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清清一怔,果然被他們認出來了。
原本她跟在兩兄妹後面,忽聽有人喊「捉賊」,抬頭一看,竟然有人搶了兄妹倆。
可那賊人跑得極快,轉眼間就越過了她,往前跑去。
常清清大喊一聲「黃耳」,而黃耳接到主人的命令,如離弦之箭一般往前衝去。
那賊人拐到了前面的巷子中,黃耳一個健步撲上去,如餓狼撲食般把賊人死死咬住。
等常清清趕到時,那賊人的腿已被咬傷了,疼得在滿地打滾。
而黃耳口中叼著一個錢袋子,常清清接過錢袋子看了一眼。
咦?這麼丑的荷包?這上面的針腳如毛毛蟲般粗糙,繡工也是皺皺巴巴的,簡直比她繡的還難看。
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拿著那細細的繡花針,捏著可笑的蘭花指在那塊布上面來回穿梭。
繡花針哪有刀劍耍起來暢快。
想到母親曾把她關起來,逼迫她學了整整一個月的女紅,那時她都快被逼瘋了。
常清清捏著荷包,只覺得很是單薄,她打開一瞧,果真裡面是空的。
常清清上前踢了那賊人一腳,喝問道:「快說,把裡面的東西藏哪了?」
賊人見是個小女孩,原本還心存輕視,但這一腳踢來,痛得他感覺骨頭都要斷掉了。
他再也不敢小瞧這女孩。
他連忙高呼冤枉:「姑娘饒命,這本來就是個空荷包。」
「松竹,搜一搜他的身上,這裡面的東西想必被他藏到身上了。」
「是。」
松竹領命後,押著那賊人將他全身翻了個遍,啥也沒找到。
「沒有?快說,你把荷包中的東西藏哪了?不然今日便廢了你。」
常清清又是一腳踢來。
賊人此刻腸子都快悔青了,早知道就不搶人荷包了。
他這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幹這事,實在是沒啥經驗。
他見那兄妹倆年幼,穿著也還算體面,便打起了主意。
要不是家中老母等著用錢抓藥,他打死也不會出來搶。
「姑娘,這錢袋子裡真的什麼都沒有。」
常清清自然不信,吩咐松竹收拾他一頓,看他還嘴硬不。
最後賊人招架不住,如實交待,他在逃跑的過程中掉了,見後面有人追他,沒敢停下撿。
那裡面好像是兩塊碎銀子,總共十兩。
常清清這才押著這賊人追上了雲扶和雲知禮。
雲扶接過五哥手中的碎銀子,還給了常清清:「謝謝你幫我們追回錢袋子,裡面原本就沒有銀錢的,這個您拿回去吧。」
常清清這時才知道自己誤會那賊人了。
不過,她不後悔揍人,既然選擇做個賊人,那就要承擔一切被抓到時的後果。
她擺了擺手道:「不必客氣,不過是舉手之勞。你們二位這是要去哪裡?」
雲扶道:「我們想去吃小餛飩,常姑娘要一起嗎?」
「你怎知我姓常?」
雲扶笑著道:「上次在李子林,你有給我們介紹,你叫常清清對吧?常姑娘好,我叫雲扶。」
「雲姑娘好。」
原來雲扶記得她叫常清清,她很是開心。
松竹道:「表小姐,此人如何處理?」
「他偷的是雲姑娘兄妹的東西,那就交給雲姑娘處置吧。」
雲扶打量這位賊人,見他長得頗為機靈,但又不似個壞人。
但人不可貌相,這年頭即便是壞人,他臉上也沒刻著『壞人』二字。
「你為何要偷東西?」
那賊人此刻快哭出來了,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早知道這些人不好惹,還會武功,他說什麼也不敢偷他們的錢袋子的。
更何況這錢袋子裡面本就是空的。
「姑娘饒命!小的名叫安福,我家中還有位老母生著病,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啊,小人這是第一次幹這事,若是我有一句謊言,天打雷劈。」
「你母親生病,你怎就不尋個正經營生,偏要做這偷雞摸狗之事,不怕折你母親的壽嗎?」
安福面露苦色,哀聲道:「我原本在煊記干,誰知那掌柜卻讓他家親戚頂替了我,我一時半會的沒有找到生計,又遇家母生病。我這才…」
見這人不似說假話,雲知禮問道:「你家住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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