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臣沒有……」
不等使臣將話說完,樓意商厲聲打斷了他。
「無論有沒有,此事不必再說!」她神色嚴肅,「本公主遠道來大夏和親,便已經是為西域做了犧牲,如若不能按照本公主的心意行事,那你們便帶著我的屍骨返回西域吧。」
……
徐文成是巳時回的家。
剛進院子,宋允棠正領著皓庭在前院玩鞦韆。
孩子一邊盪秋一邊興奮的喊著。
「娘親,高一些,再高一些。」
場面極其溫馨。
徐文成笑著走向母子二人。
「嫂子,皓庭,我回來了。」
宋允棠見著來人,面露歡喜。
「文成回來了。」
少年眉眼間穩重了不少,許是在戰場經歷過廝殺的緣故,身上多了一絲肅殺之氣。
宋允棠倒是不懼。
皓庭許是對這個二叔全無印象,見著他,一開始還有些害怕,從鞦韆上下來後,直往宋允棠的懷裡鑽。
宋允棠蹲下來安撫。
「皓庭,這是二叔,快叫人。」
徐皓庭聽見是二叔,這才好奇的往他的方向望去。
徐文成一笑,上前將孩子撈在自己的臂膀中。
「二叔又不是沒抱過你,怕什麼?」
皓庭撇著嘴。
「皓庭不要二叔,皓庭要爹爹。」
「嘿!」徐文成笑望著他,「二叔都不要?你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眼見著皓庭快被他嚇哭,徐永旺和姜氏過來,將皓庭接了過去。
「臭小子,你別嚇唬孩子,回頭夜裡該做噩夢了。」
徐文成的手空出來之後,正要跟宋允棠說點什麼,忽見忍冬進了前院。
「夫人,宮中來人了。」
話音剛落,便見范馳海繞過了照壁。
他朝著宋允棠行了一禮。
「樂安縣主,陛下讓奴才來接您進宮,去給大皇子診個脈。」
宋允棠眉頭一擰。
「大皇子的病情不是得到控制了嗎?」
范馳海頷首。
「奴才也不知怎麼回事,還請樂安縣主跟奴才走一趟吧。」
事情緊急,原本今日想著徐文成和徐青野都要回來,就不似往日穿的那般隨意,眼下也不必換衣服了。
「夏寧,快去正院將我的藥箱提來。」
夏寧說了聲是,轉身去拿藥箱。
徐文成望向宋允棠,抿了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宋允棠見他似乎有話說。
「怎麼了?」
徐文成覺得,這個消息還是得跟宋允棠提一提,也好叫她在宮裡行動的時候,能多點提防。
「今日早朝時,陛下接見了西域的樓意商公主,她說服陛下准她自己挑選夫婿,嫂子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了,此去宮中,還得多多小心才是。」
宋允棠心裡有數。
看來,這個樓意商屬意的人,和徐青野相關了。
「我知道了。」
無論那個公主想如何,眼下她是要進宮給大皇子診脈。
大皇子是義父義母的親外孫,她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
到了宮中,宋允棠被范馳海帶著徑直前往毓慶宮。
毓慶宮,歷來是未來儲君居住之所,自從大皇子病好之後,皇帝便將他安排到了這裡,也不似從前那般事事護著,慢慢放手讓他自己應對宮中的爾虞我詐。
雖還未封太子。
其用心,不言而喻。
以至於近一年時間,宮中妃嬪們動作頻頻。
皇帝雖沒有對大皇子施過援手,但對他身邊發生的事,卻是一清二楚。
宋允棠來到毓慶宮,剛進宮門,便聽見正殿方向傳來一兩聲咳嗽。
她眉頭一挑。
不該啊。
大皇子的舊疾明明已經得到了控制,身體也比從前強壯了不少,怎麼又開始咳嗽了?
難道是最近念書辛苦,沒有好生調養身體?
還是最近晝夜溫差大,感染了風寒?
范馳海朝著正殿的方向躬身行禮。
「大皇子,奴才奉陛下之命,召樂安縣主前來宮中給您請脈。」
殿內傳來厲析安虛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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