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她自己做的好事,偏偏越想越心煩,索性不看不理,沉默冷了臉。
奚昀雖然漢話不怎麼樣,但是個活潑性子,有她在一點冷不了場,沒多久就開始推銷自家兩位弟弟。
蕭沅願意收了最好,不願意也得趁此機會趕緊推銷出去。
晏行與羅綦一道坐在上位,能通曉殿內一切情況,憂心看了眼怔怔盯著面前人發呆的黎清歡。
他雖與那位蕭掌柜未曾謀面過,但聽羅珩她們的意思,想來這位北狄來的將領與蕭沅至少七分相似。
自那人死了黎清歡雖表面上淡淡,但設身處地晏行知道他一直過得不好,也就默許了柳滄瀾的行事。
眼下這位將軍若真能解了他的心魔,未嘗不是見好事。
羅綦倒不理會這些鬧劇,把控全場,深看了眼蕭沅,繼而對奚昀道:「也是巧了,朕的一對女兒也是雙生。」
「真的嗎?」奚明奚昭同時面露欣喜,四目皆亮晶晶。
在草原上吃食條件短缺,能生下一個健全的女兒來已是父體十分強壯,何況是兩個入珠似玉的兒郎,從小便被捧上了天。
唯一的缺點,就是沒人願意娶把他們兩個一道娶回家。
蕭沅是目前最好的人選,長得好有能力,還沒有夫郎!
今日奚昀一直耳提面命要他們少開口多裝蒜,他們原本照做得挺好,穿著專門訂做的白紗袍,飄飄欲仙似兩尊沒人氣兒的玉娃娃,可頭回見到與他們一樣的雙胎還是忍不住興奮。
羅綦也沒想到自個兒一句話有那麼大效果,與無奈的奚昀對視,乾咳出聲。
晏行好笑,示意羅珩替她母親解圍。
羅珩這才開口:「我確實有個雙生妹妹,不過她現在不在幽都,若是以後有機會再帶你們相見。」
奚明奚昭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好奇盯著羅珩看了兩眼。
才是初次宴請,主要是用來待客,解決不了什麼軍國大事,雙方都很放鬆。
觥籌交錯間再提幾句塞北風光,雖然羅綦去北狄大多都是為了出征討伐她們,還是厚顏無恥誇讚了幾句民風淳樸、草原遼闊。
酒闌賓散,百官攜家眷盡數退場,羅綦也和晏行早早回了兩人的寢宮,羅珩卻還把這奚昀醉眼朦朧地暢聊。
餘光瞥見重新戴上面具看似閒情卻大步匆忙出殿的女子。
這兩年她性子沉穩了不少,羅綦也有意壓著她磨,漸也體會到兩年前羅瓊在其位的不易。
只是不知蕭沅分別這些日子又變化了多少,還是她從來都沒看透過蕭沅。
一晚上蕭沅的心思並未放在宴上,畢竟有個不醜甚至算得上絕色的男人殷殷盯著你看,任哪個女人不會心猿意馬。
冷酒未放到爐子上溫,直接一杯杯灌下肚,燥郁團成火壓在下腹。
她陰著臉衝出門,想起剛才那對姦婦
淫夫相攜出殿的親密模樣,一副要殺人的架勢。
幫她引路的小黃奴提著宮燈瑟瑟發抖,心想北狄人果真粗蠻,怪不得都傳她們愛食生肉、以人頭做凳。
因此剛將人引到宮門前水塘的曲折迴廊上,她便託辭上茅房,趕緊脫了手。
這皇宮蕭沅不是第一次來,說不定比她還熟悉,索性提著宮燈自己往前。
半路卻被一具橫衝出來的曼妙軀體撞了滿懷。
蕭沅雙手托住黎清歡沒收穩的上身,又後退與他保持適度得體的距離。
可他卻沒有任何歉意和感謝,蒼白著臉驀然跌撞著上前兩步,突兀且失禮道:「我可以再看看你的臉嗎?」
豐滿的嘴唇此刻泛白乾澀,像三天沒喝水的憔悴,清麗雙眸半是癲狂半是希冀,失神看著她,更像是在透過這副面具,透過她的麵皮看其她人。
這種感覺實在太糟糕。
不遠處的宮燈下,還站著個望過來等他同歸的女人。
蕭沅冷麵覆臉,僅僅相距一寸,帶來冰涼徹骨的寒:「都說漢人男子矜持,如今我瞧著也是不實之言。已婚夫郎對著一個初見酒醉的女人說出這種話,難道不怕妻主生氣嗎?」
她的手指隔空摩挲過男人精緻的眉眼,盯了眼那代表已婚的夫郎束冠,逼得越發近。
黎清歡也不肯退,用幾乎懇求的表情,哭腔道:「求你讓我仔細看看你好嗎?」
「你求我?」蕭沅戲謔,像在說什麼笑話,「這可不是求人的樣子。」
黎清歡張了張唇,儘是哽咽,天知道他還能硬撐站在這兒與她對話是花了多大的力氣。
忽然兩個月下仙子般的人物一左一右從後面跳脫出來,依蕭沅而站,仰頭看她道:「叫我們好找。」<="<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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