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刻都等不及了。
再次回到皇城,回到皇宮,既熟悉又陌生。
我提出搬出宮住,德太妃娘娘含淚答應了。
這時,有一位老太監找到了我,給了我一個匣子,說是母后臨終前為我留下了一筆銀錢,都在這裡面。
我打開一看,裡面滿滿的都是鋪面,田莊,果園,錢莊,府邸的地契。
我這才明白,母后早就知道皇兄的為人,在我出生那日就在為我謀算。
而這些年,鋪面和田莊的營收,也不是個小數目。
我搬出了皇宮,也更好的方便做自己的事。
我聯絡了許多老臣,自然,白鹿書院的院長許仲儒也是父皇留給我的最後底牌。
原來,白鹿書院背後的院長竟然是父皇,他將白鹿書院和國子監全都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而那些學子考取功名,進了朝堂,父皇也不必擔憂這些人會有異心。
他臨終前,見過許仲儒一面,提出白鹿書院是留給我的。
恰好邊關有戰事,因皇兄天生敏感多疑,殺死的將士太多,朝廷竟一時間派不出人來。
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我主動請纓,去邊關禦敵。
皇兄讓我滾開,不要拿邊關將士的命開玩笑,我主動寫下保證書,若趕不走敵軍,提頭來見。
皇兄狐疑的望了我一眼 ,答應了。
這次,我打了勝仗,回了京,我向皇兄表忠心,皇兄找我單獨談了話,當他得知,我完全不記得六歲之前的事了。
他又開始重新審視我,變成了我最親愛的皇兄。
他放了權給我,想將我變成一把對準朝臣的利刃。
我將計就計,表面服從於他,實則一直在偷偷做自己的事。
漸漸的我有了權力,京中這些貴女便盯上了我,想要我做他的宸王妃。
我才十三歲,雖不太懂男女之事,但也是知道一點。
那些凡是想靠近我的女人,都被整得很慘。
京城中漸漸有了我的傳言,「斷袖之癖」。
但有一事我很奇怪,這兩年我一直在做一個夢,總是夢到一個女子,她喚我「齊君燁」。
這世上連名帶姓喚我的人,還沒有幾人。
而夢中,這女子似乎還親過我的臉。
我一向不喜人親近,況且自從皇嫂死後,我渾身都散發著冷氣,臉上就差寫著「生人勿近」,誰見了我都不自覺得後退幾步,又有誰會這麼大膽。
更讓我奇怪的是,在夢中,我似乎並不排斥這個女人,還有一種想靠近她的衝動。
每次做夢,我都想努力看清夢中女子的臉,但始終沒能得償所願。
自從回京後,我也從未放棄過尋找皇侄兒。
皇兄也知道當日蘇皇后生了個兒子,他還以為那個孩子已經死了。
他的孩子太多了,他並不在乎死一兩個兒子。
這也方便了我尋找皇侄兒。
有一日,擎南說,石橋縣有了七皇侄兒的下落。
我聞言是石橋縣,不知為何,竟對這個地方有了一絲嚮往。
當擎南知道我要親自去石橋縣時,也是驚訝了一瞬,「王爺,讓屬下去查便可!」
我只是淡淡看了擎南一眼,「去石橋縣。」
擎南與擎北比我年長,是我在五歲上山前,救下的兩名孤兒,我交由了信任的人著重去培養。
在我十二歲下山,他們兄弟二人便跟在了我身邊。
他們對我忠心耿耿。
這一年多,我們相依為命,他們不僅將我當成了主子,更當作了弟弟般照料。
於是,在擎南的安排下,我帶著人來到了石橋鎮,住進了謝家。
我來石橋縣並不只是為了尋找皇侄兒,也是為夢中的那位女子,我有預感,她就在石橋縣。
我與擎南、擎北走在大街上,突然看到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哭著鬧著在給哥哥要米糕吃,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有種熟悉感。
大家都說我臉盲,實則不是。
自從父皇母后死後,後來皇嫂也死了,我的心變得涼薄了,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只對權力和尋找七皇侄這兩件事,感興趣。
因此,我只能記住我願意記住的人。
沒興趣的,即便見個十次八次,我都認不出對方是誰。
但這個小女孩,只這一次便記在了腦中。
甚至對她好奇。
那日,我收到了一張字條,那人似乎知道七皇侄兒的下落,竟然還知道他送給七皇侄兒的玉佩 。
我頓時提起了精神,果然,這次石橋縣之行是對的。
但那人格外狡猾,竟然騙了我二百兩銀錢,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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