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看著少爺和蘇梨月的相處,翟叔親眼看著他的變化和退讓,不止臉上有了顯而易見的情緒,就連冰封的心也似乎有了裂痕。
同方才因為猛打方向盤而在路面留下的車輪印,即使行人不當一回事,但印子仍然還在。
蘇梨月被嚇得沒了困意,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很快就抵達了
目的地。
她對港城不熟悉,一下車就被眼前的南洋風別墅吸引了注意。
別墅和庭院的過廊地面都採用黑白相間的地磚鋪貼,夜幕降臨,院子裡亮起燈光,搭配著古典低飽和的地磚,每一處都充滿復古情調。
她跟著傅硯辭從大門走進,穿過前院才來到別墅內門,裡屋裝飾依然採用黑白相間地磚鋪貼,黑白色調和原木家具呼應,矜貴復古感撲面而來,意外的和傅硯辭的氣質尤其貼合。
傅硯辭進了客廳就把脫下的外套扔到沙發上,然後單手將襯衫頂端的兩顆扣子解開。
蘇梨月站在水晶吊燈下沒挪步,眼看著站在沙發旁的男人一顆顆扣子全部解開,她吞咽了下口水,「你、你脫衣服幹嘛?」
傅硯辭把脫下的黑襯衫扔進髒衣簍,雙手掐腰看向怔在原地的姑娘,嗓音磁沉,「你說幹嘛?」
話落,他指向身後的復古黑木柜子,「藥箱在那。」
他的話切斷了蘇梨月所有胡思亂想,忙迭跑去拿出藥箱回到傅硯辭身邊。
她跪坐在地毯上,有條不紊地幫他把原有的紗布取下。
隨著紗布揭開,觸目驚心的刀傷映入眼瞳,秀氣漂亮的眉頭緊緊皺起,嬌嗔出聲,「你怎麼總是受傷也不好好包紮,萬一傷口感染了怎麼辦呢。」
傅硯辭受傷的左手搭在扶手任她處理,他松松垮垮地靠著沙發背,整個人歪斜,姿態懶散又矜貴。
蘇梨月埋頭幫他把傷口處理乾淨後用紗布輕輕裹住,完成了才抬頭和他四目相對,「舊傷還沒好,新傷要多注意才行,知道嗎?」
傅硯辭看著被她以蝴蝶結收尾的紗布,唇角扯了下,「知道了。」
蘇梨月把醫療垃圾收拾乾淨,見傅硯辭靠坐在沙發沒動,她再次蹲下來,輕輕捏著他褲子,再抬頭,一雙清透好看的眼睛眨了眨,嗓音綿軟,帶著一絲繾綣的拖長尾調,「傅硯辭……」
她是故意的。
要說前幾次是無意,那麼這次她就是故意的。
傅硯辭閉了閉眼,咬著後槽牙警告她,「閉嘴。」
蘇梨月哪裡會乖乖聽話,繼續攻略,「你什麼時候回京城。」
「幹什麼?」
蘇梨月抿抿唇,「我不想回家過年,可以留在這嗎?」
「……」
見傅硯辭沒回應,蘇梨月繼續道:「明天帶隊老師就回去了,我如果回京城過年蘇妗禾肯定又會找我麻煩,但我在港城人生地不熟很害怕,去哪兒玩去哪兒吃都不知道,也沒有一個能依靠的人,萬一我出事該聯繫誰呢?」
傅硯辭起了玩心,也不急著戳破她,靠著沙發看她演。
蘇梨月扁起嘴,一秒的時間瀲灩的眼眶醞釀出淚水,像只無人認領的小貓可憐巴巴的望著他,帶了祈求的成分,「傅硯辭你在我心裡是最厲害的,你在京城收留我,在交流會護住我,你可不可以再幫幫我。」
「你這麼帥,這張臉簡直是女媧經典之作,哪哪都是完美的,你還對我這麼好,從蘇城到京城你幫了我這麼多次,給我個感謝你的機會,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吧,你的手都受傷了生活起居肯定不方便,我不會打擾到你的,我保證。」
為了顯得更加真誠,說到最後蘇梨月舉起了三根手指頭作保證。
但即使這樣也沒得到傅硯辭的回應,她跪起來靠近他。
傅硯辭看著突然湊前來的姑娘,神色淡定的只是輕眨眼,然後食指抵住她額心推開,「差不多行了。」
蘇梨月像看見希望曙光一樣雙眼發光。
沒有明確的拒絕就是可以。
傅硯辭起身從衣帽架上隨手取了件襯衫穿上,帶著蘇梨月從旋轉樓梯上了二樓。
他推開二樓第一間房門,「有事找我。」
說完,傅硯辭轉身下樓,袖子被身後的姑娘輕輕扯住。
「那個,我寒假的論文還沒發給老師,可以借用你的電腦嗎?」
蘇梨月沒聽見傅硯辭說話,隱約聽見他深嘆了口氣,隨後又帶她到過廊盡頭的書房。
直到旋轉樓梯上看不見傅硯辭背影,蘇梨月才鬆了口氣關上書房門,她不敢反鎖,怕引起他的懷疑。
她在門前四周觀察,確保書房沒有監控攝像頭又到落地窗前丈量距離,確認樓下**院看不見書桌的位置後,才放心坐下。
蘇槿戈無意的一句話,蘇梨月想了很久。
她不知道爸媽的事和傅硯辭有沒有關係,但她知道傅硯辭的電腦里一定會有她想要的東西。
所以她剛才厚著臉皮要住下來,為的就是用他的電腦。
蘇梨月知道傅硯辭是個多疑敏銳的人,不會把重要文件就這麼大喇喇放在電腦里。
可她翻遍了抽屜柜子都沒找出第二台電腦和U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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