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湜甫聽聞這個消息時還在與黎清歡說笑,道他父君得知他懷上了,涿州時還來信急著要趕回來,他都進京城快兩個月了還未見她二位身影。
說到此處,羅湜皺了皺眉。
只聞傳言還不至於憂慮,況且他母皇父後這幾年不在京城的時日越來越久了,這種事兒沒多久就要傳上一次。
不過到了晚間,羅珩羅瓊皆來了安樂帝卿府,陣仗很大,神色陰沉焦急。
黎清歡自然沒資格聽那些機密,回房翻看下面鋪子送過來的帳本。
在安樂帝卿府呆久了,他反倒覺得活得簡單些更好,那些攀龍附風的心思也沒了。
要麻雀變鳳凰哪兒有那麼容易,他就是只城頭樹枝上的小雀,棲不了梧桐。
羅家兄妹三人那夜好像並未商量出什麼對策來,第二天羅湜也沒召他過去。
黎清歡樂得清閒,與府官說了聲便帶著喜鵲出了門,打算到幾間鋪子裡去逛一圈。
路上依舊嘈雜熱鬧,就算皇帝死了,鋪子還得照開,百姓還得照活,於他也是一樣。
至於那幾個鋪子,剛開始黎清歡甚至差點兒沒能想起來,也沒奢望鋪子的所有權還能是他的。
某日負責那間首飾鋪子的溫芮找上了帝卿府,匯報說鋪子一切如舊,正常運行,只是最近要進一批新貨,還盼著掌柜的上門驗貨,做個決斷。
沒幾日,書畫鋪子、絲綢鋪子、皮具鋪子也一樣找了過來,不僅送上了上季度的營收,還奉了不少時新的物件兒、一大堆事情要他做決定。
黎清歡安心收受了,沒有半點兒不好意思,還隨手挑了幾件看得順眼的給了羅湜和柳滄瀾,接著去京城最大的錢莊辦了個戶頭,把錢部分存了進去,剩餘換了點金稞子,用作平日住在帝卿府上的打點。
前頭他沒錢還能裝傻,總歸拿人手軟,在這種大宅院裡頭散財消災還是有所回報的。
手頭一寬裕,愁緒散盡,黎清歡晚上做夢都得笑醒。
剛開始他去鋪子,還擔心會不會遇到蕭沅。
可去了幾次才發現自己多慮了,害怕變成了失望,成了半夜不可訴出口的秘密。
少了他人家正過的如日中天,定也有數不清的美人投懷送抱,哪兒還記得有個被拋棄的黎清歡。
路上黎清歡選了一套上好的紙墨,送與即將要參與這場秋試的宋沁書。
畢竟在他鋪子裡幫了這麼久的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說不得她真瞎貓碰上死耗子,考上了個功名,還能借著這點情分打打交道。
以往他看蕭沅也是這般,照葫蘆畫瓢,學得不錯。
可惜對面會錯了意,捧著這一包袱貴重的,感動得差點兒涕零,心道絕不能辜負了黎清歡一番心意。
蕭沅在京城風頭正盛,功名利祿皆得,出門嬌夫美侍環繞宋沁書並非兩耳不聞
窗外事的書生,聽聞了不少,因此對蕭沅為虎作倀的行為很是不屑。
按說初還蕭沅慧眼識才,前斗黃珮鳳之流不懼強權,後助她上京趕考,宋沁書不說仰慕也懷著感激欽佩之情。
如今她竟然為了權勢歸附了宋黨,好感消散殆盡。再加上黎清歡近來總是一臉落寞,她揣測應是也被蕭沅那個負心人給拋棄了。
若此次她能夠金榜題名,定要做出名堂來,做個的為國為民的好官!然後光明正大來求娶黎清歡。
如此滿懷激昂進了考場,日夜不絕筆墨,至文章完成依舊紅光滿面,神采奕奕。
大暄皇帝身死的消息就算已被全面鎮壓封鎖下去,可知曉的早已不只有大暄人,還有蠢蠢欲動的邊境。
堅守了近三十年的主心骨出了意外,天下必將動亂,可羅珩羅瓊皆未想到,會來的如此之快。
幽都最不起眼的東門,一輛馬車慢悠悠駛入,駕車的是個手腳強健的女子,看身形約莫只有三四十來歲,主要是她那面容實在不堪,像是被火燎過一樣恐怖。
與她對比,坐在馬車裡的夫郎雖然面容平淡,已算個麗人。
就算是易容,羅七娘也不肯把夫郎打扮得太醜。
晏行掀帘子,看了看熟悉的城門,感嘆道:「終於到了。」
羅綦嚼著狗尾巴草:「瞧我跟你保證的,不緊不慢剛剛好。今日宮中大宴,端看咱們瓊兒如何調兵遣將,是否真能坐穩這個龍椅!」
晏行皺眉,不滿對妻主沉著道:「湜兒懷了身孕,我們總不好瞞著他。好不容易懷上,萬一傷了胎可怎好?」
羅綦早有安排,這時候自然順著杆子往上爬,攥住晏行的手捂在心口溫柔道:「好好好,全憑你安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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