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在明知故問,無法真正打開心扉,剖出情感上的裂縫與隔閡。
蕭沅是這場感情的主導者,也無意再隱瞞,藍眸幽深平靜道:「我是赤丹的王,也曾是大暄的商人蕭沅。左右不過是個身份,隨時都可以變化。但我是你的女人,是你孩子的母親,這點不會變。」
「是嗎?」
她說得風輕雲淡,黎清歡卻覺得可笑。
蕭沅這樣坦然,又把他置於何地。
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賤男人,想看他因她作弄欺騙而失魂落魄的醜態。
笑後又是蒼涼,黎清歡不無絕望地主動貼上蕭沅的唇舌,發泄般的狠絕。
蕭沅眸中閃過驚訝,又很快包容接納了他的發狠,反客為主,在疼痛上給予了更多的歡愉。
不在這些日子,黎清歡確實因為她受了不少苦,因此鬧些脾氣也無可厚非,這點她還受得。
唇槍舌劍,水聲嘖嘖,作為最了解對方的人,使盡了渾身解數。
很快**從唇舌蔓延到全身,天雷地火經年未動,抵死纏綿間相擁滾上了床。
衣帶開解的那刻,黎清歡輕顫的眼皮猛然掀開,制止了蕭沅的繼續,面露緊張道:「熄燈,熄了燈再弄。」
蕭沅俯下身子,沿著他的脖子、肩膀,一寸寸往下。
從前她們有過很多次,很多地方和形式,黎清歡從未如此要求過。
她喜歡感受他光滑肌膚的顫抖,從頭到腳白膩得放光,衝擊著她的大腦讓她欲罷不能。
「害羞?」她問,覺得可能是分開太久,讓他生疏了她。
前額相抵,安撫性地吻住他的嘴唇,用足了耐心與柔情,一層層抽繭剝絲般除去了黎清歡多餘衣物。
可他的手一直按在小腹下兩寸,不肯打開。
蕭沅起初並未管他,等黎清歡情慾破了殼,精神鬆懈下來,蕭沅才輕易掰開。
一道不算好看的疤痕藏在他瑟縮的雙手下,像條小肉蟲。
歪歪扭扭長在嫩白如玉的皮膚上蜿蜒向下,勾連著璫環。
蕭沅用指尖細細蹭上去,新長出來的肉更嫩更敏感,與她常年握住刀槍的手對比鮮明。
即便生育過念兒,小腹依舊平滑細膩,在蕭沅的撫摸在輕微顫抖著。
「就因為這個?疼不疼?」
黎清歡偏過頭,怨恨蕭沅不合時宜的溫柔,鼻酸得不想言說。
這是他生育念兒時留下的疤痕,並不後悔。
但眼下雖然他現在與蕭沅的關係複雜,還是不願意讓她看到他醜陋的一面,不想她生出不喜。
臉頰被吻上,棕紅的小痣在嘴唇的磨蹭下越發妖艷。
「沒關係,」蕭沅扣住他的五指,輕柔道,「又不醜,有什麼好遮掩的。」
一腔心潮澎湃激盪,直到半夜,春帳中黏膩聲響才漸歇。
蕭沅隨意披了件外袍出帳子,拿來下午買來的茶酥掰碎了餵到他嘴裡,又等著給他嘴裡餵了杯水。
手掌親昵撫住他因為情慾而泛紅的臉,蕭沅輕笑:「身體長了,力氣卻沒長。」
黎清歡被作弄得昏昏欲睡,媚眼一挑暗含嬌嗔,惹得蕭沅心癢毛躁,待他吃飽喝足不管不顧又是半夜。
嘴裡不住誘哄,各種難堪,慰足了兩年清心寡欲的相思。
上下皆酣暢淋漓。
待天光破了暗夜,黎清歡埋在蕭沅懷裡抽噎不止,蕭沅才將將放過他。
弄狠了得不償失,不如好好養著來日方長。
平常從來按時早起的蕭沅放縱了一回,抱著郎君打算睡到午時再起,誰知剛歇了沒一個時辰,黎清歡就自個兒從她懷裡爬起來下了床。
人一離開,蕭沅也沒了睡意。
她單手撐頭,等看著黎清歡一件件把昨夜她扔到地上的衣服撿起穿好,遮住她弄出來的滿身痕跡,她才問:「這麼早就起,要去做什麼?」
黎清歡沒有回頭看她,微側過頭淺淡道:「你不記得了,今日十五,各家鋪子都要交供錢,我順道去轉一圈。」
話落再未開口,蕭沅也沒有阻攔他。
看著漸行漸遠的男人單薄著背,蕭沅又躺回兩人糟亂的床鋪,身側還有黎清歡身體散發出的馨香和奶味。
分開這兩年黎清歡長大了不少,不再是她認知當中的小郎君,也不是家養的小寵。
蕭沅在思考,是否也應該換種方式待他。
黎清歡出了房門也沒再去找念兒,又不是他一個人的孩子,蕭沅總會照顧好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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