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人用的傷藥可還有?若有的話,拿來我瞧瞧。」
雲意說了聲是,從床頭的他屜子裡拿出來一小盒藥粉遞給她,「這便是大人用的傷藥,還請縣主過目。」
宋允棠接過,揭開蓋子挑出一些放在帕子上,藥粉研磨成粉末混合後,辨認起來並不容易。
最終經過仔細辨別,她將藥粉和帕子拿的距離自己稍遠了些。
「傷藥中摻入了極少量的押不蘆藥性。」
雲意擰起眉頭。
「縣主,押不蘆是何物?」
宋允棠說,「押不蘆產自西域,帶有毒性,平時可用於催眠和麻醉,尋常大夫見的少,又並未直接摻押不蘆的粉末,而是通過藥汁浸泡摻入的藥性,沒發現其中的貓膩很正常,顧大人受傷本就虛弱,又接連攝入押不蘆的藥性,應該是導致他昏迷不醒的主要原因。」
「也幸好發現的早,若再繼續攝入,後果不堪設想。」
雲意不解。
「大夫是恆王的人帶來的,他為何要害顧大人?」
宋允棠緊閉的房門處望了眼,壓低聲音。
「許是因為顧大人擋了某些人的利益。」
雲意聽罷,驚出一身冷汗。
「縣主,咱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大人還能在短期內醒過來嗎?」
宋允棠點頭,「你親自去藥鋪抓藥,熬一碗濃甘草汁來,濃甘草汁能解押不蘆的毒。」
「是。」
雲意抱拳,拿起雨傘出門去了趟藥鋪。
回來的時候,顧大人頭上的傷已經被重新上藥包紮過,換上乾淨衣裳的王言正守在門口,夏寧則守在隔壁廂房門口。
兩人面無表情的模樣,看起來就像兩尊門神。
見這邊有人守著,雲意也不擔心,直接去後院熬藥去了。
宋允棠脫了濕鞋襪,又在炭盆上烤了一小會,被凍僵的雙腳才終於恢復了一些知覺。
「主子,濃甘草汁已經熬好了。」
「就來。」
聽見夏寧的聲音,宋允棠換上乾淨鞋襪,起身出了屋。
她從藥箱中拿出一個餵藥的小漏斗放在顧蘭生嘴裡,讓雲意在旁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將藥汁給他餵下。
又把了脈之後,宋允棠才回到自己房中。
剛坐下,便又聽得一道尖細的嗓音傳來,「縣主,我們家大人有請。」
聽得聲音,原本想躺著歇一歇的宋允棠再次穿上鞋,起身出了屋。
她隨著田公公來到驛館大堂中。
「見過厲大人。」
厲遲宵往她的方向望了眼。
「縣主來驛館,可是為了給顧大人治傷?」他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上一口,面上神情讓人捉摸不透,「看來顧大人身邊的人,並不信任本王啊。」
兩次見面,這是厲遲宵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稱本王。
既然如此,宋允棠也沒必要再裝糊塗。
她微微頷首。
「王爺多慮了,顧大人從撞傷腦袋到如今三日未醒,身邊的人擔心,這才將我叫來此處。」
「是嗎?」厲遲宵顯然不怎麼信,「縣主可診斷出來了什麼?」
宋允棠淺笑搖頭,「之前王爺找來的大夫就已經將傷勢處理的很好,想來沒有我的話,顧大人的傷應該也很快就能好。」
厲遲宵望向她。
「聽聞縣主成親了?」
宋允棠面露忌憚。
「是。」
厲遲宵笑不達眼底,整個人透著冷厲的氣息。
「尋常女子嫁人之後,都是在家中相夫教子,怎麼縣主的婆家人竟捨得讓縣主出來拋頭露面?難道家中還得靠縣主維持生計?」
「那倒也不是。」宋允棠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追求,所幸我公婆和相公都是明事理的,並不反對我在外行醫。」
「聽縣主這話,似乎跟家裡人相處的還不錯。」男人聲音淡淡,言語中透著威脅。
宋允棠心底一緊,強裝鎮定。
「王爺所言極是,來之前我婆母還叫我將這邊的事情忙完之後早些回去了,等雨小一些,我恐怕就要回安陽縣了,屆時便不特意去跟王爺告辭了,還望王爺不要怪罪。」
「如此甚好。」
他說完,將杯中的茶水飲盡,起身往外走去。
田公公見狀,趕忙撐開雨傘跟在他身後。
望著男人離開,宋允棠長舒出一口氣,她往守在顧蘭生房門口的王言望了眼,提著裙子上了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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