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實木門根本不給它溜號的機會,除了她的心跳,什麼也聽不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唐寧落在屏幕上的筆壓根就沒動過,腦海里不斷閃過各種因為醉酒無人照管而窒息的社會新聞,更加坐立難安了。
最後,還是“老闆對她這麼好,她絕對不能恩將仇報”的道德感,說服她開門出去。
她邊走邊自我安撫,像這種特殊情況,條約也可以通融一下的。
她躡手躡腳的朝他所在而去,明亮的光線下,入目依舊是那張被造物主格外偏愛的臉。
他濃眉微蹙,略顯疲憊,如玉般白皙的膚色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浸染了修長的脖頸,凸起的喉結在亮光下更有攻擊性,可他的狀態偏偏又透出從未有過的脆弱感,與工作時冷峻嚴肅的冷麵總裁截然不同。
唐寧想到他每天的繁忙行程,心中的不忍再次湧上心口。
她緊了緊手,走向他的步子不由得加快了些。
聽到房門打開時,李硯知的酒當即就醒了大半,他酒量很好,除非自己想醉,否則沒幾個人能喝過他。
今晚是他主動討醉,本以為回家能倒頭就睡,卻在看到客廳亮起的燈光時,才驚覺家裡今天以後不再只是他一人。
他本可以直接回臥室的,按照協議里約定的那樣,回到劃分好的私人空間,但他沒有,他毫不猶豫的直奔客廳,仰靠在沙發上,等待著。
等什麼呢?
他不知道,但他就是想等。
當看到她如他所料出現在視野里時,他情不自禁的勾唇,高興什麼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一整天的疲憊和那股不知名的情緒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聽著她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無力的手掌再次撫上喉結那處緊緊束縛著自己的襯衫扣子,毫無意外的再次滑了下來。
他沉沉呼出一口氣,緊閉雙眼的臉上第一次露出無助的沮喪。
“李總,您介意我幫您嗎?”
輕輕柔柔的聲音,帶著顯見的小心翼翼,徐徐盪入耳蝸。
他緩緩睜眼,稍顯恍惚的目光,直白又溫沉的落在她臉上,一瞬不瞬。
唐寧只當他喝醉,在辨認眼前的人,並未覺察他竭力掩蓋的貪婪。
她再次溫聲提醒,“李總,我是唐寧,您如果要我幫忙的話,點點頭就好。”
李硯知點頭,並示意自己的領口,“扣子太緊了。”
唐寧躬身靠過去,指腹輕輕壓上那顆讓他不舒服的扣子,確認道:“是這顆嗎?”
感受到她小小的力道,李硯知無聲的滾動喉結,音調有點沉,“嗯,請幫我解開,謝謝。”
他閉目仰頭,方便她操作,這個動作,更像把自己的弱點獻祭,任人宰割的模樣。
他放在兩側的手掌,隨著她跪伏在他身側的動作而暗暗收緊。
這個距離和姿勢,他只需一抬手,就能將她攬入懷裡。
唐寧一眼就看到他喉結凸起處的那顆小痣,隨著他仰頭的動作強勢的展露在她眼前。
相比之前昏暗中的遠距離窺視,此刻的近距離高清放大,給她的衝擊力只大不小。
作為公認的男性最性感部位之一,如此近距離的觀摩實在讓人難以招架,她的心臟當即就狂跳起來,原本已經伸出去的手就這麼僵在原地。
夜深人靜,偌大的別墅里落針可聞,唐寧不合時宜的劇烈心跳,像是忽然被曝光的秘密,有種無處遁形的窘迫。
她做賊心虛般加快了動作,怎料越急越是出錯,手指總是握不住紐扣,就算握住了,卻怎麼也沒法把它從扣眼裡掙脫。
好幾次,她的指尖都碰到了他的皮膚,她更慌了,生怕他誤會自己別有用心,想解釋又怕此地無銀,徒添尷尬,想著想著耳朵和臉頰一起紅了。
李硯知同樣不好過,不是因為她動作生澀,而是她微涼的指腹擦過他滾燙的皮膚,帶起的不僅僅是熱和冷碰撞出的戰慄,更多的是源自心口處的躁動和難耐,就像一張無形的網,勾纏在那裡,磨人心癢。
他極力克制著這份不適,就怕她誤會他嫌棄她笨拙,可事實卻是他們之間的互相體諒並未讓事態好轉,反而更折磨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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