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得到滿足的空泛遲遲不絕,反而瘋狂襲來,她甚至產生既然都是夢,為何不做到底的想法。
終究只是一場夢。
待到情慾稍減,她轉出半張泛紅的臉,眼神空空地盯著窗外,又想起了月娘說的話,還有那具被割破的身軀。
她無端有些後悔。
為何臨走之前她沒有問屍體在何處,拓跋呈或許不會給她,但她可以去偷,去搶……
可去偷,去搶來了,她還是會被陳王迷暈帶回來,屆時屍體會被丟在不知名的路上,被路過的野狗分食,會腐爛,最後只會成一捧誰也認不出的黃土。
如此想著,謝觀憐心中又湧來難言的煩悶,甚至開始怨恨他。
與他本就是和平分開,為何他活著陰魂不散,連死了也一樣,每夜都纏著入她的夢。
謝觀憐閉上眼,竭力不讓自己去想,但越是不去想,他便越是無孔不入地鑽進腦海。
後半夜謝觀憐半分睡意都沒有,一直至天明,侍女端來熱水與洗漱用具,她才神情恍惚地站起來。
用完早膳,月娘又來了,見她眼底烏青,神色不太好,提議要帶她去逛院子散心。
謝觀憐也覺得應出去散心,勉強同意月娘的提議。
兩人相攜來到王府花園,她陪月娘逛著,心思卻不在此處。
月娘見她興致不高,沒逛多久便讓人送她回去。
謝觀憐再次回到寢居時,屋內卻有人在。
陳王手中拿著竹簡書,似在等她回來。
謝觀憐眉心顰起,想要退出去也來不及了,只得立在門口對陳王行禮。
陳王放下書,乜斜她站得遠遠兒的,隨口問道:「去何處了,怎沒在房中?」
謝觀憐如實回答:「陪王妃逛園子。」
「嗯。」陳王頷首,旋身走幾步,坐在太師椅上看著她問:「王妃沒與你一起回來?」
每一句都是明知故問,他身為王府主人,哪怕平日再忙也不可能不知府中發生了何事,尤其是特地派人監視著她的情況下。
謝觀憐無心情,立在門口面無表情頷首,顯得極為冷艷。
陳王打量她露出的冷淡,不甚在意的對她招手:「過來。」
今日他來沒有帶旁人,屋內只有她與他,本應該避嫌,卻在此刻傳喚她過去,其心思乃何意一眼便能看穿。
謝觀憐不喜陳王,不願過去。
她疏離地往後退了一寸,柔言細語中含著不經意的暗示:「不知陳王殿下前來找我所謂何事?王妃說一會過來。」
此話一出,陳王面上果然露出遲疑,盯著她復問:「王妃說會過來?」
月娘性子嫻靜,品性好,嬌弱、怕生,身邊沒有相交好的女子,只有個從小跟著一起長大的小雪,所以一般都愛膩在房中看書打發時辰,偶爾會逛園子,一旦回去了便不會再出門。
陳王對謝觀憐說的話持有疑心。
他看著不遠處往後退了一步的女人,眼中閃過瞭然。
許是因為他未曾給過她明示,所以他站起身,走向謝觀憐。
謝觀憐見他走來,往後又退了幾步,艷白的臉上全是對他的警惕之意。
陳王見她一退再退的抗拒姿態,停下往前的步伐,定睛看著她,放慢語氣道:「聽人說你名喚謝觀憐,月娘喚你憐娘,本王也這般喚你可以嗎?」
謝觀憐眼睫微垂,恭敬疏離的姿態拿捏得恰好,「名乃稱呼,殿下隨意便是。」
陳王見她如此順從,對她方才的不滿散去,繼續道:「昨日本王與你說過,讓你日後都留在王妃身邊,一夜過去了,你可想明白?」
謝觀憐怎會聽不懂他的暗示,心中暗罵他不要臉,但抬起無害的臉龐,眼彎似月牙照泉,「回殿下,憐娘自是願意留在王妃身邊的,即便日後離開了王府,也會時常來找王妃。」
陳王都已經將話說至這個份上了,見她仍舊裝傻,心中再次升起不豫。
他深深地望著她,看似漫不經心地轉動扳戒,實則暗地施壓迫:「你應該懂得本王不是此意。」
他不明說,謝觀憐微揚細長的眉,飛著一雙濕漉漉的媚兒眼將無辜貫徹到底,不解地輕晃掩鬢:「憐娘不知殿下何意。」
陳王臉色冷下,正欲開口明說,外面便走進來袖籠染香的粉**子。
「殿下,你怎在此處?」月娘美眸詫異地望著屋內站著的夫君,清澈的眼中盪著一絲疑惑。
陳王的話咽下喉嚨。
沒想到謝觀憐方才說的話竟是真的,月娘真的要來。
他隱晦的目光從乖順低垂秀頸的女人身上掠過,落在月娘臉上時柔出情意,上前牽起她的雙手,解釋道:「本王剛從外面回來,沒在房中看見你,以為你在謝娘子這邊,所以便過來尋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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