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知道跟這樣的合作方打交道必須要能多強勢有多強勢,被看成軟柿子之後,還會在更多的地方偷工減料敷衍扯皮。
「行……那我們還按照一開始的準備合同,這樣需要一段準備的時間。」
「到處都有列印店,能定下來的話我們今天就簽字。」
凌舒拿出包包里的輕薄款辦公本,改了合同里的關鍵字和日期,交給雙方能拍板的人審核,找了附近的列印店當場列印簽字。
總算啃下了這塊難啃的骨頭。
費勁了唇齒上的力氣,從戰鬥狀態走出來後凌舒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找了個角落靠著恢復元氣。
「辛苦你了,喝點水吧,聽你說了那麼多話。」
有人遞過來未開封的礦泉水。
凌舒的確累得慌,沒客氣沒推辭,掀了下眼皮道謝後咕嘟咕嘟灌水。
衛來體育是衛光自己創建的品牌。
凌舒怕在工作中與他產生了不必要的瓜葛,初期推進後沒有繼續跟進項目,白雨瀾倒是會隔三差五提起衛光的事,凌舒對此毫無波動。
「原來你工作的時候那麼厲害啊,我一直感覺你柔柔弱弱的,以前總想著把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看著才安心。」衛光靠在一邊感嘆。
凌舒咽了水,沒好氣講:
「對啊,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呢?我們一開始就是在我兼職賺錢的時候認識的,你非得不讓我幹這干那。」
「不知道啊,那時候,太自負了,沒有把你當成獨立的個體吧。之前很多時候會怪你,為什麼就是不肯跟我鬆口去上海,現在想想,就算你讓步了,我還是會咄咄逼人到讓你再二再三讓步到讓不了為止吧。」
「恭喜你終於開悟了。我以為你會當一輩子一呼百應以自我為中心的大少爺呢,看來這也是我對你的偏見了。」
凌舒把礦泉水瓶子當酒盞,對著衛光比了比,繼續喝水。
衛光笑著看著她,這是前所未有的,不帶占有欲的欣賞眼光,雖然有些黯淡。
凌舒看到了這個與從前任何時候都不一樣的衛光,也友好地笑了笑。
有了人生新的旅程,她不糾結於舊人舊事,無心去管衛光轉變的原因。
估計只有衛光和薛懷躍知道緣由。
是因為,他知道已經真正地失去她了。
失去了她之後才開始了解她。
衛光有點唾棄人性本賤。
凌舒始終不是柔弱地哭哭啼啼依附於他的菟絲花。他欣賞她美麗的皮囊,憐愛她瀲灩的淚光,卻直到她另覓到如意郎君才開始了解她的靈魂。
她善良,勇敢,心軟,任何人在把她趕盡殺絕之前她都會抱著修復一段感情的可能。
這樣的凌舒,當然會不願意在失去養父母之後再遷居上海,與親生父母離心;他們關係的持續與否,看的是凌舒能包容他到幾時,而不是他對她有多好。
衛光起身,眼睛往上翻,硬掃了一圈兒天花板,不讓自己有流淚的跡象。
他學著以前吊兒郎當的語氣問:
「如果沒有薛懷躍,我回北京之後,我們還有希望嗎?」
這個問題,讓凌舒想到了,薛懷躍曾將她攬在懷裡,千遍萬遍強調過的事實——在每一個時空的她,無論怎麼樣,都會得到幸福。
凌舒的視線穿透衛光,看向很近很近的幸福,嘴角的笑容一點一點地綻開:
「不知道。但我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聽起來,她的幸福好像與衛光無關。
衛光轉身以很小的動作幅度抹了一下眼角,混不吝地埋怨:
「真是的,你們兩個要互相喜歡,為什麼不早點在一起啊。我回北京確實有你的因素好不好,發布會一定要順利啊,我可不能兩頭空。」
差一點點,就要把跟薛懷躍打那一架還殘留的淤青展示給凌舒看了。
凌舒最是護短,她若是曉得了緣由,定會先急不可耐地詢問薛懷躍的傷。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祝你事業長虹。」凌舒絲毫沒有歉疚地答著場面話。
衛光看她飄忽的眼神,想到凌舒是這樣的,愛一個人的時候滿心滿眼就只有那個人。
以前,每次他比完賽,戰勝了實力強勁的對手,下了場凌舒永遠會第一個飛奔到他懷裡表達著關切和喜歡,其他人誰都不在她眼睛裡,以至於她甚至對薛懷躍的臉都毫無印象,只記得拼搏的衛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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