那事不能胡來多了,否則傷身。」趙莊生將李寶福鎖在自己懷裡,身型壓著感受著懷裡人的氣息,「所以每次我親近你,都記著這句話,並不是不在乎你不愛你,你千萬別不信我。」
那個木箱鎖著李寶福的欲|望,也鎖著趙莊生對他克制的愛。
男人滾燙的氣息噴灑在李寶福耳邊,酥|麻又滾燙的癢感傳至全身,情燙得李寶福蜷縮了下腳趾,蹭著趙莊生的後腰,說:「現在你還要看那木箱子辦事嗎?」
李寶福嘴唇擦過趙莊生的臉頰,趙莊生側臉凝視李寶福,他凌厲的劍眉壓在清亮雙眼上,眉心微擰,斟酌問:「我能不看了嗎?」
這話真是輪到李寶福好笑了,他十指指尖曲起著在趙莊生背上撓過,說:「要是繼續看,咱倆就只能又是一月干一次了。」
指尖抓在背上的痛感,喚醒了趙莊生的記憶。
那深夜裡的許多時候,李寶福都會哭,會用指甲央求著他慢些輕些,雙眼迷離含著淚,全身通紅。
「我不想這樣了,」李寶福吻在趙莊生唇邊,「你想嗎?」
趙莊生喉頭滾動,大手滑至李寶福腰側,他抑制自己的欲|望時,又給出答案:「不想。」
李寶福揉搓著趙莊生的耳垂,趙莊生含住他的手指,輕輕咬了下,試探地問:「我是不是以後每天都能親近你了?」
李寶福指尖探進趙莊生唇里時,趙莊生亦探進了他。
「每時每刻都可以,」李寶福聲音發著顫,胸口不停起伏,淚眼朦朧地看著趙莊生,指蓋掐進他的肉里,「哥,我想要。」
「我知道。」趙莊生單手脫了襯褲,蹬下床去,「我也想。」
這是兩人最輕柔的一次,趙莊生顧及李元鳳在,讓李寶福側睡在自己的臂彎里左手橫抱著他的肩,右手則從李寶福背後摟住他的腰。
李寶福想哭時,趙莊生就捂住他的嘴,讓他把哭聲嗚咽吞回去。
事了匆匆卻心靈相通,事後許久李寶福都仍在顫慄,他喘息著說:「流出來了。」
趙莊生呼吸也很粗重,他用布擦淨李寶福,把他圈進懷裡,說:「這次快了,下次一定不。」
李寶福笑著說:「我很喜歡這個,哥你真好。」
趙莊生蹭了蹭李寶福的脖頸,說:「我有你才好。」
爭鬧在夜間爆發,也會在夜間結束。趙莊生從不讓李寶福跟他生氣許久,多是當夜就給人哄好。
為此李寶福翌日起來就恢復了欣喜神色,在廚房煮麵時都哼著歌。
「騎竹馬,過洪塘,很高興嘛。」歌被李元鳳接上,她燒著火說:「昨夜你是不是跟莊生吵架了?」
「沒有,」李寶福把麵團子揉光發著,而後又打雞蛋待會兒炒蛤蜊做澆頭,「我跟莊生哥怎麼會吵架?」
「那我昨夜怎麼聽見吵聲了?」李元鳳把爐子燒好,架上水壺燒熱水洗臉。
「你聽錯了。」吵架這種小事,李寶福不會承認的,不然李元鳳知曉了原因一定會罵他。
「你呀,別太跟他使脾氣,」李元鳳說,「雖說這幾年他對你不錯,但人都是有脾氣的,你鬧多了大聖人也煩。」
「我沒鬧,也沒怎麼跟他發過脾氣。」想起昨夜的匆忙結束和趙莊生的無措哀求,李寶福心裡也不是滋味,可每次那好話臨到嘴邊就要變個味。
一吵架,暴虐性子在李寶福心裡發芽,他就想氣趙莊生,就想看著趙莊生在他面前一次又一次討好道歉,明知這不對也會傷害趙莊生,可他就是無法制止自己。
李元鳳說:「沒有就最好,這過日子嘛就是磕磕絆絆互相磨合的,什麼話你都別憋在心裡讓人家去猜,莊生這孩子又不是多聰明的人,哪能每次都猜中你的心思?」
幾句話說的李寶福有些羞赧,但嘴上仍不服軟:「你怎麼不說是莊生哥每次都惹我生氣?我又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人,折磨他做什麼?」
李元鳳狠狠地戳了下李寶福的頭,沒好氣道:「他把你當祖宗樣供起來還不夠?都把你慣成個懶貨了,地里重活讓你插手過嗎?整日享清閒還不知道好,要是那天你把他氣著了,替我打你一頓你才知道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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