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月傲嬌地哼笑了聲,一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模樣,「跟傅董學的。」
說完,她俯身去拿身體乳。
手機支架放在桌上,傅硯辭就這麼看著鏡頭裡的姑娘俯身越過手機去拿柜子上的身體乳,她的睡裙本身就是吊帶,胸口更是因為她俯身的動作對裡面的光景一覽無餘。
偏偏她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坐在鏡頭前就開始塗抹身體乳,從大腿到小腿,再到手臂、鎖骨。
傅硯辭眸色微微沉,和他啞下的嗓音一樣,「林灝有句話沒說錯。」
「蘇梨月,你確實學壞了。」
他是在指她故意當著他的面這樣塗身體乳。
事實上,他沒看錯。
蘇梨月就是故意的。
被看穿詭計的蘇梨月,像只做了壞事不負責的小貓,朝他吐了吐舌頭。
「你在幹嘛呢?」
她試圖轉移話題。
傅硯辭視線黏在她光滑白皙的腿上,深幽的眼底盡頭滿是欲。念,「想你。」
蘇梨月抬頭看他,和傅硯辭直白的視線相碰,她動了動唇,就又聽見傅硯辭不輕不重的吐字。
「想上你。」
第55章
「嘟——」
傅硯辭看著姑娘羞憤地掛斷了電話,搖頭失笑。
笑她的臉皮還是那麼薄。
每回先撩撥的是她,先害羞的也是她。
這麼點臉皮,都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敢利用他的。
給她發了句「早點休息,晚安」,傅硯辭起身走出了房間。
-
夜幕低垂,繁星點點。
太平山頂最靠里的別墅院裡。
庭院裡瀰漫著飽滿馥郁的煮茶香,和淺淡的水粉顏料氣混為一起,交織出奇妙的香味。
至少是傅南岑喜歡的味道。
耳邊的蟲鳴和鳥鳴聲時響時靜,隨著傅南岑的下筆,一塊乾淨的畫板很快就變為一幅精美的畫作。
「訓唔著?」(睡不著?)
傅南岑說完,瞥了眼在他身旁搖椅上躺著的男人。
傅硯辭枕著雙臂躺在那,目光沉靜地望著漆黑的夜幕,「嗯。」
傅南岑畫完最後一筆,把畫筆放進洗筆桶里,才說,「你以前訓唔著都去做嘢,今日點解突然間想搵我喇。」
(你以前睡不著都去工作,今天怎麼突然想到找我了。)
傅硯辭聽得出傅南岑的陰陽怪氣。
十八歲之前,傅硯辭只要有空就會來找傅南岑。
後來接管華盛,他慢慢忙起來,過來的次數就少了。
尤其是今年華盛為了在京城站穩腳,他這半年幾乎都待在京城沒回來。
傅南岑沒提過,但每回見了面都會夾槍帶棒的陰陽他。
傅硯辭都習慣了,漫不經心地笑了下,像個十足的浪。盪。子,「想你得唔得?」
(想你了行不行?)
「少來噁心我。」
傅南岑被他反感地說了普通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因為想蘇梨月才睡不著的。」
「也不全是。」
傅硯辭一錯不錯地望著天空,港城的夏天又悶又潮,也就晚上會有一點兒微風吹散燥熱的空氣,可今晚連風都沒有,他莫名感到胸口悶悶的,「只是覺得查了這麼多年的事越來越接近真相,有點兒害怕。」
他不是害怕自己接受不了真相。
但這些天心裡的不安愈來愈重,像胸口壓了一塊大石頭讓他呼吸不了。
傅硯辭深呼吸幾下,只當做是最近港城太悶導致的。
傅南岑知道他的顧慮,這麼多年傅硯辭看似堅固不摧,但其實傅硯辭也是人,有很多不被理解的情緒和委屈,包括害怕,這些都沒辦法同別人說。
因為傅硯辭不相信任何人。
也不放心把脆弱的一面展示給別人看。
除了傅南岑。
這些年有壓力或是不開心,都會來找他。
久而久之,傅南岑也就習慣了。
把畫架上的畫取下來,遞給傅硯辭,「看看,今晚畫的,送給你了。」
這幅畫色彩鮮明又極具衝突,紅的黃的綠的和一大塊黑色相接,格格不入,給觀賞者留下了視覺衝擊和好奇。
但只有傅硯辭能看得出來其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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