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歲的女的?」廖春華的思維跳躍到前夫身上,「他怎麼找了個年紀不上不下的?以前跟他有一腿那個……」
薛盼險些就笑了,「這個是相親認識的,您說的有一腿的那個,真是誤會,人家在老家有對象,您跟我爸鬧離婚那年結的婚。」
「胡說八道!我看到過好幾次,你爸跟那個騷狐狸說說笑笑……」
「媽!」薛盼皺眉黑臉,「這會兒是說那些的時候?您這麼厲害,怎麼就讓喬若那個女魔頭拿住了把柄?」
廖春華悶了會兒,說:「不能把廠子給薛青!要轉手也得轉到我名下!」
薛盼想黑臉砸東西撒氣,但那又有什麼用?
他實在是懶得重複車軲轆話了,回了房間一趟,把幾張照片輕輕放到廖春華面前。
那是喬若最早摔給廖春華的照片裡面的幾張。
廖春華一看就受刺激了,險些跳起來,初刻望著薛盼的眼神,透著凶光。
「這是您落在人手裡的把柄,說破嘴也沒法兒解釋清楚的把柄!」薛盼驟然拔高聲音,瞧著她的眼神亦是不善,「一天天的跟我叨叨叨,有膽子去跟喬若這樣兒啊,誰跟您親您就往死里磋磨是吧?我是欠了您多少輩子,現在您要跟我這麼作妖?!我是只因為我自個兒離婚麼?!別做夢了,我就這樣兒了,干不過喬若,別再做我能收拾她的夢了行不行!?」
廖春華被一席話砸得毫無反擊之力。
呆愣片刻,嚎啕大哭。
權靜靜的嚎啕大哭,出於自身多年故意養成矜持優雅範兒,聲音再大也不至於令人抓狂。
廖春華就不一樣了,她這一哭,簡直是驚天動地的噪音。
薛盼聽不了卻躲得起。迅速歸攏了新舊幾份離婚協議,還有最新列印出來的材料,一併放進黑皮包,氣沖沖告知廖春華:
「我現在去簽離婚協議,明天就去領離婚證,您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小青跟您到底有什麼區別?廠子給她怎麼就跟要了您的命似的?不可理喻!
「晚上我不回家睡,也別再給我張羅相親對象了,小月根本不當回事兒,還唱那種戲幹嘛?
「打一開始您就沒安好心吧?淨給我出餿主意。把我坑得想死,您心裡特舒坦是吧?
「我回來要是再見到相親的女的,直接把人揍出去,要不然就跟您各住各的,不信就試試!」
廖春華的哭聲止住,不是哭不下去了,而是肉疼亦被打擊之下,氣得險些背過氣去。
薛盼步履匆匆地趕到本屬於自己的家,去見喬若。
他隔一兩天就來一趟,是為求著喬若正式同意離婚,也是想遇見胡建月。倒霉的是,不管他什麼時候過來,他心心念念的小月都不在。
不論如何,把這破婚離掉,小月就不會再說他什麼出軌、不道德、沒做人的底線甚至該蹲監獄才好的話。
他怎麼就該蹲監獄了?耿大軍那件事情里,他只是表面上默許了母親虛張聲勢的話,但怎麼可能讓母親的話成真呢?只是想給她一個不大不小的教訓,想讓她乖乖的,沒料到那麼嚴重的後續罷了。
她卻真記恨上了,任他怎麼解釋都不願意相信,愁死個人。
只是,到底有過那麼深的感情基礎,是彼此的初戀,瞧著他為了她,不惜付出那麼大的財富代價離婚,怎麼都會心軟。
最起碼,會搬出有女魔頭鎮宅的鬼地方,給他無所顧忌地重新追求她的環境。
為了離婚,他連自個兒老媽都訓了一通,就差指著鼻子罵了。
再怎麼著,今兒也得談妥,明兒就得扯到離婚證,不然,真得找個人玩兒命了。
還挺巧的,薛盼剛走進庭院,喬若也回來了。
喬若停好車,挎著手袋下車,似笑非笑地瞧著薛盼,「這麼閒,沒去相親?」
薛盼嘴角抽了抽,勉力扯出一抹笑,「相親是我媽安排的,沒辦法。我來找你,為的還是離婚的事兒。」
喬若
晃一下車匙,看出也感覺到他的決心,「想好了?」
「當然!」
「是真的也行,協議需要人見證、公證,同意?」
「同意!」
喬若睨著他,「你要知道,這會兒開始,說的每個字都要負法律責任,如果有膽子顛三倒四,那你就不用走著出這道門了,我們這婚,也真不用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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