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允棠往鄰桌望去,開口道,「按壓天突穴能疏通胃氣,小半盞茶的功夫,便可改善。」
謝應維望向她。
「天突穴……嗝……何處是……嗝……天突穴?」
眼下她的身份不是大夫,自然不好貿然和男子產生肢體接觸。
「喉嚨下面,兩鎖骨間凹陷的地方便是天突穴。」似是怕他仍舊找不到地方,她往夏寧的方向望了眼,「夏寧,你去幫一幫謝公子吧,按壓產生酸脹感,說明力道是合適的。」
「是。」
夏寧應了聲,來到謝應維身旁,簡單粗暴的摁住他的腦袋,大拇指抵住了他的天突穴。
謝應維一驚,但因著夏寧力道大,僵在位子上絲毫不敢動彈。
緊接著,讓眾人驚訝的是,他的打嗝真的停止了!
「還真是神了!」賀氏驚嘆。
謝應維也難以置信,「還真不打嗝了,嫂子可真厲害,這都能知道。」
夏寧收回手,回到宋允棠身旁,一臉淡定道,「我們夫人在家鄉的時候,可是有不少人花重金排著隊請她看診的,謝公子這症狀,不過是小兒科罷了。」
此話一出,謝應維、陸景年、賀氏,以及陸家的兄妹兩全都驚了。
實在是沒想到,徐家小娘子,竟還有著這樣一身不俗的醫術。
賀氏面上帶著歉意,「還以為弟妹只是略懂醫術呢,沒成想,竟是我們小瞧了弟妹。」
這樣說來,她說星言的嫻症好了,便也並非是沒有依據了。
宋允棠笑了笑。
「夏寧跟著我時間長了,對我盲目自信了,嫂子別將她的話往心裡去。」
陸景年見狀,忙招呼眾人。
「原本搬了院子,沒想要暖屋,承蒙幾位兄弟弟妹厚愛,陸某在此,敬幾位一杯。」
徐青野和謝應維端起酒杯,宋允棠想著還得抱孩子,便以茶代酒。
幾人邊喝邊聊到酉時才散。
離開的時候,徐青野身上雖有酒氣,卻並未喝醉。
反觀謝應維,已經醉的走路都有些飄忽了。
一回到家,宋允棠便吩咐王嬤嬤給徐青野熬了醒酒湯,順便還叫她多熬了一碗給謝應維送過去。
今夜宋允棠將孩子帶在身旁睡,徐青野擔心自己身上的酒氣熏著她和孩子,喝了醒酒湯後,打水將自己沖洗了個遍,叫貴平仔細聞了聞,等身上的酒氣散的差不多,亥時才回到房中。
宋允棠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只覺一道身影鑽入了自己的被窩。
她轉過身,將手腳搭在男人身上,帶著鼻音。
「你怎麼才來睡?」
男人低頭蹭了蹭她的額頭,「擔心酒氣熏著你和孩子,便多散了散。」
宋允棠在他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快睡吧,你明兒還得早起呢。」
徐青野擁著她。
「好。」
……
第二日,宋允棠想來想去,寫了一封信叫夏寧送去驛站寄往京縣。
京縣到京城的距離不算遠,跟朱夫人也有些日子沒見面了,之前得她多番照拂,如今來了京城,還得將這個消息告訴她才是。
至於湯老那邊,她打算等徐青野休沐的時候,趁著月夕之前,帶上文成送她的兩支老山參去一趟,順便接湯老和湯老夫人來新家吃個便飯。
很快就到了徐青野休沐的日子。
月夕前一日,徐青野跟謝應維打了招呼之後,便吩咐夏寧和貴平套上了兩輛馬車,將西廂房剩餘的東西一併搬上馬車,啟程去了雲裳巷的徐宅。
被家丁和丫鬟們整理布置之後,院子煥然一新。
從影壁進來,映入眼帘的小橋流水已經恢復,溪水中,一群顏色鮮艷的錦鯉來去自如。
花園中枯萎的花草已經被清除,重新種下的花草,目前看去長勢正好。
右邊的花廳,已經看不到枯藤的痕跡,只不過重新種下的藤蔓還不足以包裹整個花廳。
正廳中擺上了嶄新的桌椅。
宋允棠在小花園看了一圈之後,便直接去了主院。
院牆一角種著一棵石榴樹,這是院子裡本身便有的,因無人打理,石榴樹上只掛著三五個石榴果。
宋允棠覺得石榴樹寓意好,形狀也討喜,便吩咐下人們保留了。
主院有三間房。
主屋和東西廂房都比之前租的院子大,主屋是他們夫妻兩個睡覺的地方,如今孩子還小,西廂房她打算暫且給兒子住著,東廂房改成了書房。
平日心血來潮,可以在書房練練字,將來徐青野也可以在這裡處理公務。
主屋的西耳房前面種著兩株海棠,她倒是挺期待人坐在西耳房中沐浴的時候,能看見窗外海棠花開的樣子。
屋裡陳設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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