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呈轉身離去。
臨走之前,路過候在門口的侍女,拓跋呈忽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侍女答道:「回侯君,奴婢名喚小梅」
他面無表情地夸道:「小梅,好名字。」
聞言,侍女下意識看向裡面的女人。
還沒有看清下巴便被拓跋呈捏住,如同打量貨物般上下覷著。
小梅被嚇得渾身僵硬。
拓跋呈忽然發覺這侍女的眼,生得和謝觀憐有些相似。
「你隨本侯走。」他平靜地說著,恰好也能讓屋內的人聽見。
但裡面卻沒有一絲動靜,好似根本就不在乎。
拓跋呈原本只有三分意,忽有五分。
他是侯君,並非是一個人的郎君,雖然待她有幾分特殊,但也經不住被如此拒絕。
他一言不發的將侍女抱起,離開此處。
而此刻屋內的謝觀憐,自始至終都沒有留意外面發生了何事。
她伏在軟枕上,長發鬆鋪遮住面容,肩膀克制不住地緊繃得顫抖。
霧氣模糊了她的視線,心口宛如被什麼狠狠地捶打,再猛地揪住,將她扯得血淋淋的。
旁人對沈聽肆不熟,可她卻清楚他身上每一處痕跡。
左耳的耳洞,脖頸的黑痣,以及腰間的蓮紋,甚至肩上或許還有尚未被人揭露的咬傷。
那人太像沈聽肆了,或許真的就是他。
可他怎麼會忽然死了?
昨夜……昨夜不是還來過嗎?
她如大夢初醒般掀起袖子,看見手腕的紅點眼中的淚止住了些,可又在翻遍整條手臂後又控制不住失聲。
她倒伏在枕上,連自己都不知為何會這般難受,通體發寒,像是連魂魄也跟著一起丟失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眼眶的淚似流不盡,她頭昏腦漲地癱軟在簟上,意識不清地閉著眼麻痹自己,那人不是沈聽肆。
漸漸
的,不知從何處傳來了腳步聲,熟悉得她好似活在了夢中。
謝觀憐睜開淚眼,隱約看見一道頎長的背影立在不遠處,正逐個挑開爐中的安神薰香。
那是拓跋呈聽聞她夢魘,特地命人放在房中,只有在夜裡才點的。
一縷煙霧繚繞地從香爐中升起,又斷裂,青年緩緩轉過身,露出清冷絕艷似觀音的面容,雪灰色的僧袍清新雅致不染塵埃,仿若如夢而來的謫仙。
他停在面前,屈膝跪下,如同膜拜神佛般垂下頭打量她,靠得極近的茶褐色眼中清晰地倒影著她的臉。
謝觀憐看得失神,忘記眼睫上還墜著淚珠。
他抬手用指腹拂過她的眼角,唇角似往翹了翹,眼神愉悅地看著她,「憐娘哭了。」
她仍舊沒有反應,呆呆地睜著眼。
他打量她,指尖漫不經心地往下撫,「紅紅的眼眶,粉粉的唇,這副可憐模樣是給誰看的,嗯?」
指尖隨著最後上揚的音調猛地頂開她的唇,像是冰涼的小蛇在往裡鑽,嫉妒慢慢爬上他的瞳孔,手指抽動,去撫摸有沒有被別人碰過。
謝觀憐喉嚨倏然夾緊頓感不適,眼眶淚花浮動,悶哼著用舌尖想將侵入的手指抵出去。
好在他並非有意要欺負她,見她不適就順勢抽出手。
謝觀憐撐起身子伏在他的膝上乾嘔,後頸的青絲散垂兩邊,露出單薄如紗的上裳,雪白的肌膚躍然闖入他的眼帘。
原本平復下的嫉妒再次如翻湧海浪般瘋狂襲來。
此前她被人抱在懷中,那般親密……
他壓抑眼中情緒,掌心撫上她的肩膀壓在懷中,輕聲問:「憐娘穿這般少,是為了勾引誰嗎?」
她已被濃郁的安神香有些神志不清,分不清現實與夢境,臉頰貼在他的身上深吸熟悉的檀香,連肩上的薄紗被勾落下肩都沒有發覺。
濕潤的唇帶著渴望吻上雪肩,濕膩得似陰暗之地的黏稠物,潮濕地吸附在肌膚上,痒痒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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