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
謝觀憐瞥他闔上蓋子,忽然伸出雙手環住他的脖頸,用力將他從池壁邊拉了下來。
青年身形高挑,不經意入水後濺起的水花巨大,原本池岸邊的玉石板都被打濕。
他整個人深陷水中,宛如溺水般也將她往下拽,像是要拉著她一起死。
謝觀憐猝不及防的被他拉進水中,雙眸澀得有些難受,視線模糊得好似看見他在水中莞爾勾起鮮紅的唇,像只溺死鬼般單手扣住她的後頸,纏吻而來。
水下的吻讓謝觀憐不能呼吸,只能靠他渡來的氣息。
他不怕死,修長的四肢禁錮她,不讓她往上浮起,有種要與她一起溺水而亡的瘋狂。
謝觀憐心頭大驚,拼命掙扎,一掌拍過去,指甲划過他的一眼角,不經意留下一道血痕。
他微怔,力
道鬆開。
謝觀憐察覺到他鬆懈了桎梏,用力往上浮,趴在池邊的玉石板上喘息,濕漉漉的碎發貼在臉頰上狼狽又不失柔媚。
她惱怒又後悔。
早知道他是瘋子,不應該主動的。
青年也從水中出來,見她在生悶氣,黏膩的從後面抱住她,低聲哄她:「憐娘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在那一刻,好想與她一起死而已,不是故意的。
「別生氣了。」他眼尾墜著猩紅的血珠,落在她光潔的後背上暈開,然後被他溫柔地吻去。
謝觀憐現在實在是害怕他了,轉過身抱住他的頭,忙不迭地說:「別親了,我沒生氣。」
他停下吻,撩開薄紅的眼皮望著她,「真的?」
「真的。」她眼神真摯的與他對視,胡亂點頭。
他輕巧地扇動眼睫,圈住她的腰壓在池邊,似不信,「可我覺得你在生氣。」
謝觀憐搖頭:「沒有。」
他問:「真的?」
謝觀憐木著臉,「真的。」
他終於燦然一笑,用鼻尖蹭她的右臉頰,不經意道:「既然你沒有生氣,那與我成親吧。」
謝觀憐被他的話嚇得一驚,險些脫口而出同意,臨了話從嘴邊又生生轉彎咽下。
她佯裝沒有聽懂,別過臉,「生沒生氣與成親又沒有關係,都說了,我真的沒有生氣,你再問下去,我就真的要生氣了。」
沈聽肆用力咬她的瓊鼻,沒再繼續說,抱起她上了岸。
謝觀憐早就累了,乖臥在他的懷中,由他抱著自己回去。
回到房中,沈聽肆將謝觀憐輕放在榻上。
她已經睡得很沉了,白淨的臉頰上恬靜出健康的暈紅。
他低頭仔細地盯了許久都沒有眨眼,直至眼眶酸澀,方抬起頭。
此刻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室內的夜明燈亮著光。
他應該也與她一起歇下的,可他睡不著。
從不久前開始,他越發難以入睡,有時淺闔眸也會在聲響中忽然睜開眼。
他要看著她,因為閉著眼太久,會很思念她,所以看見她在身邊才會覺得平靜。
沈聽肆抬手握住床上懸掛的鈴鐺,失神地看著木架上擺放已久,短暫時日幾乎已經全用過的那些物件上。
還能有什麼辦法留住她?
他不能一輩子都用這些東西留住她,她體內的蠱只是情蠱,也會生老病死,死了她對他虛假的思念會消失。
她隨時都會離開……
他坐在她的身邊許久,茫然地垂下眼,目光落在她身上穿的石榴裙上,還是覺得應該先成親。
只有成親了,她從生至死都屬於他。
他心滿意足地躺在她的身邊,伸手攬她入懷,眸中覆上迷離的淺笑。
「謝觀憐……是穿嫁衣的新娘。」
-
從那日他說成親的話後,謝觀憐便發覺,沈聽肆的很多行為都不對。
他開始不僅讓人進來為她穿試嫁衣,還為她打造了很多精美的首飾。
因他古怪的行徑,謝觀憐心中愈發的焦慮不安,在反抗幾次後察覺他對她的話,完全充耳不聞便隱約認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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