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紀橙月爽快答應,周邊這麼美,她也想跟蕭遇四處看看。
「穿好衣服。」蕭遇起身從旁邊的衣架上為她拿來羽絨服,紀橙月穿上後他還很貼心地幫她整理了下頭髮。
穿戴整體,兩個人沿著小路往不遠處的觀星台走。
這裡是天文愛好者最喜歡的地方,他們經常帶著價值不菲的望遠鏡來看宇宙銀河。
現在天氣冷,空曠的觀星台上空無一人,只余清冷又抓不住的山風。
兩人站在一米五左右的石牆邊看遠處山下的萬家燈火,旁邊的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長交疊在一起。
「我想抽支煙。」蕭遇有點犯難,尷尬地朝旁邊的紀橙月請示,畢竟在女士面前抽菸不是禮貌行為。
紀橙月聰慧,她看得出現在的蕭遇心情沉重,也知道讓他說出心底的秘密很為難,也很掙扎,她已經心疼得呼吸不暢:「沒關係,你抽。」
蕭遇抱歉笑笑,從兜里摸出煙盒抽出一支細煙含在嘴裡,「啪」一聲打火機亮起火光,慢慢點燃了白煙。
在明明滅滅的煙霧繚繞下,蕭遇艱難地說起從前。
他哥名叫蕭瑾,比他大六歲。
蕭遇高考結束那年暑假,他們兄弟倆說好出國玩。
結果那天蕭瑾太忙一直在開會,差點忘記這回事。
後來蕭遇聽說他在外地回不來很不高興,這是他的畢業旅行,是期待很久的娛樂時光。
因為蕭瑾平時太忙了,兄弟倆一年碰面的時間都有限,他們都很懷念小時候每天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蕭遇什麼禮物都沒要,只要求他哥可以帶他出國玩一周。
那天蕭瑾開完會就火急火燎開車往家趕,天空下著雨,本來都跟司機說好不回去了,但一想到弟弟會很失望,鬼使神差地又改了心意。
他車開得並不快,無奈遇到了疲勞駕駛的司機,然後在大橋上遇到了連環追尾事故。
他傷得嚴重,幾次差點救不過來。
在諸多專家的竭力救治下才勉強保住性命,然而卻成了植物人。
「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當時跟他發脾氣……」蕭遇狠狠抽了一口煙,像是要將一切努力挽回去。
「不是你的錯!」
紀橙月厲聲打斷了他的自責,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麼總是看起來那麼清冷疏離,他隔離的不是別人,而是從前鮮活的自己。
所以他才因為母親那句話痛到窒息也無力吶喊。
因為在他看來他就是罪魁禍首。
而事實上……
「那只是意外。」
紀橙月如是所說,「那只是一場誰也不希望發生的意外。」
就好像這世界上每天都有悲劇發生,命運的指針落在誰頭上,我們再於心不忍都無力改變。
蕭遇怔怔看著她,指尖的煙已經熄滅,他眼底的難受脆弱一覽無餘。
這是紀橙月第一次看到他明晃晃的「示弱」,好像獨自舔舐傷口、離群索居的獸,終於有人能接住他的過往,替他包紮傷口,問一句疼嗎?
她不足以將他從沉疴里治癒,但只要看到他的掙扎求救就已足夠。
紀橙月其實也很為蕭瑾難受,有著大好前途的青年才俊就那麼被命運折斷翅膀淪為「囚徒」,誰看了都得說聲可惜。
最應該怪的罪魁禍首是疲勞駕駛的司機,而不應該是愛哥哥的蕭遇。
如果他知道結果會是這樣,他肯定寧願出車禍的是自己。
「蕭哥,我想親你?」
紀橙月望著蕭遇近在咫尺的臉動情不已,除了親吻,她不知此刻還如何表達自己的愛。
蕭遇看著她忐忑又堅定的眼睛,眼底閃過一絲灼熱,他低沉地沙啞開口:「來。」
21
第21章
◎有你一個就夠煩了,不會再有第二個。◎
在夜色掩護下,紀橙月咬著唇角閉了閉眼睛,再抬起頭時終於鼓足勇氣踮腳攀上蕭遇的肩膀吻了上去。
可能因為太過緊張又或太過青澀,紀橙月溫熱的嘴唇貼著蕭遇的唇角,輕輕一貼。
近距離看著蕭遇垂下的眼眸,裡面是深不見底的蠱惑,紀橙月膽子這才愈發大起來。
她像細細觀察獵物的獵人,在對方的默許縱容下侵略最想攻占的部位。
蕭遇閉上眼感受親密無間的親昵,然而還來不及細品,輕輕掠過他嘴唇的紀橙月已非常滿意地抽身退離。
整個親吻過程,比蜻蜓點水還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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