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噹。
叮噹。
蠱蟲隨著鈴鐺聲爬動,林姜初看著地上這些已經昏昏沉沉的蠱蟲調皮地挑了一下眉,然後隨意、用力甩了一下鈴鐺,方才還不清醒的蠱蟲立馬就調轉方向朝顧斐舟的方向襲去。
顧斐舟眯了眯眼:「沒用的廢物。」
一把煙粉撒下去蠱蟲就全死了,其餘人也昏了過去。
意識到不對勁的幾個暗衛立馬拔刀朝他們刺去,沈青眠刀法利落,一把匕首就抹了他們的脖子,在血濺出去前把屏風踢過去擋住了濺起來的血。
林姜初重新把鈴鐺系好就趕緊躲在沈青眠身後,見他
把人都殺了才把頭探出來。
這雅間裡少說也有十個人,他把這些人叫來這裡做什麼?
「苗疆少主?」
顧斐舟抖了抖衣袖處散落的煙粉,抬眼看著那個探著腦袋的「無辜」少女,一身苗疆鈴鐺打扮,辮尾處也繫著特有的雙生鈴鐺。
「你認識我嗎」林姜初可不覺得他認識自己,因為苗疆可不只她一個少主呢。
顧斐舟輕笑一聲,摸了摸袖口,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把手收回去了:「在苗疆,六少主最為受寵,我自然認識,今日倉促相見,來不及給少主準備我心愛的寵物花蛇給少主瞧瞧,不知少主還記不記得它們?」
「我記得少主貌似很喜歡我養的寵物呢,只不過可惜了,前幾日我的寵物被人一把火燒了,不然還能帶少主去瞧瞧。」
聞言,沈青眠蹙起了眉頭。
「好啊,原來是你這個小人把我引到你養蛇的木屋裡,如今還要到中原來行陰險之術敗壞我們苗疆的風氣,剛才就應該讓你的蠱把你給吃的一乾二淨!」
林姜初雖然沒印象在苗疆見過他,但敢肯定他就是那個禍害自己的那個人,一氣之下想把袖子擼起來想直接暴打他一頓,只不過手腕剛露出來,袖子就被沈青眠給拉下去了。
「呵,我不過是想看看少主適不適合做我的蠱人罷了,畢竟我很可是很喜歡少主這張臉的,只可惜了,少主身上礙事的東西太多了。」顧斐舟至今想起來還是覺得可惜,不知道苗疆家主在她身上下了什麼蠱,居然百蠱不侵,百毒不入。
「卑鄙小人,偷了苗疆的秘術出來禍害人,還妄想囚禁折枝島主。」
「想讓我做你的蠱人,就得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林姜初拿出一條絲帶把眼睛蒙住,然後把笛子拿出來置於唇邊輕輕吹響。
沈青眠的耳邊依舊熟練的爬上了一隻蠱蟲掩蓋了笛聲,只是窗子突然被人破開,翻進來了幾個暗衛,一臉殺意的看向他們。
「我今日倒要瞧瞧苗疆少主的控蠱之術有多厲害。」顧斐舟從袖子裡同樣拿出了一隻玉笛置於唇邊,相比於她笛聲的悠揚,他的笛聲聽起來簡直刺耳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給人送終。
凌嶼被笛聲吹醒了,顧斐舟的笛聲破了他身上的蠱,只是他還不如睡著,這笛聲真是難聽,還有這……這怎麼越來越多蠱蟲啊!
凌嶼被綁起來的手立馬不斷掙紮起來,手腕快被繩子磨脫皮了,掙扎到一半才想起來自己會解繩,動作利索又匆忙的給自己解了繩子就拿起自己的劍在地上一頓亂砍以防蠱蟲纏上自己。
「沈青眠你怎麼在這啊?」這幾個暗衛見人就殺啊,他一腳踹倒後挨著沈青眠問。
「別說話,我聽不見。」趴在他耳邊的蠱直接讓他失聰了,凌嶼也發現了他耳邊的蠱蟲,對著持劍的暗衛就是一劍過去:「林姑娘怎麼也不給我一隻蠱蟲啊,這笛聲難聽死了,我的耳朵都要爛掉了,腦子嗡嗡……」的。
凌嶼還沒說完,身子一軟就倒下去了,沈青眠伸手扯住他一點袖子把他丟到軟榻上,然後立馬去護著林姜初,從窗子裡進來的暗衛越來越多,而且都是奔著她來的。
這些暗衛似乎並不懼怕她的笛聲,想來體內也藏著不少蠱。
顧斐舟的笛聲引來的不只是暗衛,還有那些張牙舞爪的花蛇,嘴裡吐著蛇信子動作迅速地朝林姜初的方向爬去,只不過她的蠱看見這些東西都很興奮,幾十隻蠱蟲團團圍上去張嘴就咬掉一塊肉,花蛇幾乎沒有近身的餘地。
但花蛇也很聰明,知道從各個角落襲擊,顧斐舟看見其中幾隻爬上了牆頂,捏緊了手裡的笛子吹奏的越發起勁,眼裡燃著興奮癲狂的神色,那些花蛇就像突然被下藥了一樣動作更加迅猛起來,扭著身子就開始瘋狂進攻。
林姜初對聲音敏感,很容易就聽出了那種動物的聲音,拿著笛子的手都有點顫抖了,唇色發白,她能感覺到自己頭頂上好像有東西,而且很多……
沈青眠甩出袖裡的銀針刺向那些暗衛,抓起凌嶼的劍就把發狂的花蛇朝暗衛和顧斐舟甩去,花蛇撞到人就開始撕咬,雅間裡一片狼藉,一片嚎叫,受不住的暗衛就乾脆咬破牙里的毒藥當場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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