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叫來,為了給個小姑娘看病?這姑娘看著也不像是命不久矣的樣子,你這麼急哄哄的,我還以為多大事兒?」
秦建同現數落了祁知禮一頓,說他和凌若初大驚小怪,拿他這救命的地方隨便得很,隨便帶個人就要他親自看。
祁知禮有求於人,竟耐心哄著。
但對待病人和對待祁知禮的態度截然不同,秦建同很溫和的叫程訴把手伸出來把脈。
「年紀輕輕的怎麼身體這麼虛啊?氣血雙虧,脾胃虛弱。」
兩隻手交替著把完脈,秦建同還觀察了臉色和舌苔。
」
她痛經很嚴重,像要痛死了,想讓您幫她調理一下。」
秦建同觀察著半晌不說話,祁知禮有點著急的在旁邊開口。
「我知道,我能看不出來嗎?我看病的時候你少說話,要是影響到我了,給人家小姑娘開錯藥了怎麼辦?你負責嗎?」
秦建同比他醫術更厲害的就是他這張嘴,祁知禮記得小時候生病被秦建同逼著吃藥的場景,給他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嚴重的打擊,要不是帶著程訴,祁知禮覺得這輩子都不會再踏進椿頤館。
「你這個痛經,應該是寒凝血瘀,你體質偏寒,平常很怕冷對吧。」
的確,程訴常年手腳冰涼,很難捂熱。
「艾灸針灸的療法比較有效,你要是有空就先艾灸一個療程,再配合一點藥物治療就可以了。」
「年輕的時候多愛惜自己,不然你以後結婚生小孩要遭罪的。」
年紀上來了,秦建同免不得要叮囑這些年輕的病人幾句。
「那麻煩了。」
結婚生小孩對程訴來說似乎還是很遙遠的事,但自己的身體也真的該注意起來了。
「你也給我坐下,也給你看看,一天到晚在外面菸酒都來,身體糟蹋成什麼樣了!」
看完程訴,秦建同又轉頭看祁知禮。
「我真沒,最近乖得很,就不用看了吧。」
他真的不想和那些苦得倒胃的中藥。
「給我坐下!」
程訴被剛開始進來見到的年輕女孩接走,帶到隔壁的針灸診室,祁知禮還在那裡和秦建同鬥智鬥勇。
「程小姐您躺在上面就好了。」
程訴脫了外套,年輕女孩點燃艾灸條,熏在她的小腹處。
「您是祁先生女朋友吧,他對你真好。」
年輕女孩活潑健談,且對愛情充滿幻想,對程訴說的話里充斥著些興奮。
程訴不習慣在外人面前承認這個「女朋友」的身份,跟她解釋。
「不是,我們就是同事。」
「同事嗎?祁先生看起來不像是會對同事這麼關心的人哎!」
「是嗎?」
「是的呀,師祖老說他對女孩子一點都不溫柔。」
確實,剛開始接觸那會兒,祁知禮的確不太溫柔。
「好了程小姐,每兩天來熏一次就好,今天我師父不在館裡,你下次來就是她幫你灸了,我手法不好。」
「你做的很好,我感覺好多了。」
艾灸之後,感覺渾身都暖起來了。
祁知禮還在秦建同那裡,被數落得話都說不出來,把完脈又拉著他問。
「你和那個小姑娘什麼關係?你什麼時候對女孩子這麼溫柔了,眼睛都快粘在人家身上了。」
「她是你女朋友嗎?你舅舅和外公知道嗎?」
「還不知道。」
程訴都不願意和他回家吧。
「這小姑娘看著不錯,就是身體不太好,你好好對人家。」
祁知禮想自己對她還不夠好嗎?不然哪會冒著被秦建同罵一頓的風險帶她到這裡來?
空手來椿頤館,兩人各自提著兩大包中藥回家。
程訴連續來椿頤館艾灸了一個月,每天下班祁知禮送她來,然後再帶著她去吃飯。
京城有名的館子在短短時間內,程訴已經嘗了個遍,不管再難預約的地方,只要有祁知禮這張臉,經理都會親自出來接待,程訴感覺她都胖了。
「胖一點挺好的,以前抱著都硌手。」
祁知禮抱著她坐在沙發上,手還在作亂,他最近留宿二十八層的時間多了起來。
「氣色也好了。」
比之前有血色多了。
今天冬至,京城氣溫已經零下,這樣的天氣程訴不想出門,在家裡燉了松茸花膠雞湯。
本來按程訴家裡的習俗是要吃湯圓的,可惜京城的習俗是吃餃子,程訴不會包餃子,更別說祁知禮了。
「程訴,今天是你生日吧。」
十二月二十一號,節氣冬至,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是程訴的生日。
也許是和這個出生的日子有關,程訴染著一股冬日清寒氣。
祁知禮要是不提,程訴都快忘了,今天還是她的生日。
不是什麼重要年歲,程訴也不喜歡大張旗鼓的過,往年一個人連吃蛋糕許願都省了。
「給你的生日禮物。」
方正盒子推到程訴面前,看著有些眼熟,打開才驚覺,這是祁知禮生日宴那天,他給程訴戴的那隻玉鐲。
合上蓋子,東西被推回祁知禮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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