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南拿到字條後心中一喜,說不準在主子耳邊念叨念叨,他就會醒來的。
但上面並未說是小世子還是小郡主,他忍不住埋怨擎北:真是不著調,這點事都辦不好。
擎南來到齊君燁所在的營帳,見兩位軍醫也在,便問道:「王爺,他怎麼樣了?」
軍醫搖了搖頭。
擎南附耳趴在齊君燁耳邊不知道說著什麼。
軍醫嘆了口氣,什麼方法都試過了,說幾句話就能讓王爺醒來嗎?沒用的!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齊君燁奇蹟般的醒了。
他緩緩睜開雙眼,看著擎南。
擎南自是知道他想問什麼,便道:「王爺,您不用擔心,母子,不,母女,總之王妃與孩子都很平安,大公子與三公子現如今已經將孩子給帶了出來,他們此時應該在趕往京城的路上,主子就放心吧。」
齊君燁虛弱的眨了眨眼。
擎南繼續道:「皇上已經讓其他將軍去南境接應雲將軍,換他過來這邊。他率領的援軍就要到了,主子一定要好好養傷,王妃還在等著與您團聚。」
齊君燁又眨了眨眼。
不得不說,擎南太了解齊君燁了,他知道唯有王妃與孩子,才能讓他醒來。
其實擎南也沒有抱太大希望,他只是用這種方法試試罷了,沒想到還真的奏效了。
軍醫為齊君燁又檢查了一番,不禁連連稱奇道:「擎南大人真是厲害,你與王爺說了什麼,竟能將他給喚醒。」
再次檢查,他的脈搏,他的生命體徵,明顯旺盛了許多。
擎南看了他一眼,「有時候醫病得先醫心。」
軍醫一滯,「對,對,老夫怎麼沒有想到這層呢,看來擎南大人很有做醫者的天賦,不如……」
擎南趕忙擺擺手,「老軍醫,你快吩咐下去給王爺煎藥吧。」
軍醫出去後,見齊君燁還在盯著他,擎南知道齊君燁想問什麼,趕忙解釋道:「主子,擎北那小子並沒有說小主子是男是女,屬下也不知道啊。」
齊君燁又眨了眨眼。
他此時很想開口問,但實在太過虛弱,怕說兩句話,便再次昏過去。
現在只能省著些力氣用。
好在,擎南最是了解他的心思,明白他想知道些什麼。
「主子,屬下這便去問。」
……
雲扶再次醒來,已經是一日後了,她一睜眼就看到巫王坐在她的房中,著實將她嚇了一跳。
而她已衝破巫王所下的巫術,恢復了記憶。
她現在終於明白,巫王暗室的書上那一頁角落裡寫的『重生』二字代表的什麼意思了。
她生孩子難產,差點喪命,幸虧有了四哥的藥,不然她的命真的就保不住了,
她都感覺死神站在她面前了,這不就是仿若重生了般。
她把那兩個字給忽略了,卻誤打誤撞,解了巫王給自己下的巫術。
好似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般,先是齊君燁受重傷,她這裡得到消息因為擔心而動了胎氣難產了,在最後緊要關頭,哥哥們來了,她喝了四哥給她的藥,不僅生下了孩子,還解了她身上的巫術。
是四哥救了她的命。
但此時面對巫王,她不得不裝作失憶,忍著噁心喚道:「父王。」
雲扶要坐起,巫王這才發現雲扶醒了,趕忙阻止道:「你太虛弱了,就不要再折騰了,好好躺著養著便是。」
雲扶發現自己身上著實沒有多少力氣,便索性躺好,「是,多謝父王。」
「你這孩子也太懂事了,動胎氣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父王講,我將你宮裡的奴婢都發落出去了,現在是新的奴婢,比那些個奴婢趁手,你放心用。」
雲扶看向屋中,果然站著的幾個宮婢,沒有一個之前的老人。
這些應該都是巫王的人,過來監視她的。
雲扶勉強笑笑,「多謝父王,只是我動胎氣跟這些人沒有關係,是我自己太過憂慮,我之前出去時,在街頭偶然聽到,婦人生產時有人連命都沒保住,離生產越近,我這心裡越……」
巫王蹙眉,「誰說的?我去殺了她。」
雲扶張了張嘴,「……忘了。」
「女兒啊,她們口中所說的那些都是平民家裡,你可是公主,多麼尊貴啊,有穩婆有巫醫,父王又怎會讓你有事呢。」
巫王嘆了口氣,「只是父王準備的幾個穩婆與巫醫,你怎麼沒用?」
雲扶心中腹誹,她哪裡敢用。
她用的都是烏赫安提前準備的穩婆與巫醫,都是烏赫安的人,而她生產當然是人越少越好啊。
「因為女兒第一次生產,著實有些害羞,便求著安哥哥找一個老實的話少的,和善的,所以……」
巫王擺了擺手,「我都知道,父王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心疼。你還沒有見過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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