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相看了多長時間,面對她炙熱的視線,加上嘴角一直帶著挑釁的笑意,最後還是季嘉樂輸了。
他一個轉身把自己那一側的燈關了,窗簾沒有拉緊,窗外的銀白色的光線從縫隙中鑽進了窗戶,投射到床上。
忽明忽暗的打亮了兩人的臉龐。
燈光熄滅,被窩底下,陸意悅的手指緊張的攪動在一起,心跳猶如小鹿亂撞,砰砰砰的跳。
季嘉樂一個翻身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緊緊抱著陸意悅,把頭埋進她的脖頸,蹭著。
酥酥麻麻的觸感讓陸意悅激起了一陣顫慄,下意識的推了推他結實的胸膛,柔聲中帶著一抹赧羞,「別............。」
說著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痒痒的脖子,但是季嘉樂剛才的觸感好似消不掉,一直存留在脖子間,她臉頰的紅暈開始暈染開來。
借著微光,她看著他,他盯著她,他眼底是直白的渴望,占有。
陸意悅抬手開始撫摸他俊美的五官,從眉頭到眉尾,再從眉尾滑到眼瞼,不斷的繪畫這張好看到讓人想入非非的臉,準備刻進心的最深處。
她的手指很纖細,描繪的時候很溫柔,每觸碰一下都像是另一種撩撥,猶如一片白色的羽毛在腳底撓痒痒。
當她想再描繪一遍的時候,吻如預料之中落下,在吻落下的那一瞬間,她是帶著笑意的,主動的摟上了他的脖子..............呼吸著彼此的呼吸............
不知何時她的睡裙被無情的扔在了地板上,下一秒,一件深藍色的睡衣疊在了白色睡裙的上面。
此刻陸意悅的臉頰就像是宣紙被滴了一滴紅色的墨水,紅色的墨水在不斷的,肆意的擴散來呈現最美的畫卷。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陸意悅漸漸迷離,仿佛在雲霧包圍的森林迷失了方向,一道熟悉的聲音拉回了她的理智,聲音低沉暗啞的過分,猩紅的眼睛盯著她。
她此刻就像是一個自投羅網的兔子,並且是自願的。
「悅悅,可以嗎?如果.............」
這話讓陸意悅氣笑了,折騰那麼久,最後問可以嘛,還真是尊重人。
這不就像是過年的時候去別人家拜年,提了東西到門口的時候問主人家我要進門拜年嘛。
陸意悅沒有打擊他,抬起光潔的手臂撫摸他的臉頰,她手掌的溫度很高,燙的人連帶著身體的溫度都上升了幾度,軟綿綿道:「你說呢。」
聞言,吻再次落下,為了防止陸意悅因為聽見自己的聲音而害羞,季嘉樂細心的用手機播放了流行歌曲,聲音調到了50來掩蓋悅悅創造的獨一無二的音樂。
凌晨的風景也很美,可是跟室內的風景相比就遜色了幾分。
一首接著一首流行歌曲在室內不斷的循環播放,心會下意識的跟著音樂的節奏走,創作的音樂也會因此失控而破音。
「一會就好了,不舒服就掐我..............」
陸意悅已經漸漸迷失了自己,耳畔都是音樂,但是另外的感覺卻更加的敏感迷迷糊糊的點頭,也確實如了季嘉樂的願.............
魚肚開始泛白,室內的風景被照亮,因為過度鍛鍊而累到相擁而眠的畫面跟室外的嘈雜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兩種音樂已經停止,剩下的只有靜謐。
男人像一個孩子把自己的頭埋在女人的脖頸,被窩底下的手耷拉在纖細的腰肢,即便睡著了,兩人的嘴角都是漾著笑的。
8點左右。
另一個房間,陸卿塵蘇嬖一個房間,正當陸卿塵睡的舒服的時候,電話不眠不休的響了,陸卿塵迷迷糊糊中伸手按滅了屏幕,電話被掛斷。
沒一會,電話又打了進來,邊上睡著的蘇嬖推了推哥哥的手臂,「哥,電話。」
不接的話誰也沒有辦法繼續睡,太困了,也太吵了。
陸卿塵並沒有清醒,腦子處在混沌中,昨晚喝的太嗨了,跟季昕語拼酒量,也難得的樂哥沒有阻止他們比賽,這會頭還疼著呢。
他趴著,摸索著手機,把手機放在耳畔,全程眼睛都沒有睜開過,不死不活的應聲,「喂,誰啊?」
對面打電話的顯然是不滿意他的回答,語氣不善,「我是你老子。」
陸卿塵是真的想睡覺,懶得回答,出於禮貌,「老子就老子,這麼大聲幹嘛,我又不聾。」
電話那頭暴躁了,一聽聲音就知道這孩子還在睡覺,懶得跟他扯皮,「你姐呢?」
陸卿塵已經進入了睡眠的邊緣,隨便答,「睡覺呢。」一伸腿發現踢到了一條腿,不等電話那邊問,繼續說:「睡我邊上呢,沒事我們繼續睡覺了。」
顯然那邊是不太相信的,畢竟兩姐弟長大以後就沒有怎麼睡在一起過,可以說基本沒有,隔著屏幕都能聽出懷疑,「你跟你姐一個房間的?」
此刻的陸卿塵只想睡覺壓根就沒有去注意對面的語氣,著急掛電話的他敷衍的回覆,「嗯,是啦,你好煩呢,我們睡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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