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我下定決心,我要當最能打的人。我的雙手不會騙我,我不想再被任何人控制、欺凌,我要擁有絕對話語權的力量。」
喬也看向佘貝拉的眼睛,裡面仍有怒火在燒。
她的確做到了。
喬也的目光再次看向佘貝拉勻稱而結實的肌肉,和她第一次見到佘貝拉的時候一樣。
曾經喬也以為結實的皮肉下面,是佘貝拉對於權力和壓制的崇拜,而今才明白,漂亮的肌肉線條下面,是對力量的渴望和不甘的怒吼。
「喬也,你剛剛跟燭冰會的人聊完,結果是什麼?」佘貝拉的確沒有再信任任何人,她也在懷疑喬也。
「我拒絕了。」喬也言簡意賅。
「但他們不會輕易放過你。」溫銳一副過來人的語氣感嘆。
「嗯,剛剛坐在這兒的那個人,也這麼說。」喬也回答。
「誒?!」溫銳突然來了精神,坐直身子想要發表重要通知,「這麼說,我們幾個都是討厭燭冰會的吧?嗯?我們是一夥的。」
從喬也見他第一面開始,喬也就知道,溫銳是一個很需要團隊帶來安全感的人。
每到一個陌生的環境,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別人:我們是一個隊伍,我們要互幫互助。
但是在這個弱肉強食、回歸原始獸性的地方,所有的合作夥伴,都是因為利害關係而走到一起的。
所以他再一次,選擇用共同的敵人,把他們幾個人劃分為同一個陣營。
這樣,他就能安心一點。
「嗯,」喬也聲音不大,但很堅定,「我們是一夥的。」
她看見溫銳的表情在她面前放大,重新變得鮮活,那雙眼睛先是愣怔,隨後欣喜漫溢。
他終於,終於,終於聽到有人回答他了。
「那你想怎麼做?」溫銳覺得現在喬也就算提出再怎麼過分的條件,他都會一口答應。
「我想除掉他們。」
「……」
這個不行。
看溫銳有點為難,喬也換了個說法:「那……取代他們?」
「……」
還不如上一個。
「你是在……開玩笑嗎?」溫銳試探著問喬也。
「不是。」喬也認真回答。
「可是……可是,可是憑藉我們幾個的能力,你說的……怎麼可能做得到……」溫銳從來沒覺得以卵擊石是一個如此具像化的成語。
「只有徹底除掉他們,我們才能徹底解脫。否則,就只是給關著我們的籠子鋸掉一根欄杆而已,沒什麼本質上的變化。」喬也理所當然地說道。
「是!是!道理我都明白,但這不是小事!你不能因為拿了一次滿分就覺得自己什麼事都能辦得成了,我們面對的是一個正在平穩運行的公會,裡面高層3個人,下面的嘍囉不知道有多少!」
看喬也沒有要退縮的意思,溫銳繼續開口說下去。
「就算我們真的要做這件事,那也應該有個周密的計劃吧?總不能說下就下,說殺就殺啊……」
「這件事,你加入嗎?」喬也沒管溫銳前面說了什麼,盯著溫銳的眼睛,只問了這一個問題。
喬也和溫銳對視了很久,久到溫銳幾乎已經忘記自己正在看著喬也的眼睛,他在那雙眸子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那個懦弱的、瞻前顧後的自己。
他明明曾經不是這樣的。
他從前是最勇敢的孩子。
打過小混混,挑戰過規則,別人不敢做的事情他都敢做。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溫銳從沉默中猛地驚醒,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因為害怕什麼,而失去抗爭的勇氣。
「我加入!」溫銳笑起來,眼睛中有流光閃過。
好熟悉……
喬也總覺得自己在哪裡曾經見過這樣的笑容,明亮的、意氣風發的笑容。
「怎麼了?」溫銳看出喬也的不對勁,擔心問道。
「沒什麼。」喬也扯出個還算漂亮的笑容。
「我也加入。」佘貝拉站起身,向喬也走過來,「我早就想讓那群孫子死了。」
喬也笑著回應:「當然要加入啦,沒你怎麼行吶~」
佘貝拉最吃這一套,聽喬也這樣說,嘴角更是不受控制地拼命上揚。
「就你會說!」佘貝拉佯裝生氣在喬也胳膊上錘了一拳,喬也立刻配合地演起來,痛得嗷嗷叫。
她們仨笑得有多開心,陸觀棋的臉就有多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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