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席前,管家前來匯報。
「老爺,有貴客。」
能在蘇家被稱貴客的人很少,蘇奇志似乎猜到對方是誰,連忙叫管家迎進來。
蘇梨月一頭霧水,坐在位置支著下巴望向門口,沒一會兒,管家帶著一位身形高挑的男人走進來,男人穿了件黑色風衣,內搭了成套灰色系的西服,他闊步走來,走路似帶了風,衣擺輕輕搖曳,為他添了些神秘感。
他深邃的眸壓在鏡片後,嘴角掛著一絲很淡的笑,即便這樣,他的氣場仍讓人感到壓迫和害怕。
蘇梨月瞳孔倏地睜大,傅硯辭?他怎麼會過來。
不可置信地和他的視線在空中相遇,沒一秒,她就避開了,生怕被蘇妗禾發現什麼端倪。
坐在蘇梨月身旁的蘇槿戈一點兒情緒都不想藏,見到來人是傅硯辭後,低語了句:「靠,他怎麼來了。」
蘇奇志帶頭上前歡迎,「硯辭好久不見了,來,裡面請。」
傅硯辭把帶來的禮品交給管家,黑眸微轉,睨向蘇槿戈,「恰好在蘇城辦事,聽說今天是蘇總生日,不請自來,大家不會介意吧?」
站在最後的蘇梨月聽了抿抿唇,忍住沒笑出來。
誰敢介意他傅硯辭?
別人都巴不得他去參加,請都請不來。
說這話明顯是故意的。
真是老狐狸。
蘇奇志笑呵呵地,「怎麼會呢,來者是客,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個飯吧。」
傅硯辭在蘇梨月對面的位置坐下,就聽見身旁的蘇槿戈說話:「希望傅董是真的來蘇城辦事。」
傅硯辭扭頭和他對視,唇角虛勾,「當然,特意來參加蘇總的生日也算正事。」
「……」
蘇槿戈越來越覺得傅硯辭變了個人。
以前聽見這樣陰陽怪氣的話,傅硯辭向來是不理會的。
現在不但不理,還學著陰陽腔調回擊。
生日會因傅硯辭的到來,有些人變得多話,有些人變得沉默。
謝楚雲想在傅硯辭面前討個好形象,席間好話說盡,表現出好夫人、好媽媽的模樣。
她一邊誇讚兩個女兒,一邊給蘇梨月夾了塊花生酥。
「我這個小女兒啊,在京城舞蹈學院,傅董應該知道吧,她啊,因為要控制身材,很多東西都不吃,我可愁死了。」
傅硯辭視線凝在蘇梨月碗中的花生酥,語氣清冷,「貴女對花生過敏,蘇夫人難道不知道嗎?」
他的眼就像一隻匍匐在地準備進攻的猛獸,漆黑地不見底,神秘又令人恐懼,尤其在他說話時,嗓音帶了幾分斥責。
謝楚雲沒想過他會讓自己如此下不來台,眼神示意蘇妗禾圓場,蘇妗禾才開口替她解釋,「不是的,因為姐姐去京城上學後不常回家,這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媽媽太高興了,所以就弄巧成拙了。」
說罷,她困惑地看著傅硯辭,「不過傅董,你是怎麼知道我妹妹對花生過敏的啊?」
傅硯辭反問,「想了解這個很難嗎?」
蘇梨月見情況不對,擔心傅硯辭越說越多暴露了,索性找個藉口離席,「我去拿瓶酒。」、
她慢吞吞走到地下酒窖,邊走邊給傅硯辭發信息讓他過來,她剛點擊發送,就被一雙手摟入懷。
蘇梨月被嚇了一跳,下意識轉身揮拳,手腕被傅硯辭抓住,委屈說道,「謀殺親夫啊。」
蘇梨月見是他才卸下防備,開門見山質問他,「你來我們家幹什麼?」
「想你了啊。」
傅硯辭捧起蘇梨月的臉,低頭在她嘴唇親了下。
「我……」
蘇梨月啟唇想說話,聽見地窖門口傳來的腳步聲,她立即噤聲,見腳步聲漸行漸近,她拉著傅硯辭躲在兩面酒櫃間的縫隙。
腳步聲越來越近,對方走進來還喚了蘇梨月的名字,蘇梨月聽見是蘇妗禾和蘇槿戈,緊張的心臟差點漏半拍。
「月月,你在嗎?」
蘇槿戈停步,又叫了幾聲蘇梨月的名字,見無人回應,才說,「估計拿到酒回去了。」
蘇槿戈轉身想離開,被蘇妗禾攔下,「哥,蘇梨月和傅硯辭前後腳走的,你難道就沒有懷疑什麼嗎?」
蘇槿戈表情倏地嚴肅,「小禾,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你知道,不要再亂說話了。」
「他們怎麼樣你比我還清楚,只是你不願意接受罷了。」
蘇妗禾遞給他幾張照片,「你是信蘇梨月嘴巴說的,還是信這些清清楚楚的照片,她和傅硯辭早就搞在一起了。」
蘇槿戈把照片還給蘇妗禾,語氣略淡地問她,「你跟我說這些目的是什麼?」
「你放心,我不會對蘇梨月做什麼,我覺得她跟傅硯辭搞在一起是件好事,這樣她就可以不用回蘇家,也不用跟我分享一個哥哥和家人了,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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