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她撲倒在床上,床墊很軟,像跌入柔軟的雲端,她現在的感覺就和在天上飄沒什麼分別。
程訴想,就沉淪這一次吧,她今晚,不想要理智了。
房間沒開燈,只有微微的月光從外面透進來。黑暗中,祁知禮那雙眼睛亮亮的。
從嘴唇,到臉頰,到耳廓,程訴被吻了個遍,祁知禮沉悶的喘息落下,撓在程訴的心上,不光被親吻的肌膚發癢,她的心也發癢。
酒精的後勁好像上來了,程訴大腦好像有點混沌,在寒涼的秋日裡,她覺得很熱,祁知禮親過摸過的每個地方,都像是要燒起來的那種燥熱。
「祁知禮,疼!」
黏重的吻在頸下,將程訴白皙肌膚磨紅,黑夜中也能隱約看見印記。
「對不起,弄疼你了。」
祁知禮埋下去的頭抬起,像是真的抱歉他剛剛的不知輕重。
程訴抬手觸摸祁知禮已經凌亂的髮絲,那一瞬,祁知禮是興奮又僵硬的,更讓他僵硬的是程訴接下來的問題。
「你喜歡我嗎?」
程訴曾在祁知禮眼底看見過這種情緒,卻還是想問他這個問題,因為她太不確定,和祁知禮這樣的人談感情,太沒安全感。
「嗯。」
「我喜歡你。」
親自從他口中說出,叫程訴心神悸動,她似乎在借祁知禮的「喜歡」,為今晚的衝動和荒唐找一個合適的藉口。
程訴攀上祁知禮的脖子,回了他一個淺淡的吻,她知道了。
祁知禮也知道,她知道了。程訴沒給過他機會說這句話,現在他終於能說出,從見到她第一面,他就喜歡她,沒由來的動心,靠近,和喜歡。
他親吻上她敞開的領口,虎牙落在鎖骨的位置,鼻尖全是她的味道,讓他著迷,更令他瘋魔。
他舔舐她的每一寸肌膚,可程訴很怕癢,每親她一下,她就顫抖一下,連皮膚也被染成粉色。
她今天的睡袍是系帶的,很方便解開,甚至連內衣都沒有穿。原本她已經要休息了,下樓來找祁知禮是個意外計劃,卻為他行了方便。
雪白春光被他握在手中,程訴止不住出聲,喉間溢出的嚶嚀是一種有聲催化劑,叫祁知禮更放肆,隨之更明顯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祁……知禮……」
程訴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但祁知禮卻輕而易舉的發掘出了那些程訴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點,弄得她精神崩潰,淚水從眼角到耳後。
光是前戲,就叫她潰不成軍,化成一灘水在他懷裡,任他擺弄。
在男女之事上,程訴的未曾經歷讓她顯得太生疏,可同為第一次的祁知禮卻已經在探索中掌握章法和技巧,無師自通。
他很紳士的照顧程訴的一切感受和情緒,想用鋪天蓋地的吻去緩解她的緊繃和無措。
程訴快神志不清了,身體綿軟,呼吸厚重,迷糊間聽到了塑料包裝撕扯的聲音。
「程訴,可以嗎?」
祁知禮最後一次詢問她,如果後悔,她還有中斷離開的權利,可過了今晚,她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程訴卻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只覺得忽然中斷的情慾讓她覺得很難受,主動迎上去抱祁知禮,隨隨便便的說「嗯」,她只想他再吻她。
原來愛情是真的可以讓人失控的,祁知禮從來不知道一直被稱讚穩重的程訴會出現這樣一面,而得到許可的他,徹底讓情慾掌控了身體。
「不舒服就告訴我。」
過程緩慢又漫長,程訴感覺身體被撐開,陌生的,異樣的感覺讓她不適應,甚至覺得痛苦。而她抑制不住的斷斷續續的哼唧,好像刺激得祁知禮的動作更重。
她處在痛苦與歡愉的交點,既抗拒,又渴求。
那雙細膩白皙的手攀上了祁知禮的背,修長指甲劃破肌膚的那一瞬,潮濕黏膩的像雨夜一樣的感覺席捲了程訴的全身。
程訴今天第一次真正體驗那種源於生理的雀躍。
「程訴,我想聽你叫一叫我的名字。」
他一直都覺得,程訴帶一點江南水鄉口音的叫他的名字,非常繾綣和勾人,他還想確定,程訴非常清醒的知道,此刻和她一起的人是誰。
「祁……祁知禮……」
這個時候的程訴對祁知禮有求必應。
但很快,程訴就想逃開,她好像有點承受不住,可祁知禮怎麼肯放走她,又將她拉回了身邊。
「程訴,你要是覺得不舒服就親親我好不好。」
祁知禮不滿足於單向的付出,他開始想要程訴的回應,親吻是一個太好的方式。
月光搖曳,潮水拍打礁石,程訴的唇落在了祁知禮的額頭,臉頰,和喉結,吻得他發出一聲悶哼。
「祁知禮,我好累。」
程訴是一個體力很差的人,大學四年的八百米從來沒及過格,糾纏到現在已經精疲力竭。
她臉上還淌著淚,祁知禮一點一點的拂去,還是決定放開她。
「你睡吧,我抱你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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