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終於見到真人,她覺得剛才感嘆早了,這位小少爺,真人比照片更好看。
鐘鳴鼎食之家養出來的驕縱公子,那幅艷絕的皮相自不必說,連喝醉了倒在椅座上的樣子,都不顯落魄,身上罩著一件灰色絲綢襯衫,襯出他矜貴氣質。
「美女,我們打烊了,您到開業時間再來吧。」
坐祁知禮旁邊的那個有點微醺的男人,程訴記得好像也是京城裡某個名門的少爺,忙碌一天,她腦子轉不動,這會兒想不起這位具體叫什麼了。
京城這地方,地界兒不算大,裡頭的神仙各有各的來頭。這種層面的家族有自己的圈子,那些愛玩的少爺千金,常年廝混在一塊兒。
旁邊幾位,應該都是祁知禮交好的朋友,不然也不會陪他陪到這個時候。
桌上沒喝完的威士忌,表明這場局剛結束不久。
「我不喝酒,我來找人。」
長時的奔波,程訴的聲音帶點倦色。
那人也不用問她要找誰了,程訴的眼神明晃晃的落在祁知禮身上,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他推了推祁知禮的肩膀,試圖把人叫起來,「阿禮,醒醒,有人找。」
祁知禮推開擾他清夢的人,神色浮現一絲不耐,沒有一點要醒的意思。
「要不你等他醒了再來?」
陳明了解祁知禮的脾性,強行叫醒他的話,不知道會引出什麼風波。
祁四公子,起床氣很重。
「你叫什麼名字,我待會兒……給他說……」
陳明話還沒完,程訴卻先一步行動,那杯威士忌,從桌上到了祁知禮的頭上。
這位少爺,要給點刺激,才能把他叫醒。
那張好看的臉沾了褐色的酒液,呈現出一點破碎的感覺,酒液滴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輕微到不可察覺的聲響,卻在人心裡掀起駭浪。
陳明被程訴的舉動嚇得醒了酒,同樣醒酒的還有被潑的祁知禮。
「誰他媽這麼大膽!」
祁知禮語氣很沖,顯而易見的戾氣。
周圍的朋友被眼前這一幕驚住,呼吸都淺了,沒人敢出聲。
「我。」
程訴不拖泥帶水的承認,將祁知禮的目光引到自己的身上。
喝多了酒,祁知禮驟然醒來的眼神不太清明,忽而撞進程訴的目光里,他有些愕然。
面前站著的女人逆著光,祁知禮看不清她的五官,只依稀能看出她身形高挑清瘦,頭髮因風而有輕微浮動,再就是那雙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祁知禮竟覺得找不到詞形容,像一汪寒潭,深不見底,卻又沒有水該有的柔和,有些泛著死氣,沉悶過頭了。
她就這樣,帶著京城晚春僅存的那點兒寒意,侵襲著祁知禮的感官。
那樣打量的目光落在程訴眼睛裡,剛被潑時的狠戾在清醒後,眼前的小公子保持著一股遊手好閒的慵懶勁兒。
沒等祁知禮問,程訴就先一步報上名。
「我是程訴。」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祁知禮的瞳孔有異色閃過,原來這就是他媽媽在郵件中和他提及的程訴。
「程訴小姐,你好像不太禮貌。」
祁知禮是笑著說的,但那抹笑不達眼底,更像是一種要找她算帳的威脅。
其實他已經很友好了,如果是別人潑他這杯酒,這個時候,那人的手應該已經脫臼了。
程訴還毫髮無傷的站在這兒。
「祁先生,五月的股東大會還有四個小時,昨天已經在郵件上通知你了,凌女士希望你能準時出席。」
股東大會嘛,祁知禮知道的,但他不想去,否則就不會頭天晚上在LOVE喝成這個樣子。
「如果我說不呢?」
他握有祁氏的股權,卻從不出席股東大會,不是他不能,而是他不想。
祁知禮不想做的事,他爺爺祁成蹊都奈何不了他,程訴又能怎樣。
「祁先生不想去,那我就只能找人架著你去了。」
程訴知道祁知禮難纏,所以做好了準備,她照凌淑慎的吩咐,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讓祁知禮出現在這次的會議上。
「是嗎?是你架著我去嗎?」
程訴站得離祁知禮不遠,剛好是他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
肘骨一彎,程訴就被祁知禮握住手腕拉到身前,距離近到快要撲在他懷裡,聽祁知禮在她耳邊細語。
程訴另一隻手撐住沙發才堪堪穩住身形,對上祁知禮戲謔的表情,鼻骨之間不過毫釐之差,呼出的熱氣迷了程訴的雙眼。
「是像這樣,架著我去嗎?」
不加掩飾的逗弄,程訴現在明白這間酒吧為什麼有個這麼輕佻的名兒了,原來它的主人更輕佻。
程訴扭動手腕想掙脫祁知禮的束縛,卻掙脫不掉,男女先天的力量懸殊,讓程訴沒有爭鬥的籌碼。
而祁知禮卻越來越放肆,另一隻手已經在她的腰間流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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