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程訴,我來了。」
祁知禮湊近抱她的時候,才發現那雙晶瑩的眼眸蓄滿了淚水。
「我們回去說好嗎?」
祁知禮牽著程訴上車,他手受傷了沒辦法親自開車,駕駛室坐的是於叔。
程訴一言未發,光盯著祁知禮掉眼淚了。
「於叔,你先下車吧,我們單獨聊一會兒。」
支走於叔,在只剩他們兩人的狹小空間裡,程訴才哭出聲,卻讓祁知禮更慌了神。
這是程訴第一次除了情事之外在他面前哭得這麼凶,淚水根本止不住,她那雙乾淨的手沾染了他的血跡。
「這無事牌怎麼不管用啊,不是說保平安最靈的嗎?」
程訴帶著哭腔的說出這句話,一下倒在祁知禮胸口,哭得更傷心。
「管用的,你親自求的怎麼會不管用,我這不是沒事嗎?」
「那麼長一條傷口,還說沒事?」
「真沒事,一點都不痛,不信你摸。」
程訴真碰上去了,祁知禮又疼得吸氣。
「你別貧了,趕快去醫院包紮,這個天氣處理不好要感染的!」
程訴終於稍微平靜下來,拿紙巾暫時給他止血,祁知禮看著她做完這些,扣住程訴的後腦勺,將她整個人扣在懷裡。
「我應該去給你求一個無事牌帶在身上的,身邊更要多安幾個保鏢,不能在出現這種事了。」
「程訴,今天的事都是
我不好,我惹急了祁文淵,讓你受了這麼大驚嚇。」
兩顆心臟貼在一起,左右胸腔共鳴,他們的心跳剛好合拍,都有種劫後餘生的滋味。
「不怪你的,你怎麼能料到祁文淵會做什麼。」
祁知禮已經盡力了,最快的時間趕到這裡來救她,甚至答應了祁文淵那麼多無理要求,只求不要傷害她。
程訴後來問起,如果真的走到絕路,祁知禮是真的會放棄現有的一切,只為了救她嗎。
祁知禮肯定的回答,他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證據沒了就沒了,可你沒了我會真的受不了的。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大可以從頭來過,但我永遠不會犧牲我愛的人去換取所謂利益。」
「程訴,我如果放棄了你,我就和他們沒有任何區別,我永遠不要也不會成為那樣無情無義的人。」
程訴這時候才覺得,凌淑慎對祁知禮的評價一點錯都沒有。
祁知禮的傷看起來挺嚴重,不能隨隨便便處理,程訴脖子上也被劃了淺淺一道痕跡,雖然已經止血,但祁知禮說還是要醫生看過之後才放心,於叔將他們送進仁安醫院。
「祁老先生就在頂層病房,你要不要順便去看看。」
於叔在旁邊提了一句,祁知禮表情頓時僵了。
「我明天來看他,今天就算了吧,先送我們回去吧。」
祁文淵的事最終還是先斬後奏了,不知道祁成蹊聽到後會是什麼反應,祁知禮要是把人氣死了,又是一樁罪過。
今夜諸多情緒交雜在一起,祁知禮感覺頭疼,程訴和他擁在一起,試圖給點安慰。
回到秋水長天時已是深夜,程訴家的沙發祁知禮說換就真的換掉了,程訴剛開始看還沒習慣。
他們各自受了傷,醫生囑咐傷口不能碰水,祁知禮就逗程訴。
「要不我們一起洗啊,這樣就不會碰到傷口了。」
「祁知禮!什麼時候了你還耍流氓!」
祁知禮被程訴趕進浴室。
「再耍流氓今天晚上就自己睡!」
這招狠狠制服住祁知禮,為了不失去臥室的使用權,乖乖一個人進浴室洗澡了。
但手臂上的傷口很不方便,再小心還是沾到了水,紗布濕了一塊,程訴看到後讓他過來,又幫他重新換了一次藥。
剛才祁知禮去洗澡的時候,程訴又回憶起今天的事,一邊包紮一邊問祁知禮是怎麼找到她在哪兒的。
「阿南查到的。」
祁文淵放了消息出去,他做這個局就是要祁知禮來,祁知禮如果不知道程訴在哪兒,那這一切就沒有任何意義。
在倉庫大門外有很多祁文淵的人,他和人勾結,門外那些都是練家子,招招致命的那種,祁文淵本想把祁知禮擋在門外的。
「那你是怎麼這麼快就進來的。」
「他有人,阿南也有人,祁文淵那點勢力,放在阿南面前不夠看的。」
冷家和從家加在一起,還沒人敢這麼明目張胆的從他們手裡搶人,冷序南他們被判的是正當防衛,一點事兒都沒有,祁文淵那些人要怎麼判,那就不是一時半會兒有結論的了。
「這些就不說了,今天你衝上來撲倒祁文淵的時候嚇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那些人練過,程訴不管,但祁知禮那樣子,怎麼能讓她不擔心。
「我打贏他了,而且誰說我沒練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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