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無條件對她的縱容,再到情不自禁親了她,最後連知道她有目的接近自己都能忍。
這一切都變得無法控制,他心裡平靜了這麼多年的心湖被人闖進來,還種下了許多花花草草,以至於在她離開後,他很難再適應沒有她的生活。
傅硯辭意識到的時候,是在三天後。
蘇梨月在紙條中說的不會再糾纏他,果真就沒再出現在他面前,就連每日必問候的微信都沒再彈出她的聊天框,像從他的世界就此蒸發了一樣。
傅硯辭在辦公室結束了一場視頻會議,整理資料時瞥見一旁放著的手機,他猶豫了幾秒,才點亮屏幕,並沒在通知欄看見期待的信息。
等他慢條斯理地把資料收好,手機響了一聲。
傅硯辭連忙拿起來,當看見通知欄顯示的軟體推送時,眉眼黯然了幾分,將手機調至靜音才扔在桌上,然後起身去倒水喝。
喝了半杯水,似又覺得不妥,放下杯子回到辦公桌又把靜音模式關掉。
他站在辦公桌旁,手掌撐著腰骨,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眼一低,凝在安靜的手機上。
不知他保持這樣的姿勢看了多久,直到助理進來匯報工作都沒聽見。
「傅董?」
Ocean抱著待處理的文件站在辦公桌前不知第幾次耐心又忐忑地喚他。
就在她打算放棄時,傅硯辭的意識終於回籠,偏頭朝她看過來,無聲詢問。
Ocean把文件放在桌上,公式化匯報:「傅董,這些是待簽的文件,法務部已過審。」
傅硯辭坐回伊姆斯老闆椅,淺淡地應了個鼻音。
Ocean匯報完畢便離開了辦公室,一秒不敢多待。
關默回來見她這模樣,還沒等他詢問,Ocean就忍不住開口了:「哎默哥,老闆今天怎麼了?我感覺他狀態不對啊。」
何止是今天。
這幾天的狀態都不對。
準確來說,是從醫院出來後。
關默看在眼裡,但沒說出來。
Ocean托腮猜測道,「咱老闆和季總是朋友,你說會不會是因為季總離婚了,他也跟著難過呢?」
關默冷不丁嗤笑了下,「是不是最近罵的少你都忘了老闆是什麼樣的人?工作去,別在這八卦領導。」
把Ocean支走,關默站在辦公室門前嘆了口氣。
老闆是多惡魔的人全公司上下無人不知。
關默覺得,做事這麼狠的人不可能會因為別人難過。
但這都是以前,現在他覺得,如果那件事牽扯到蘇梨月,那麼老闆難過就說得過去了。
辦公室里,一道和煦的陽光從落地窗沒拉緊的紗簾里擠進來,不偏不倚落在桌面的手機上,過了約莫半小時,傅硯辭才伸手去拿手機。
可點開和蘇梨月的聊天框,他又望而卻步了。
是他拒絕了她,現在又要以什麼身份去找她呢?
朋友?偽家人?還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心裡在為自己找身份,手指卻已經在屏幕敲下了一句:你在幹嘛
按下發送的那一刻,傅硯辭覺得自己瘋了。
他從不做沒把握的事,就像現
在他不知道這條信息會不會被她回復一樣。
這是他第一次不給內心思考的時間便做下了決定。
然而……
屏幕赫然顯示的紅色感嘆號映入傅硯辭瞳孔,連帶底下的一排小字: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他被拉黑了?
「……」
關默敲門進來提醒中午的飯局時間,一走進來就看見傅硯辭把手機扔在桌上。
清脆的碰撞聲壓抑著他的怒氣,本就天生清冷的臉龐愈發地陰沉。
關默斟酌著開口,可還沒等他說什麼,辦公桌後的男人先向他提問,「女生把人拉進黑名單代表什麼?」
關默回答:「生氣了。」
傅硯辭眸光森然地看向他,「生氣了怎麼解決?」
「女生生氣就像打了死結的繩子,要想解決問題就要找到打結的位置解開。」
可這個死結,對於現階段的傅硯辭而言,是個棘手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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