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傅硯辭輕佻眉梢,盯著她眼睛看了好一會兒,很輕地笑了一聲,一雙被鏡片壓住的眼眸不知翻湧著什麼情緒,聲線被刻意壓低,讓本就性。感的嗓音變得更加撩人,有一種勾魂攝魄的意味。
「不叫三叔了?」
第14章
蘇梨月誤食不多加上及時送醫洗胃,病情不嚴重,在第三天身上的紅疹就已經消退,她便馬不停蹄回舞房練舞。
華盛在京分公司里,傅硯辭開完會回到辦公室,關默給他倒了杯威士忌,機械化匯報導:「老闆,小傅總和金少見面了。」
傅硯辭從雪茄盒裡拿出一根雪茄在手裡摩挲,「樊宇呢?」
關默把酒杯放他手邊後,筆直站在辦公桌前,「還在小黑屋。」
「咔擦」
傅硯辭剪下雪茄頭,伴隨著清脆的切塊聲,他的嗓音顯得更加可怖,「送回華泰。」
「好的。」
關默跟著傅硯辭多年,十分了解他的作風。
不陰暗不三爺。
這是圈內給他的評價。
把樊宇關在小黑屋幾天,傅硯辭出奇的沒派人用法子從他口中套取有用的信息,而是在幾天後把樊宇完好無損的送回華泰。
把一個被發現的眼線送回去,就像把紙扔進火堆里一樣危險。
傅硯辭拿起噴火槍,低沉開口,「華泰的財務報表拿進來。」
「好的。」
關默關上門,傅硯辭劃開噴火槍,火焰點燃雪茄頭冒出滋滋的燃燒聲充斥靜謐的辦公室。
片刻,空氣中突兀響起一道鈴聲。
傅硯辭不緊不慢地等雪茄點燃了,把噴火槍扔回盒子裡時抓過手機划過接聽鍵。
「仲喺京城?」(還在京城?)
聽筒里傳來低緩清潤的聲音,像冬日的暖陽,和煦又溫暖。
「嗯。」
傅硯辭靠著辦公椅,輕輕吸了一口雪茄,仰頭時,從口腔呼出一團煙霧。
側面的大落地窗照進幾縷陽光,攜在煙霧上像一團摻了金線的棉花。
傅南岑能聽出他語氣的不滿,用一口標準粵語解釋道,「我不是來勸架的,但爺爺已經接到老二的投訴,說他專門設宴接待你,結果你去砸他場子。」
傅硯辭兩指夾著雪茄的手去拎浮雕玻璃杯,食指微壓,杯口向下推到嘴邊,淺嘗一口後,裝模作樣地問:「老爺子點話?」
(老爺子怎麼說?)
「明知故問。」傅南岑說,「若是爺爺想教訓你,現在和你通話的就不是我了。」
傅硯辭的食指在杯口邊沿摩挲,唇角勾起,說出的話卻比室外的溫度還要低,「不知死活爭我項目,沒斷他資金鍊已經是給面子了。」
傅硯辭和傅憬言這些年的內戰全港城乃至京城幾乎人盡皆知,傅南岑作為大哥不好多說什麼,但還是偏袒的叮囑他,「別鬧出人命。」
「我有數。」
聽筒里傳出旁人的聲音,應該是家裡傭人進來提醒他到點吃藥了。
傅南岑吞了藥才繼續說,「對了,聽說你身邊多了個女孩?」
「聽誰說的?」
傅南岑略略無語,「你真當你很低調啊?大晚上的帶人姑娘去你住宅就夠你倆上娛樂新聞了。」
傅硯辭臉上的冷霜難得消失,聽他這麼說,傅硯辭低笑了聲,「多謝。」
「你不像是會這麼大意的人,怎麼會允許你和她的事情上娛樂新聞呢?要不是我聽爺爺提了一嘴多留個心眼,港媒又亂寫了。」
傅硯辭走到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的雪花,「若沒人指使,誰敢偷拍。」
「你是說傅二?」
京城今年的冬天來的比以往要早,初雪落的也早。
外面刮著寒風,吹斜了慢悠悠落下的細雪,昨晚下了一夜的雪,現在地面樹枝都堆積了一層厚重的雪。
寥寥無幾的行人從雪面走過,留下兩行足跡,給平整的雪面增添了如詩如畫的一筆。
傅硯辭緘默,沒接話。
傅憬言當然不可能,他們內鬥這麼多年,港媒和大陸媒體都看在眼裡,當下誰都不敢明確站隊,更別說有哪家媒體為了報導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得罪他傅硯辭。
清楚他和蘇梨月行程的,除了他本人還能有誰。
沒聽見傅硯辭的回答,傅南岑也猜出個大概,「從未見你身邊出現過姑娘,這突然出現的人還是要謹慎點好。」
「知道了。」傅硯辭說,「你多注意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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