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這個客戶我會親自跟他聯繫,張俠張老闆那邊,我也會協商。」明汐平靜地對肖天說。
肖天感激地對明總雙手合十。
為什麼他在明宙死心塌地幹下去,就是他的明總從不會因為客戶問題怪責到業務員。不像其他外貿公司,明明是產品質量問題,總是把責任推到業務員身上,只要貨賣不出去,就認定是業務員能力不行。但事實不是這樣,一個公司的業務、生產、銷售緊密相連,業務只是終端,而非萬能的開端。
肖天輕輕地替明汐關上了門。
明汐看了眼時間,美國那東部時間現在是凌晨兩點多,她再沉不住氣,也不能在這個時間給客戶打電話詢問壓價的原因。
明汐拿出手機,臉上揚起的笑容比她撥號的速度還要快一些。
然而,有些事情似乎證實了她的猜想。一向對她的來電接聽迅速的張俠,第一次拒接了她的電話。
自從跟赫董打完高爾夫球那天起,明汐心裡就一直有個擔憂,怕自己得罪了張俠這個重要的供應商。但基於對張俠的了解和判斷,她又覺得張俠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那麼,張俠這麼做的唯一可能,就是想讓她主動去找「他」。
明汐腦袋往後一仰,如果是張俠對她的個人感情問題,而導致失去美國吉爾遜這個客戶,她肯定是不願意的。明明之前一直合作得很順利,卻因為張俠跳過她直接聯繫客戶報價,使得客戶來試探她的底線價格。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其他外貿公司和供應商之間,很正常。但發生在她和張俠這裡,明汐感到的不僅是頭疼,更多的是好笑。
這幾年的相識,張俠對她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明汐兒,不要去搞男人,很觸霉頭的。」
觸霉頭!明汐白皙削瘦的手指輕輕壓住太陽穴,翻出這段時間她給張俠發的簡訊。非常遺憾,張俠居然一條都沒有回覆。
明汐把歆雨叫了過來,讓她幫忙訂一束黃玫瑰,直接送到張俠的工廠。同時,讓送花的人給張俠帶一句話。歆雨朝明總比了一個 OK的手勢,立刻去操辦這件事了。
頓了下,明汐又叫住了歆雨……
既然訂花了,就多訂一束。
下午五點,一束黃玫瑰準時送到了張俠工廠辦公樓六樓的辦公室。
張俠在海港擁有不少房產,卻沒有一個正經像樣的家,所以張老闆常年住在海港郊外的工廠里。不過,這幾年頗為發財的張俠把自己的工廠打理得井井有條,像模像樣。整個廠房的頂樓不僅設置了高爾夫球場訓練場,還有唱歌的 K歌房、運動的健身房。除此之外,就是張俠最愛的蜜蠟收藏館。
明汐認識張俠很久了,自然也來過張俠在工廠的住處幾次。每次來,張俠老闆都會送她一塊蜜蠟。總之,張俠的生活方式和做派,比一般的男老闆更具「老闆范兒」……
原本以為,張俠只是性格豪邁像個男人,沒想到是純粹地找到了「自我」。
黃玫瑰是工廠的辦事員領著送花的小哥送上來的,張俠正在練習高爾夫球。當辦事員推開門,小哥把黃玫瑰遞了上去,同時說出訂單人交代的話:「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時的你就像這束黃玫瑰一樣特別。」
TMD……
某人肉麻得讓張俠渾身起雞皮疙瘩,直接丟掉手中的高爾夫球桿,憋不住想要給那個女人打去電話。就算他只是小小地「對付」了她一下,她也不該用這種方式來報復他啊!
沒錯,看到這束黃玫瑰和這種送花的方式,張俠簡直一目了然。這個世上,能想到給他送黃玫瑰的人,除了明汐,不會有別人。
……
多年的合作關係,明汐對自己的朋友兼供貨商不可能一點了解都沒有。如果之前張俠一直不接她的電話,這一束黃玫瑰應該能為她換來一次接通電話的機會吧。
黃玫瑰送到之後,明汐收到了歆雨發來的消息。剛好,她的車駛入了張俠的工廠,停在了中間這座六層樓高的辦公樓前。
這座樓,與其說是張俠的辦公樓,倒不如說是張俠享受財富的宮殿。
如果工廠老闆能賺到錢,又心思粗狂,一定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人。明汐和許多工廠供應商打交道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張俠張老闆更快活的人了。
不僅斂財有道,還盡情人生。
這樣一個豪邁恣意的快活人,為什麼要難為她這個外貿女老闆呢。
如果張俠要的是她的誠意,她的道歉,她的態度,沒關係,她都可以給!
明汐走下車,微微倚靠在車身,戴著墨鏡仰著頭,朝著張俠的六層辦公樓掃視過去。
與此同時,她撥通張俠的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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