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夏日,早晨的陽光不再和煦,漸漸變得熱辣,金黃的光透過蘇梨月照在交接書的末端,那兒劍拔弩張的簽了名。
傅硯辭。
這三個字比屋外的太陽還刺眼,晃的蘇梨月眼睛不適。
他居然真的打算重啟這個項目。
蘇梨月有些生氣,可她不知道自己該氣什麼。
她接近傅硯辭不就是懷疑他害死了爸爸嗎,現在有線索了應該高興才對。
把文件全部放回原位,蘇梨月面向落地窗,迎著陽光撥通了一串號碼。
「把金子默約出來。」
掛了電話,蘇梨月閉眼仰起頭,任熱辣的光照在臉上,似乎只有這樣她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
第二天中午,金子默如期赴約。
只是他沒想到約他見面的,居然是蘇梨月。
面對金子默的震驚,蘇梨月莞爾,「金少,我們又見面了。」
金子默不屑地打量一番,譏笑,「你還敢來找我,不怕我殺了你麼?」
因為這個死丫頭,傅硯辭把他洗錢的證據交給金老頭,害得他被打了十幾棍,還被送出國禁足了三個月。
回國後,金子默第一時間找蘇梨月報復,可京城的天早就變了,大伙兒都在傳蘇梨月和傅硯辭的關係,讓他不好下手。
傅硯辭那個人陰得很,誰知道得罪他又會有什麼下場。
就在金子默準備打落牙齒和血吞的時候,蘇梨月居然自己送上門來。
蘇梨月唇角的笑更深,深至眼底,可卻看不見一點兒笑的意思,她的表情很淡漠,眼角眉梢都散發著冷漠和無情。
金子默不語,只是觀察她的細微表情。
他怎麼感覺這麼像一個人。
傅硯辭。
面前這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丫頭,現在一言一行都像極了傅硯辭。
然而,須臾後蘇梨月輕輕道出的話,讓他更為驚訝。
「金少,我今天是誠心來和你談合作的。」
金子默皺眉,一
臉提防,「傅硯辭讓你來的?」
蘇梨月不答反問,「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看傅硯辭不順眼,處處和他爭項目,但沒一個爭的贏,包括現在的重啟項目。」
不經意的停頓,蘇梨月環抱雙臂,觀察金子默的表情變化,繼續說,「我和你一樣,也看他不順眼,既然這個項目你得不到,不如和我合作,把這個項目毀了,如何?」
金子默沒有答應,提出質疑,「你不是傅硯辭養的金絲雀麼,怎麼,他滿足不了你?讓你這麼對付他。」
「我對付他自然有我的理由,金少若能藉此絆倒他,您在您父親面前也能改一改往日形象。」蘇梨月像頭捕獵的雄鷹,眼神精準瞄準獵物,瞥見金子默眼神微動,她乘勝追擊,「當然,金少有顧慮也沒關係,合作是雙向的。」
「可以。」金子默點了根煙咬在嘴邊,「雖然不知道傅硯辭怎麼招惹你了,但只要看到傅硯辭難受,我就開心。」
蘇梨月緩緩彎唇,「合作愉快。」
傅硯辭不會因為失去了項目就難受。
但他要是知道他的女人背叛他。
想到那個場面,金子默就想開香檳慶祝。
……
和金子默見完,蘇梨月回了趟香榭園拿東西,才去的水郡灣。
她剛坐下,就接到陳夕雯的電話。
「你在哪呢?」
「家啊。」
連她自己都沒發覺,她已經把水郡灣當做自己的家了。
聽筒里環境吵雜,陳夕雯的聲音從雜亂中擠出來,略焦急的問,「你怎麼在家啊。」
蘇梨月覺得好笑,「今天放假,我不在家應該在哪啊。」
「不是,你不知道嗎,傅硯辭和蔣浩南幹起來了。」
蘇梨月倏地坐直身子,「什麼意思?」
「蔣浩南知道你和傅硯辭交往的事後,不死心的還向大家宣布你是他的人,揚言看誰敢跟他爭,好巧不巧被傅硯辭聽見了,就把人約到賭場,現在蔣浩南輸的估計只剩苦茶子了。」
「……我馬上過來。」
蘇梨月以為蔣浩南那種身邊不缺女人的人,在知道她和傅硯辭的關係後,會放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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