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薛懷躍把這處的人篩了個遍,確定下來懷疑的人選,大步流星地朝著迎著那人走過去。
對方想來是做賊心虛,見薛懷躍目光篤定地迎面而上,下意識想要離開此處。
但在這裡他還要留心著避開人流車流,遠不如薛懷躍敏捷迅速,來不及逃離便被薛懷躍一把揪住了衣領。
「你要幹什麼?」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才對吧?你為什麼還想要打擾凌舒平靜的生活?」
薛懷躍不想引人注目,動作幅度不大,鉗制住這人的力道卻非常大,把人牢牢地控制在手底下,對方想掙脫,卻發現根本撼動不了薛懷躍。
但是,他也可以不開口說話。
梗著脖子看著薛懷躍,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看得薛懷躍氣不打一處來,又不好真在公共場合動手。
薛懷躍提議道:
「你不能喝咖啡吧,要不我請你喝奶茶?然後坐下來好好聊聊。」
說罷,不等對方同意,就強行帶著他找了家人少的奶茶店。
凌舒對此一無所知。
甚至不知道生活的隱患已經被薛懷躍悄無聲息地化解。
方涵敏這次沒帶著孩子出來,暫時把育兒的責任丟給了家人,明艷飛揚得像年輕了好幾歲,笑著跟未婚的姑娘們說:
「你們還是別太早結婚了,就算結了婚也不要相信『早生孩子早恢復』這種鬼話。只要不要亂把人生出來,自己的人生就會有很大容錯率的。」
帶著幽默的自嘲引起了姑娘們的笑聲。
凌舒也歪在陳雨琪肩頭笑。
算起來,她也是快要踏入婚姻的人,和薛懷躍在建立婚約中沒有考慮到愛與不愛的因素,忐忑大於其他情緒。
但是,她身邊卻沒有過來人給她做一些真實的分享,她看不到真實的婚姻。
方涵敏講的東西從不帶有粉飾,直白地呈現出來,凌舒了解得越多,對婚姻的恐懼感反倒變輕了。
陳雨琪嗔怪說:
「小舒,我爸媽說,你最近都不去他們店吃飯了,怎麼回事啊你?是他們手藝下降了嗎?」
麵館老闆夫妻自從知道了凌舒是女兒的同學後,硬是不肯收凌舒的錢,凌舒哪好意思白吃白喝,乾脆不去了。
「沒有啦,是我這段時間在家裡吃飯,所以都不怎麼去外面吃了。」
凌舒笑笑,慢條斯理地解釋。陳雨琪感嘆著她都懶得做飯,頂著父母的批評天天點外賣,凌舒居然勤快到可以親自開火下廚,真是當代年輕人的楷模。
凌舒接收著不屬於她的讚美,有點心虛,分明是薛懷躍在一日三餐勤勞地揮舞鍋鏟。但她跟薛懷躍的情況比較複雜,不太好跟同學們分享,在一聲接一聲的誇讚中,愈發地發覺了薛懷躍的好。
尤其是薛懷躍還特別注重細節。凌舒不善廚藝,是想幫著做些刷碗洗鍋擦灶台的活的,可卻發現薛懷躍是一邊做菜一邊收拾灶台的,等炒了最後一個菜,還順手洗了鍋,讓凌舒空有幫忙的心無處發揮。
薛懷躍還解釋說,不是他故意不給她留活,是發現趁熱洗刷油還沒凝固,會很方便。
與這樣的人踏入婚姻似乎是值得期待的。
而且薛懷躍還喜歡她哎。
凌舒是很容易因為別人喜歡她而出於喜悅、開心,和複雜的「回報」的心態,也對對方產生好感和興趣的類型。
陳雨琪說起來她們中學時代的校草陸示誠,打趣說凌舒年少時好像和校草走得比較近,凌舒才想起來這麼一回事。
「沒有啦,我性格比較內向被動嘛,是聽別人說陸示誠對我比較有興趣,我才開始留意他的。」
十八歲
之前,凌舒的人生平平無奇,乏善可陳。而陸示誠是學校中的風雲人物,有傳言說他的理想型是凌舒這樣的人。
傳言未必是真,但在青春期,一個優秀男生的關注的確給凌舒帶來了驚喜,又反過去開始留意陸示誠,兩人有好一陣子來往接觸得頻繁。
陳雨琪又道:
「陸帥哥好像現在還是單身哎?要不要我牽線,讓你倆再『舊情復燃』一下?」
凌舒連忙拒絕:
「不要,我現在連陸示誠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了,學生時代那點事情早就過去啦。」
接著紅著臉,又輕又緩地補充:
「而且,我現在有未婚夫了……」
「哇——」
其他人根本想不到凌舒不聲不響地定下了婚事,異口同聲地感嘆,接連拋出一籮筐的問題。
凌舒含羞帶怯,能回答的儘量都答了。
怎麼認識的?——相親認識的。
對方感情方面怎麼樣?——人還挺好的,但據說之前從沒談過戀愛。
「這種條件的,你一定要警惕啊!」陳雨琪大呼小叫地一定要凌舒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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