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能傷害我女兒!」
喬大爺家的兩個媳婦也站出來打圓場。
「里正,這事還沒弄明白呢,就這麼將棠兒趕走不合適吧?咱村里許多人家還得益於她想出來的水車呢。」
之前被宋允棠嚇唬過的田秋燕陰陽怪氣。
「那水車是咱們出了錢找宋麻子做的,又不是她做的,關她什麼事?」
喬大爺的大兒媳孫金花呸了她一臉,「沒有她哪來的水車?沒有水車你家男人能有現在這麼輕鬆?人家飲水還要思源呢,咱可不能這麼忘恩負義!眼下我們用上水車就將人趕走,這是什麼?這是卸磨殺驢!我們今天要是真將人趕走了,才是真的要被人戳脊梁骨!」
宋允棠有些欣賞孫金花,遇事不犯怵,說話也有條理,趙氏要是有她一半硬氣,今日這事便不會發展成如今的樣子。
她繼續揪著宋枝梅的頭髮不撒手。
「有些事情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就算要離開榕樹村,那也是我不想在這裡待下去,而不是你們趕我走,但今日我若真走了,希望你們將來不會因為今日做的事而後悔!」
宋枝梅冷哼,她捂著自己的腦袋,雙目怨毒的斜視她。
「還後悔!你當自己是財神爺呢?趕緊滾吧你!千人騎萬人枕的賤貨!」
說完,還不忘呸了一聲。
宋允棠揪著她頭髮的手緊了緊,將她腦袋上的頭皮都拉禿了一小塊。
「你要是不會說話,我不介意讓你變成啞巴!」
宋枝梅只覺得自己的頭皮快要被宋允棠整個撕掉,連連劃拉著自己的胳膊慘叫。
「啊!你鬆手!快鬆手!」
宋允棠重重一推,將宋枝梅推的往一旁摔去,腦袋重重的磕在了院中的那口荷花缸上,血頓時順著臉龐流了下來。
宋枝梅抬手一抹,在望見那道猩紅時,當即雙眼翻白,暈了過去。
「啊!殺人了!」
人群中有人尖叫起來。
下一刻,馬兆蘭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她來到宋枝梅面前,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懷中,先是探了探鼻息,發現還有呼吸,這才在心裡鬆了口氣。
轉而又抱著宋枝梅哭道,「我可憐的梅兒啊,你就算不死這張臉也要破相了,宋允棠你這個天殺的,我要去告官,你故意殺人,是要蹲大牢的!」
宋宏富也趕忙道,「快!快將宋允棠抓起來,咱們去見官。」
徐青野首先站到了宋允棠前面。
趙巧娥心裡一急,也趕忙去攔那些上前去抓宋允棠的人,卻因為勢單力薄,被人粗魯的撞翻在地。
現場一時間亂了起來。
朱德明見狀,不得不站出來大喝一聲。
「都給本官住手!」
不是誰都能自稱本官,眾人聽到朱德明的話,心底一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以為自己聽錯了,一時間卻也不敢再動彈。
宋宏富滿臉謹慎的望著朱德明。
「不知這位老爺是?」
朱德明直接擺明身份。
「本官乃安陽縣縣令朱德明,此次微服來榕樹村,只是因為徐兄弟在信中與我提起了水車一事,故而來這裡找宋姑娘要水車圖紙,以便將此等利國利民的工程上報朝廷,從而在我大夏國遍地開花,本不想再次透露身份,誰知竟遭你們如此刁難!」
他說著,望向抱著宋枝梅的馬兆蘭。
「你不是要報官嗎?本官就在這裡,不知你女兒的冤屈又是緣何?」
「什麼?!他竟是縣令大人!」
如果這裡只朱德明一個,這些人不一定相信他的話,可徐青野在場,他們都是聽說過,徐先生曾經是受到過縣令大人青睞的。
眾人心底一驚,紛紛跪了下來。
「草民拜見縣令大人。」
饒是馬兆蘭平日裡再如何潑辣,此刻也不敢再在朱德明面前放肆,她抱著宋枝梅的手緊了緊,心慌的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朱德明側了側身子,「本官今日未穿官服,不受跪拜,都起來吧。」
眾人聽罷,全都站起身,此刻一個個的全都規矩了起來,不敢再有言語。
可馬兆蘭還是覺得委屈,畢竟宋允棠還好好的,自家女兒卻撞破了腦袋,將來會不會留疤還兩說呢。
她原本就被退了婚,這要是再留了疤,親事就更不好說了。
「縣令大人,今日之事您親眼看到了,宋允棠動手傷民婦女兒也是事實,眼下我家梅兒昏迷不醒,生死不知,還望大人為民婦的女兒做主啊。」
宋允棠冷嗤。
「禍害遺千年,她可沒那麼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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