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剛剛還在他的懷裡。

難道真被冷序南和陳明說中了，她和賀延有一腿？

祁知禮感覺胸口堵著一口氣，卻說不上來為什麼，反覆追問別人的私事很不禮貌，可他還是一再開口。

「為什麼不能和我說？還是你們的關係真見不得人？」

他高出程訴許多，若是站起來低頭湊近她，會有一種體型上的壓迫感，他很會利用這點，去攻破一個人的心理防線，尋找自己想要的答案，只是在程訴身上好像一直不怎麼管用。

程訴只會用那雙眼睛回望她，神色中不會有害怕，更多的是淡漠。

祁知禮一直覺得，她眼裡有種淡漠的悲觀。

「你不要亂說。」

程訴和賀延關係清白，這樣毀人清譽的猜測很不負責任。

祁知禮情緒上頭口無遮攔，現在反應過來，這樣的話放在一個女孩子身上真的太過分。

「抱歉，我不是故意這樣說。」

能讓他軟下語氣道歉的人再難找出第二個，祁知禮覺得他已經夠誠懇和客氣了。

「那你為什麼不肯直說你和他什麼關係？」

越是遮掩，越能遐想，常人思維好像都是如此。

被逼到這個份上，程訴好像不得不答，只是事情說來複雜，更不止關她一個人。

「賀延是我學長，是我一個好朋友的朋友。」

好朋友的朋友？

「那個朋友現在在國外，賀延來問我她的近況。」

在國外？敢情和賀延有一腿的是程訴的朋友？陳明和冷序南胡亂說的話把他帶到溝里去了，誤會了她和賀延。

「這種事情你也要管？」

程訴覺得，祁知禮這也太多管閒事了吧。

「行，我不管。」

知道是個誤會後，祁知禮有點心虛的笑。

「那我可以走了嗎？」

剛幫程訴拿鞋子的時候，晚宴就已經結束了，祁知禮驕縱慣了，都沒出面送客。

她被他堵在休息室里已經好久了，她今天女伴的任務已經完成，自然也該離場了。

「等等。」

祁知禮還是沒放走她。

「還有什麼事嗎？」

他又要作哪門子的妖，程訴猜不到。

「我還沒有收到你的禮物呢，程訴。」

禮物？程訴的認知中，生日贈禮這種東西是相熟的朋友之間才會有的。

她與祁知禮只是上下級的關係，不是朋友，也就不在她送禮物的範疇中，她沒有準備。

可好像出於禮貌，參加了他的生日宴，就是該送份禮物的。

不知道是最近要處理的事太多，還是程訴太久沒有參加過別人的生日，她竟然忘記了這個。

「想要什麼禮物，我之後補給你行嗎？」

現在要她突然拿出來，她也拿不出來。

但祁知禮好像就是在等她這句話。

「那你跟我走吧。」

腕上的鐲子沾了程訴的體溫，有一絲暖意，祁知禮牽起她那手，將人塞上副駕。

「去哪兒？」

程訴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拉走，祁知禮沒說話，只是傾身湊過來。

她往後縮，抵擋祁知禮靠近的臉。

「安全帶。」

祁知禮並沒想做什麼，只是「單純」替她的安全著想。

「我的生日禮物，自然跟我走了。」

-

第10章 生日禮物怎麼醉了

-

程訴第二次來灝榆路，LOVE的招牌在閃爍。

和上次不一樣，這次LOVE正在營業，燈紅酒綠。

她來過酒吧，但次數不多，只有上學時陪失戀的朋友宿醉時光顧過。

「祁少終於來了，剛沒見到你人，還以為你今天不會過來呢！」

「程小姐也來了。」

程訴跟在祁知禮後面，灰青的顏色在昏暗的酒吧不顯眼，只有冷序南瞧見了。

從下車起，祁知禮就牽著她，把她帶到中間，坐在他身邊。

她沒甩開祁知禮的手，也順從的坐在了他身邊，在這個陌生環境中，祁知禮成了她唯一能依靠的人。

她不知道祁知禮忽然把她帶到這兒來的原因，還在他一幫朋友面前，和剛剛的宴會不一樣，這一看就是私下的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