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她的商賈哪管她是什麼人,進了樓,那便是低賤之人,起初見她年紀小,在一眾愁苦面容中最乖巧,原以為是撿著好的,孰料是個最會撒潑打滾的人。
「本老爺管你是哪裡的人,莫說你是找什么娘子,就算你找娘娘,是娘娘,被本老爺買下都得乖乖地聽話。」商賈腆著大肚,腳下虛浮地往前走去。
小霧惶恐地看著他。
還不待商賈靠近,門忽然被踢開。
商賈下意識抬頭,還沒有看清來人是誰,剛觸碰小霧的手便被砍斷。
他驚慌失措地捂斷手,痛得在地上亂滾,周圍很快被人圍住了,樓中的人
見是士兵全都嚇得瑟瑟發抖,風月音霎時停止。
而一旁的小霧被嚇呆了,淚眼婆娑地抬頭,望著從外面走進來的青年,喉嚨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青年蹲在她的面前,面具將神色掩蓋得不明,問她:「想不想見謝觀憐?」
娘子……
小霧猛地回神,癟著嘴點頭。
青年笑了,在闌珊的燭光下散發清淡的神性。
他說:「跟我走,我帶你去找她。」
小霧看了眼一旁因哭喊聲煩,而被砍了幾刀的人,嚇到渾身一哆嗦。
她害怕眼前的男人,但又抗拒不了他說要帶自己去見娘子,所以顫巍巍地站起身跟在他的身後。
她要去找娘子,無論是跟著怎樣一個人。
-
這幾日謝觀憐夜夜夢魘,一會兒夢見小霧出事,一會兒又夢見已經死了的沈聽肆,整日都處在渾渾噩噩之中,一直到拓跋呈派來的人來要帶她出城。
不久前,拓跋呈說要放她走,謝觀憐最初以為還要等上幾日,怎知沒過幾日,侍女便替她收拾行李,道是帶她出城。
馬車在府外停著,侍女為她戴帷帽。
昨夜謝觀憐又是一夜怪夢,醒來後渾身虛軟無力,此刻倚在窗邊,桃腮粉面,眼眸不經意流轉風情。
想到許久未曾見過拓跋呈,既然要離開了,覺得應該當面謝他這段時日的照顧。
她不自禁地問:「侯君之前的傷可好了?」
侍女抬頭看了眼日漸豐腴,卻不減弱柳扶風之態的女人,恭敬答道:「奴婢不知道侯君之事。」
兩軍對戰已有過幾次,拓跋呈雖然受傷,但因是主將,所有消息都隱得甚好,甚少都沒有人知道當時那一箭究竟重不重。
但依現如今的局面,謝觀憐隱約覺得雁門風向不對。
「你能去稟侯君,我再見他一面可以嗎?」謝觀憐美眸落在侍女身上,眉尖若蹙,溫柔的腔調很難讓人拒絕。
侍女伺候這位娘子已經有段時日了,娘子性子溫順,待人柔和,莫說是男子了,即便是女子與她待久了也會情不自禁憐惜她。
侍女不忍她失落,道:「娘子稍等,奴婢去問一問侯君是否得空。」
「多謝。」謝觀憐眸含感激地看著她。
侍女轉身出去。
不一會兒,侍女疾步跑回來,面色彷徨,語氣急促:「娘子,不好了。」
話音落下,遠處傳來劇烈一聲響。
屋內如花似玉的女子受驚轉頭。
侍女臉色急急:「娘子快隨奴婢走,侯君已經親自上去了前線,而雁門要被破了。」
侍女進去後,拽住謝觀憐便往外跑去。
謝觀憐沒想到事態如此嚴重,提著裙擺,一刻不停地跟著她。
待跑出謝府,她無意回首看見遠處隱有火光與黑煙。
外面已經打進來了。
謝觀憐早就察覺雁門似乎從拓跋呈受傷,一直處在警戒之中,料想應是戰事緊張,所以想在離去之前,親自與拓跋呈說一句多謝這段時日的照顧。
雖然她最初怕他,可實際他從未強迫傷害過她,甚至還在雁門要被破之前,為她安排好一切讓她平安離去。
「娘子快些上轎,奴婢帶你出城,外面有人接應您。」
侍女推著她上去。
謝觀憐登上轎子,坐在裡面撩開帘子,遙遙望著不遠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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