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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回答中充斥的情緒還是不高,程訴有些擔心的又問了一遍。

「京城真的沒事嗎?」

祁知禮不肯在電話里鬆口,程訴也無可奈何。

只是拜託她那位在Ambroise身邊做首席秘書的老同學催催進度,希望能早些回京。

五月末,京城隱有盛夏感覺,程訴凌晨的航班,比說好的日期提前了三天回國,抓著老同學熬了兩個大夜才對好的合同,在出發前的早晨剛簽好蓋章。

她沒跟祁知禮說她提前回來的消息,想著給他一個驚喜會不會讓他開心點。

周西說祁知禮五分鐘前還在抓著他改方案,應該還沒睡,程訴提著行李去了二十七樓,想快點見到他。

程訴知道祁知禮的門鎖密碼,甚至祁知禮還拉著她錄了指紋。

門鈴傳來解鎖後的叮鈴聲,祁知禮坐在窗邊抱著電腦,小桌上擺著瓶已經見底的紅酒,眼神朦朧朝進門的程訴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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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慎思慎行明哲保身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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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頰酡紅,淺灰色睡袍松垮的在身上,露出胸口一片肌膚,祁知禮好像真的喝得有點多,甚至醉了。

空氣中還有菸草未散盡的嗆人味道,程訴輕咳了聲,瞥見祁知禮手邊的菸灰缸已經滿了。

祁知禮本來沒什麼菸癮,只有在極為煩悶之時才會抽一支,和程訴在一起之後抽得就更少,程訴心驚,究竟得什麼事讓他如此煩躁,菸酒不斷的麻痹自己。

「你……回來了……」

祁知禮放下電腦站起來,碰到了桌上的紅酒杯,清脆一聲,杯身碎個徹底,紅色酒液灑在反光的白色地板上,像極了鮮血。

他踉蹌一下就要站不穩,高大身形晃動著。

程訴丟掉行李過來扶他,他順勢就栽進她懷裡了,埋進她的發間,她身上那股淺淡的清冷木香能叫他清醒。

「怎麼現在就回來了?不是說還有幾天嗎?」

祁知禮在程訴耳邊小聲嘟囔,又將她抱得更緊了一點。

「因為,我也想你了。」

輕飄飄的一句話像是有萬斤沉重,扎進祁知禮的心臟深處,混著酒氣的吻落下來,落到程訴因吹風而有點乾燥的唇上。

相比於程訴的言語表達,祁知禮或許更喜歡用行動來說明他的想念,靈活的舌尖直入程訴的口腔,吮吸纏綿。

明明分開沒幾天,祁知禮卻像很多年沒見她,甚至有種失而復得的用力,像是在驗證程訴是否真的來到了他面前。

吻著吻著,程訴感覺臉上被滴了滴溫熱的水,很快又冷卻,她睜眼去瞧,那是祁知禮的眼淚。

程訴在祁知禮面前落淚過很多次,在床上,在浴室,可祁知禮在她面前落淚,是第一次。

「祁知禮,到底怎麼了?」

程訴手忙腳亂的去擦他的眼淚,祁知禮就呆呆的站在她面前看著她,不說話。

他一直在等程訴回京,想告訴她祁致堯的死不簡單,想通過她聯繫凌淑慎知道更多消息。

可祁知禮見到這張久違的面龐,這些話忽然又說不出口了。他父親那樣的人都逃不過慘死的命運,他或許也自身難保,但程訴和這些事沒有關係,她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祁知禮不太忍心把她卷進這團亂麻中,捲入險境。

他生於富貴之家,享了一生榮華,他自然該去面對他該面對的劫難,可程訴不用。

只是祁知禮不明白,程訴其實早就卷進來了,所有人都默認,這位程助理,是祁小公子最有力的臂膀。而在程訴對祁知禮產生擔憂的那刻,對祁知禮動心的那刻,她就再也無法獨善其身了。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嗯?」

程訴的追問也不起作用,祁知禮似乎還是不想說,祁知禮只握住程訴給他擦眼淚的手,又將人抱進懷裡。

程訴不滿於祁知禮的沉默,抽出手來離開他懷裡。

「凌女士說過,關於你的事全部由我做主,我要求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從來沒用過這種強烈的語氣跟祁知禮說話,因為她從來沒見過祁知禮這副樣子。

程訴無法讓祁知禮開口的事,那她就只能搬出凌淑慎來讓祁知禮開口,祁知禮無法拒絕凌淑慎點要求的。

「我無意中知道了些事,但我不確定。」

祁知禮不確定是誰動的手,他不敢輕易開口。

「什麼事?」

「關於我父親的死,我媽是不是像你透露過什麼,或者她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這會兒輪到程訴愣神不說話了。

「你……發現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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