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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禧看他領口的扣子都沒系好,調侃他,「飛行員可以酒駕嗎?」

秦朗的視線從她頭上的毛巾到身上的睡裙掠過,「那得要看駕的,是什麼了。」

周禧心頭一跳。

她勾著嘴角,抬手,拉住他的黑色領帶,倒退著把人拉進了家門。

第25章 處處吻喝得不對,就沒酒喝咯……

門關上,周禧還牽著秦朗,而秦朗舉著手裡的酒和杯子,像是投降的姿勢,順著她的力道前行。

路過廚房門口,秦朗抬頭看了眼玻璃窗,女人不聽勸,並沒有裝上百葉窗。

周禧也跟著他視線看過去,鬆開手裡領帶,按開廚房燈的開關,走進去從櫥櫃裡拿了兩個杯子下來。

秦朗走到她身後,腿貼著她的腿,胸口抵在她背上,兩隻手按在檯面上,把她圈在懷裡。

他帶來的杯子放到一邊,酒瓶放在她面前,當著她的面撕開封口包裝,扯掉鐵絲網。

他用拇指按住軟木塞,另一隻手傾斜著瓶身旋轉,木塞緩慢地向外移,快到瓶口的時候,他用力按住木塞,「噗」的一聲,瓶塞彈了出去。

周禧的呼吸也像被木塞帶動著,憋了半天,忽然暢通。

窗外連廊有人經過,好像在刷短視頻,沒素質地公放著音樂,「你小心一吻便顛倒眾生……」

他們沉默著等路人穿越長廊,安全通道的門關上,又恢復寂靜。

秦朗的聲音帶著慵懶的調笑,把酒倒進她剛拿的杯子裡,「信不

過我?」

周禧踮起腳,抬高臀,像撒嬌的小貓咪蹭了蹭他,以無聲迴避這個問題。

酒只倒了小半杯,面對著面,兩人碰杯,周禧喝了一口就說:「不好喝。」

秦朗:「我還挺喜歡的,留著我喝吧。」

周禧:「為什麼要留著?你喝吧。」

她眨眨無辜的眼睛,壞心地提議:「我餵你呀。」

秦朗把喝空的酒杯放到水池邊,問:「用哪裡餵?」

「你好壞呀。」周禧倒打一耙先指控他,然後牽他的手,自己拿著那瓶香檳來到客廳。

周禧四下扭頭看了看,秦朗也觀察了一下她的家。

然後周禧指著沙發前面的那塊地毯:「如果弄髒了我的地毯,你會賠我一塊新的嗎?」

秦朗:「這算不算碰瓷?」

周禧無奈地聳肩,「那你坐在馬桶上喝吧,髒了只需要用花灑沖沖。」

秦朗認輸:「我賠你地毯。」

因為先答應了領罰,聽話的孩子嘗到了甜頭。

難怪周禧說會弄髒地毯,因為她餵酒的方式實在很野蠻——她坐在沙發上,岔開雙腿讓秦朗坐在她身前的地毯上仰著頭枕著她腿間的沙發,她把酒瓶抬高,瓶口對著他的嘴倒酒。

她握著酒瓶的瓶頸,角度傾斜並不大,酒的流速也不快,細細的一道流到秦朗嘴裡,一開始合作的不熟練,他吞咽不及,有些酒順著嘴角漏出來,滑到耳朵、脖子上。

周禧把酒瓶放到一旁,沒有抽紙巾,而是用自己的手指替他擦去酒漬,然後揉捏著他的耳垂,告訴他:「不對哦,再灑出來,就沒有酒喝了。」

她頭上的干發巾已經摘掉了,頭髮依舊不算干,但也沒再滴水。

她沒梳頭髮,只是用手把碎發都攏到後面,看起來凌亂又服帖。

她的睡裙是粉白格子的,寬寬大大的純棉款式,樸實無華,但他看得出來她是真空狀態,於是那保守的睡裙也變得性感。

秦朗仰著頭,臉一偏,隔著睡裙吻在她的腿上,「好的。」

周禧又拿起了酒瓶,這次她更加惡劣,不僅瓶口歪得更斜,看到酒從他嘴邊漏出來也不停下,繼續灌他。

沒有咽下去的那些酒,混著瓶口快速湧出的新酒,一起流到他脖子上,濕了領子,濕了胸口。

周禧停下惡作劇,對著他笑,俯身在他的下巴落下親吻,唇瓣輕啟,吻向下,舌尖卷過他的皮膚。

他吞咽時喉結滾動。

周禧坐正回去,毫無誠意地說:「Sorry~手抖了。」

秦朗依舊是向後仰著頭,這個坐姿並不那麼舒服,是一種使不上勁兒的狀態,衣服黏在身上不舒服,他抬手,把襯衣扣子一粒粒解開,露出胸膛讓水汽風乾。

周禧的食指在他鎖骨上摩挲,解說著現在的境況:「濕了,幫你擦擦呀?」

秦朗等著,看她怎麼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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