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樣猜的,所以現在我也不確定故事的走向會偏離多少。」喬也回答。
「你原本的故事裡就有兩個陣營嗎?」陸觀棋很聰明,當即把故事內容和系統任務聯繫在一起,「想要促成聯姻的和不想促成聯姻的?」
「是的,」喬也順著陸觀棋的話說下去,「國王、兩個大臣、鄰國王子,是想要促成聯姻的。女巫,獵人,騎士,公主,不想促成聯姻。」
陸觀棋想了想,女巫喬也,獵人佘貝拉,騎士溫銳,公主是自己。
「女巫居然會跟公主合謀,你這故事夠獵奇的啊。」陸觀棋打趣喬也,水晶球在手上拋來拋去。
喬也笑笑,在水晶球重新落回陸觀棋手中之前,她一把抓住滯空的水晶球,把它放回原本的位置。陸觀棋看她的動作,不服氣地撇撇嘴,趁著喬也轉身的時刻在她身後做鬼臉。
「因為她們小時候是好朋友。」喬也回答她。
「公主和女巫?」陸觀棋好奇起來。
「公主、女巫、騎士、獵人,她們小時候都是好朋友。所以才會在公主不想聯姻的時候,一起想辦法幫她。」喬也解釋道。
陸觀棋應了一聲,想了想,開口問喬也:「可是,為什麼公主的記憶里並沒有你說的這一段童年回憶啊?我能看到的都是城堡里無聊刻板的那些生活片段。」
喬也愣了一瞬,她猛地發覺,剛才說的那些美好的童年畫面,是她作為作家擁有的記憶,而女巫這個角色本身,也並不擁有剛剛喬也所說的童年記憶。
顯然,這一段情節被AI刪掉了,或者說,被它優化了。
也許,它認為這一段情節毫無意義。
只要女巫會按時出現,阻止聯姻,做好一個配角該做的事情就夠了。至於童年,至於原因,至於那些動機和感情,在它看來似乎並不重要。
因為它是完美的,不需要多餘的情節和無謂的背景動機,恰到好處就足夠。
故事裡的獵人忌憚王子,騎士覬覦王位,公主嚮往自由,女巫痛恨國王。
每個人都有足夠阻止聯姻的理由。
所以,她們四個童年的歡樂回憶,似乎就顯得無足輕重,沒有意義。
沒有任何意義,在AI眼中,就像一個多餘的標點符號,是應該被刪掉的東西。
喬也對陸觀棋說出自己的猜想,陸觀棋愣了一陣,最終點了點頭。
「如果情節有可能被改動,那陣營是不是……」陸觀棋沒把後半句話說完。
她不想再有和喬也當對手的經歷了,她有點害怕,害怕因為情節變動而讓她們變成敵人。
陣營的意義在於,只有一方能夠獲勝。
喬也和陸觀棋默契地跳過了這個問題,幸好佘貝拉和溫銳敲響木屋的門,不至於讓尷尬的沉默持續太長時間。
喬也開了門,看著一身筆挺制服的騎士,和單手扛著槍的獵人。喬也歪了歪頭:「角色任務?」
「嗯。」佘貝拉篤定點頭。
佘貝拉和溫銳走進房間,四個人圍著柴火互通有無。
進入文字映射前,佘貝拉是個黑市商人,什麼廉價義肢、低級智能產品、甚至那些已經被打上「沒用」標籤的鮮花和煙花。凡是能賺到錢的物件,通通倒買倒賣,憑著這些勉強生存。進入文字映射的頭盔,也是她在黑市偶然看到的。
溫銳是個地下音樂人,因為寫的歌詞總是帶著反抗意味,經常被轄區負責人找麻煩。至於頭盔,是一起做音樂的朋友借給他玩的。
「這也太窮了……」陸觀棋忍不住毒舌點評,「我們四個人湊不出一個正經頭盔,不是撿的就是借的。」
喬也苦澀笑了笑,沒接話。
「不過!好在姐姐知道後續劇情,我們能提前知道對方陣營的計劃,見招拆招!」
「嘶!」陸觀棋站起來作勢就要打溫銳,「說了多少遍,不許叫姐姐!」
「習……習慣了嘛……」溫銳雙手抱頭,熟練地擺出防禦姿態。
「原本的故事結局是什麼?」佘貝拉沒管身邊已經扭打成一團的兩個人,轉而問喬也。
「在女巫、獵人和騎士的幫助下,公主順利逃脫了聯姻。」喬也簡要概述。
佘貝拉瞭然地點了點頭。
喬也看著陸觀棋的動作,還沒來得及拉架,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站起身一把扯住她。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瑟瑟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