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她抽空看了院子,兩個人都玩得很好,怎麼就哭了。
她一下就注意到,那個女孩的眼睛很大,眼淚一大顆一大顆掉下來,就像是泉涌。
游聰一臉無措地看著她,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土,然後著急忙慌地躲到她的褲腿後面。
「怎麼哭了?」
吱呀一聲,正院的門打開,喬晚邁步出來。
她有點焦急,拿了一個水瓶,唰地一下遞給正掉眼淚的女孩。
這個瓶子像是有魔力一般,喬安琪抓著,就不哭了。
「怎麼不哭了?」
喬晚皺了皺眉,她把那怯生生的孩子拽過來,滿臉心疼地抹去了她臉上的眼淚。
雖然看起來很是細心,但她卻在垂下手的時候悄悄把眼淚在手背上抹勻,像是在擦某種護膚品似的。
鄔清雅略去心底浮現的那一抹怪異,道歉道:「不好意思,剛孩子玩鬧,把你家孩子惹哭了。」
她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的家長,道歉後便蹲下來,握住游聰的肩膀,問道:「剛剛怎麼回事?告訴媽媽好不好?」
「能怎麼回事?」還沒等孩子開口,喬晚就不滿意了。
「我女兒都哭了,她平常可不愛哭的,肯定是你兒子欺負她了!」
今天喬晚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火氣這麼大。
或許是,鄔清雅給她帶來了一種難以言明的危機感。
她看起來十分漂亮淡雅,不是那種明艷奪目的,卻如同枝頭帶著露珠的白山茶,從身旁經過,就一定會引起你的注意。
喬安琪也一直在盯著她看,喬晚不樂意了,把孩子拽到自己身後:「來,跟媽媽說,怎麼回事?」
喬晚捧著喬安琪的臉,擦了又擦,看了又看,還狠狠剜了一眼鄔清雅。
看著這場鬧劇,原本沒準備說話的牛大媽也覺得喬晚有些盛氣凌人了。
「得了吧,你女兒每天晚上都要哭一場,那時也沒見你多心疼啊?!」她幫腔到。
「這怎麼能一樣?」
喬晚不服氣:「現在還沒到她想哭的時間呢!」
「那不正好嗎?現在哭完,晚上就不鬧覺了。」
喬晚見大家都不幫著她,有些生氣,拉著喬安琪就要回去,門甩得震天響。
鄔清雅:「……」還沒問清楚呢。
她也不知道,喬晚竟然是這樣的性格,像是小辣椒一樣。
她女兒可跟她完全不一樣。
但誰叫人家是主角呢?空間、靈泉,她可一個都沒有。
鄔清雅覺得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不敢再多操心人家。
鄔清雅抱著游聰,也回去了。
游聰的屁股蛋還有點紅,好在是男孩子,皮子養糙一點也沒關係。
鄔清雅揪了揪兒子的小臉蛋:「往後一起玩的時候注意點哦。」
她也不想因為這件小事剝奪游聰交朋友的權利,畢竟孩子還小,與人交往總會有些矛盾的。
游策回來的時候,他看見鄔清雅在燈下發愣。
攤開的書頁上,是被圈出來的漢字。
「這些字都認識麼?」游策看了看,是一本小說。
這本書描繪的是一個西北的剿匪鬥爭,語言倒是通俗,就是字印刷得有些密,晚上看了對眼睛不好。
鄔清雅的手指在書頁上點了點:「字倒是認識一部分,就是內容不是特別喜歡。」
都是些戰鬥場面描寫,有的時候看了怪瘮人的。
再說她主要目的是識字,看一看還要停下來,有些場景就很難銜接上了。
「到時候我給你買些繪本來,帶圖的。」游策抓住她的手指,在燈光下打量。
北方比南方乾燥一些,到了夜晚也格外冷。
他摸了摸鄔清雅的指尖,涼涼的。
他的手掌很暖,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就像是一個暖爐一樣。
游聰聽見他們說讀書的事,也蹭蹭跑過來,光著屁股往炕上爬。
游策眼尖,看見他半邊紅屁股,皺了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是喬家的小丫頭。」鄔清雅卷著書頁:「和聰哥兒玩得時候起了爭執,他摔了一屁股蹲兒。」
鄔清雅要看的時候,游聰是撒嬌耍賴要吹吹,格外嬌氣;這個新任爸爸要看他的屁股,他卻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游聰不讓看,鄔清雅也沒辦法。
倒是游策斂了些許笑容:「我們過幾天就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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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清雅都有些震驚。
「要因為這麼件小事搬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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