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長相普通了些,那年因救我,臉上也落了疤…她…」
實在是門不當戶不對,雲知彰害怕家中不同意這門親事,只能用這個方法。
劉氏也顧不上哭了,望向雲知彰,「怎麼回事?快與娘講講。」
「娘,是這樣……」
原來,那年十七歲的雲知彰離開石橋縣,想前往邊關參軍。
到了懷州地界,剛好遇到山匪,想要奪下他的盤纏,雲知彰不肯,便與那些人廝打了起來。
憑著他的功夫對付這些山匪雖有些吃力,但逃離這裡沒有半點問題。
但他年紀小缺少作戰經驗,一時遭了算計,不僅盤纏被奪走,連命也只剩下了半條。
是一位叫桑余的農家姑娘,路過時看到後站了出來,「放了他。」
那些山匪怎肯,不屑的望了她一眼:「快滾,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大哥,求求你行行好,放了他吧,他已經將銀錢全給你們了,不至於將他逼到死路。」
這些個山匪非但沒有一絲惻隱,還打量了桑榆一番,瞧她穿著便知是窮苦女子,身上也沒有什麼銀錢。
「不如你劃花自己的臉,我們就考慮考慮放過他。」
雲知彰怒瞪這些人,「我與她素不相識,要我這條命,你們儘管拿去,與她無關。」
這些山匪又是將雲知彰一頓拳打腳踢,有一人拿著大刀,剛想往他身上砍時,桑余喊道:「住手!短刀給我。」
她毫不猶豫往面上一划,臉上血糊糊的一片,很是滲人。
就連那些山匪也是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離開了。
若是將附近村民給引過來,他們就真的走不了了。
當桑榆想攙扶雲知彰時,發現他已經昏迷了。
桑榆將他背回了桑家,桑父桑母看到後嚇壞了,「女兒,這是怎麼回事?」
「爹,娘,他是我從山匪手中救出來的,他是個好人,我聽他與山匪的交談中,說是要去邊疆參軍的,這樣的男兒怎麼能死於山匪手下。」
桑父桑母聞言,也讚許了女兒的做法。
只是心疼女兒也跟著破了相,他們大哭一場後,桑母將好不容易攢下的十兩銀子,拿出五兩,請了大夫,給雲知彰與女兒桑余看傷。
本就是普通農戶人家,這下更是家徒四壁。
雲知彰醒後,一直愧疚於,是他太輕敵,反而連累了桑榆姑娘。
又加上桑榆整日照料他,村子裡漸漸起了風言風語。
當年桑榆十四歲,比雲知彰只小了三歲,也到了相看的年紀。
等雲知彰養好傷後,桑家取出僅剩的五兩銀子,東拼西湊又借了五兩,共十兩銀子給了雲知彰。
「雲大哥,這十兩銀子你莫嫌少。」
雲知彰怎肯接,又加上他一個男兒家住在桑家,還是桑姑娘背回來的,村子裡早就唾沫星子滿天飛了。
「是我連累了姑娘。姑娘若允,待我立功邊疆,歸來之日,必以紅妝迎娶。」
第689章 心意已定
桑榆瞧了他一眼,「雲大哥,我救你並非想讓你娶我,只是敬佩你是條漢子,也看不慣那些山匪整日做些打劫的勾當,你莫放在心上。
你的馬兒被山匪搶走了,我們家實在拿不出買馬匹的錢,雲大哥便自己想辦法吧。」
桑榆說著,便扔給了雲知彰一個包袱,裡面是給雲知彰縫製的兩身衣裳與路上吃的餅子,讓他趕緊走。
雲知彰沒有辦法,寫了一張雲家的地址,讓桑家人若能來石橋鎮找雲家,銀錢定當百倍奉還。
那時雲家的生意,已經有了些起色,千兩銀子定是拿得出來的,況且是救命之恩。
但云扶去了邊疆後,雲知彰曾問過,有沒有姓桑的來雲家找,雲扶搖了搖頭,說沒有。
他便知,桑家並未挾恩以報。
劉氏氣得往雲知彰身上捶去:「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寫信告訴家裡。若是你早些告訴家中,我們也好去探望探望恩人。」
雲知彰站著未動,娘打他就像給他撓痒痒般。
在邊關時,他想家,想爹娘,想妹妹,想大哥與弟弟們,哪怕娘狠狠揍他一頓,他也覺得很是安心。
現在終於回來了,娘打他,他反而覺得是種幸福。
「娘,這不能怪我,我寫過信給家裡了,爹娘沒有收到而已。」
劉氏停手了,「那後面呢,你能與宸王的信一同寄回來時,為何不與家裡說。
現在人家姑娘都二十一二歲了,誰等你到現在,怕是早就嫁人了。」
雲知彰垂下眸子,「妹妹去了邊關,兒子一時開心的忘記了。」
劉氏道:「彰兒,想報恩,也不必非要以身相許。我們雲家也不是那等狼心狗肺之人,我們可以將桑家人接到京城來,再給他們買個宅子,給些銀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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